有壹位文友說:“文學性語言和邏輯性語言是不壹樣的,前者不需要邏輯(存在疑問),只需要能夠清晰明確的表達出作者的觀點就行,後者則需要邏輯的支持以及不斷的推論。
詩歌就是屬於文學性語言,千萬不要把兩者搞混。
(註:假如我說的有什麽不明確的話,可以自行百度,如果有錯誤請勿噴。)”
文學性,到底是什麽,其實是有很多爭議的。有很多人,追求語言的陌生化和新穎性,以為這就是文學性。但也有人是否定這種觀點的。
好了,我不去爭論什麽是文學性了,因為那是文學家們的事情了,不關我事。我自己這裏要講的是,文學性語言與邏輯性語言是不相互矛盾的,兩者之間並非水火不相容,沒有嚴格的分界線。
舉個例子,王安石的“不畏浮雲遮望眼,自緣身在最高層。”這個詩句,按照這位文友和很多文學愛好者的說法,是文學性語言了哦。但這句詩又很有邏輯,因果邏輯,因為身在最高層,所以不畏浮雲遮望眼。可見,文學性語言和邏輯性語言可以融合在壹起的。
同樣的,還有蘇軾的《題西林壁》:“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這是詩句,已經有了文學性,而其中很有哲理,很有邏輯性。可見,文學性語言與邏輯性語言,並不相互排斥。
我們再看那首《雪梅》:“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壹段香。”這是不是哲理詩,這是不是邏輯詩,同樣具備了文學性。可見,邏輯性語言之中,同樣可以有文學性。
總之,如果說,詩歌必然是文學性語言的話,那麽,詩歌之中,也可以有邏輯性語言。也就是說,文學性語言之中,可以有邏輯性。而邏輯性語言之中,同樣可以有文學性。這兩者之間,可以妳中有他,他中有妳。結論是,文學性語言和邏輯性語言,並不相互矛盾,並不相互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