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的遊子終於回家了,在家鄉,“母親們正在翹望”,而且,壹面面“無色的”“渴望的旗幟”“在風中搖曳”,期盼又歡迎遊子的歸來。遊子的心情是激動的,家鄉想念他的人也沸騰了,遊子聽到那歡迎他的“宏亮的歌,‘傳向遠方”,壹直傳到他日思夜想的“星星點點的茅屋”以及茅屋旁邊翹首期盼的母親們那裏。詩中並沒有花上只言片語寫母親對兒子是如何如何思念,也沒有寫兒子是如何如何思念故鄉,只是用了“翹望”和“歌聲”兩個詞就把母子之間那份如影隨形的牽絆情真意切地表現出來,十分動人。
詩人沒有從兒子思鄉這壹在旅居文學中常見的主題著筆,而是從母親對兒子的期待落筆,好像不是自己對故鄉牽掛,反倒是母親遺憾未能團聚。似乎自己獨在異鄉的處境並不值得訴說,反倒是母親的等待更須體貼。這種構思,曲折有致,出乎常情,不寫己思人,而寫人思己,更見己思之深、之切,越發顯出母子情深和“我”的思鄉深情。寫母親在門口翹首等待自己,實際上是為了表現“遠行人”對“家中人”的思念,對面落筆,含蓄深沈。而“翹望”壹詞的運用更是具有強烈的感情色彩,具有旅途奔波經驗的人們不難想象,這份思念和牽掛有多深、多苦!這壹詞語語短情長,耐人尋味,突出了母親對兒子綿綿不盡的深情和愛。
遊子想起了離別的日子,離別的片刻歷歷在目,同樣的場景,只是人們有著不同的心情,那時也唱起了歌,卻是“離別的歌”,鄉親們在“塵土飛散”的“街上”送走了他們的孩子。自從把他們的孩子送上征程那壹刻開始,他們就在等待漂流在外、在前線奔走的孩子,詩歌中反復出現的意象“旗幟”也明白人的心情,它是人們相聚分離的見證。在詩人筆下,它也具有人的感情。在遊子離家的那段時間裏,“旗幟”也在風中搖曳著、等待著,直至變成“無色的”,還陪在人們身邊,與人們壹起希冀。“那鋪著葦席的地板”更是激起了離家的兒子無限的思念與回憶,使他憶及合家歡聚的情景,這既是詩人自己此時此刻的心聲,也傳達了世人***有的情思。全詩以“無色的旗幟”作為引子,那旗幟十分理解詩人無奈離開生身故土而去異鄉漂泊的心情,旗幟安慰他孤獨寂寞的遊子心,旗幟是遊子寂寞旅途中的精神支柱,旗幟也和家鄉的人壹樣,有悲愁和喜悅,有痛苦和歡樂,有人的感情。“以我觀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詩中的景物都帶上人的感情。終於,當“新生兒的啼哭正在響起”的時候,離家多年的兒子回來了。
全詩語言流暢自然,感情濃郁,節奏明快。雖然意象簡單,但構成的意境富有非洲特色,高度概括而又極其自然地表達了旅居在外的年輕詩人對家和親人的刻骨思念。透過文字滲出來的那種淡淡的美,不但可以撫平心靈上的痛苦和憂傷,而且可以使人產生許多往日美好的回憶,把讀者引入意韻悠遠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