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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和酒有什麽不解之緣?

“皆因酒而名”——蘇軾與酒的不解之緣

葡萄酒在中國有著悠久的歷史。據說,於霞是黃帝最早發明釀酒的地方,但人們更熟悉的是夏朝杜康釀酒的傳說。曹操《短歌行》中有壹句話:“如何解憂,唯杜康。”從此,“杜康”成了酒的代名詞。從葡萄酒第壹次被釀造的那壹刻起,它就隨著中國歷史的車輪前進,從未停止。

我們知道,中國兩千多年的封建社會壹直是“以文論士”。而讀書人則是精神食糧的生產者,他們大多追求自由,個人不羈,人格獨立。但是,在那個“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時代,要獲得自由,簡直是水中尋月,鏡中摘花。另壹方面,讀書人之所以成為讀書人,無論是以天下為己任壹生爭名奪利,還是以享樂半輩子求富貴,都是總想抓住壹些東西。所以,它不會放過。放不下就會很痛苦。所以中國古代文人很少有真正瀟灑無憂的。

既然有痛苦,就要解決。於是有人寄情山水,有人隱居田園,有人縱情燕花香,更多的人則是靠壹壺濁酒解悶,讓壹切消散在醉酒的狀態中。

“壹壺濁酒喜相逢,古今許多事付之壹笑”,“各種心事如雪,壹壺春酒為湯”,“醉翁之意不在酒,日月長在壺”,壹杯酒讓人生沈浮,壹杯酒讓人生天真。所以魏晉以來,文人開始把酒和名士風度聯系起來。從“竹林七賢”到“詩仙”李白,再到歐陽醉文,頂級人物無壹不是豪飲狂。他們醉了,不知何去何從,只好又幹了三杯。雖然這種喝酒方式體現了壹種人生豪氣,但就我個人而言,我還是喜歡那種只以捧燈為樂,輕飲如茶的喝酒方式。它又瘦又悠閑,正是的石。

我們可以從蘇軾的詩“我因酒皆名,因他病忘憂”中感受到蘇軾與酒的不解之緣。說“都是酒讓我出名”絕不誇張。他的名作《念奴嬌·不歸之河》、《紅墻賦》、《明月幾時有》都是酒後所作。酒給了東坡情感和靈感,它用鮮血融進了他的憂傷,化為瑰麗的詩篇。

然而,蘇軾不像劉玲、陶謙和李白那樣嗜酒如命。他理性優雅,絕不會得意忘形。他很少像李白“睡在長安酒樓”那樣醉,只有在不得不“夜飲東坡酒後醉醒”的時候。其實這都是因為蘇軾酒量極小。往往喝完壹杯酒,已經是滿嘴酒氣,兩眼朦朧。古代文人大多有“以文會友”的習慣。南方的學者,有更多的自由組織。俗話說“無酒不成歡,無酒不成宴;酒有自己的真情,酒有自己的勇氣,所以聚會壹定要有酒。生於四川的東坡先生,早年在京城小有名氣,所以每次見面都成了主角。然而,他太小了,不能喝酒,也累得應付不過來,所以他公開向同事和朋友宣布,他已經養成了“酗酒”的習慣,因為他“十幾歲時就生病了”。雖然他“知味長在老”,但他始終堅持不多喝,只求半醉,不求壹醉。即使他“在黃州城待了三年”,也只是“喝酒卻喝濕了。”雖然喝得不多,但在“人生四處漂泊”的那些年裏,他壹天也離不開酒。酒就像掃把壹點壹點地掃去他心中的塵埃和陰影,給了他壹片無雨無晴的心靈凈土。

林語堂先生曾在《蘇東坡傳》中寫道:“提起蘇東坡,中國人總會露出欽佩的微笑。”我想這是因為蘇軾的人格,那是“壹種明亮而不刺眼的光彩,壹種醇厚而不膩人的聲音,壹種不需要觀察別人的從容,壹種最終不再吸引周圍的氛圍,壹種無視喧囂的微笑,壹種洗去極端的冷漠,壹種厚重而寧靜的聲音,壹種不陡峭的高度”。我們感動於他的特立獨行,感動於他的尊嚴,感動於他的豪爽開放,感動於他“物來心始,物去心空”的寧靜超脫。他令人欽佩!他的人生本身就像酒,無論放在什麽壇子裏,無論是茶壺還是破瓦罐,都不會改變其內在的醇厚。

“觀棋不是真君子”。看棋能看出壹個人的性格,所以酒也能體現壹個人的性格。對於蘇軾來說,喝酒是壹種生活需要。他在《泥濘有奇妙的理由》中寫道:“伊拉克人的生活是以酒為基礎的。往往是因為醉了才知道這心是對的。”人的生活應該是以酒為基礎的。我常常等到醉了,舒服了,才發現這個道理。在蘇軾看來,酒的美在於它能使人感到獨立,忘卻煩惱;可以“滿座”,以酒招待朋友;喝酒可以裝瘋,對全身的傷害不亞於阮籍;妳可以在臥龍閣喝醉,鄙視李白這樣的權貴。有酒就有勇氣,就有“酒還開著”的自由和尊嚴。

宋英宗治平二年(1065),三年初赴鳳翔回京的蘇軾,與蘇洵(父)、蘇轍(弟)同住南園,偏離汴京中心。這時,壹位四川同胞蘇子之從百裏之外送來兩瓶好酒,祝賀蘇軾回京。於是兩兄弟開始聊起酒來。

蘇軾:“我在鳳翔工作的時候,在壹次文學宴會上,壹些末流的文士拿著韓推之的《高適榜樣應可憐》使勁喝,好像只要能喝的都是文人,越喝詩越大,喝多了詩也太白。”

蘇轍:“韓推詩《致崔立誌》《高適榜樣須憐》常被人在宴席上吹噓為警句。還有壹次,壹個自稱是“邊高靜氏”的學者在壹次宴會上寫了壹首詩,我們都完成了。他已經醉了,叫他背詩。他壹個字都唱不出來,卻吐了壹大堆吃的喝的,真讓人失望!這樣的酒量怎麽能叫‘高適’呢?”

“我想寫壹首詩,卻不得不與韓愈對唱。我覺得屈詞不壹定有同情心!”

韓愈說名人、名士都愛喝酒,蘇軾不同意這種說法。天下名人各有所愛,並不是所有人都愛酒歌。這就是蘇軾,東坡先生,“如詩如畫,波瀾無盡,英雄無限,有點狂妄,滿是時代錯誤,壹直是人生的逆行客”。

這個例子並不是說蘇軾不喝酒。他只是不喜歡有些人拿酒當名人的風範。壹旦他們這樣喝了,再好的酒也毀了。他喝酒就像陶淵明彈琴。“但知琴有趣,何苦在弦上彈?”他要的只是酒裏的樂趣,哪怕看著人家喝酒,他也開心。

熙寧九年(1076)立春,年過不惑之年的蘇軾病了。早上起來的時候,我梳了壹頭蓬松淩亂的白發。當我看到窗外新綠的樹枝時,鳥兒正在三三兩兩地歌唱。我非常高興,溫暖的陽光落在我的身上,我的精神為之壹振。壹向喜歡熱鬧的他,決定邀請好酒量的朋友趙、文安國、喬來家裏喝酒娛樂。

夜晚的房間裏,白色蠟燭姜黃的火焰在舞動,溫暖而明亮。蘇軾拄著拐杖靠在桌子上,偶爾啜壹口戚居茶,看著三個朋友壹杯接壹杯地喝,開懷暢飲,談笑風生。看到朋友醉笑,我也樂在其中。我不禁作詩說:“我不曾快樂,誰有滿堂?”不知不覺,病已經消失了壹大半。

俗話說,詩表達誌,酒承載情。蘇軾的詩有壹個顯著的特點,就是借酒抒情。無論快樂還是悲傷,都在那三杯兩盞淡酒裏。酒是“詩鉤”,是“掃帚”,物長如浮雲聚。過去,這是壹條深溝,現在是壹座高山。人生能有幾個涼爽的秋日?不如呼朋喚友,月下捧杯前不問榮辱。

元豐三年(1086)正月,蘇軾因烏臺詩案被貶黃州,震驚全國。

元豐八年(1085),宋神宗病逝,五月,蘇軾被貶常州。

邵聖元年(1094),蘇軾被貶徽州;

少生四年(1097),62歲的蘇軾被貶瓊州。

這樣的人,“艷若彩虹,寒枝不肯活,婉約,還招來艷羨的目光。”這壹切都是因為他才華橫溢,地位如此之高,以至於那些邪惡的人都害怕了,所以他們指責他羅誌,試圖迅速地與它相處。他們以為這樣會害死東坡?

他很淡定,“生前富貴,死後文章,百年萬物忙,不如醉了既忘是非”;他是理性的。“他聚散於此身,未嘗忍悲歌學楚秋。”雖然他也有點無奈,“笑著辭職跟世界末日壹樣”,但在內心深處,他是無所謂的。年輕的時候,蘇軾不想做官。他隱居山林,壹心學道。只是為了父親的心,他不得不去京城參加考試。現在,妳可以做壹個閑人,對著壹架琴,壹壺酒,壹縷雲,酒是客,背明月的詩,唱出婉約的篇章。

在我看來,蘇軾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在乎的是醉酒後自由開放的心態。沒有“烏臺詩案”,沒有貶謫,沒有“孤亭燈,野店雞”,沒有對故人的留戀...唯浩如煙海似虛風,不知其然唯有世間能獨立生存,永垂不朽。酒只是他不可或缺的支撐,是“好風借我力,送我上青雲”的好風,而他最終要的不是風,而是風之上的青雲天。

蘇軾不僅喝酒,還會釀酒,而且做得很好。西蜀道士楊世昌被貶黃州時教他釀造蜂蜜酒。他在定州創造了“中山松勞”,在惠州釀造了桂香酒、鎮壹仙酒,在海南儋州釀造了“天門冬酒”等等。東坡對釀酒壹直有著虔誠的宗教信仰。他認為釀造的成功預示著他的命運和機遇,所以每次都特別認真,從選米到開壇,壹步壹步自己來。在他成功釀造“蘆筍酒”幾個月後,朝廷勒令他回京。那時候他已經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了。當他收到聖旨時,他忍不住哭了。

我恨這個身體很久了,壹切都是夢。人生易老,聚散苦匆匆,蘇軾給我們留下了震撼的背影。他的人生充滿了坎坷,不管是坎坷還是坎坷,那些路都布滿了荊棘。顯然,這是壹條很苦的路。但因為有了酒,那些苦澀的味道都褪去了,散去了,東坡卻伴著濃濃的、純粹的酒香。

問月亮酒的事。什麽是過去和現在?我要倒壹杯有點澀苦的《中山松勞》,向這位偉大的詩人、作家致敬。順便說壹句,擁有妳是中國人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