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過,讀壹個詩人,首先要看他的技藝。我私下認為此話是有些道理的。如果連最起碼的編織技藝也沒有,妳有再好的材料,再出色的藝術構想,又怎麽把它變成壹件藝術品呢?在楊森君身上,壹開始就顯示出了將軍樣控制全局的能力。
曾在網上給詩人留言“近日每讀壹次妳的桃花,我就心痛壹次。”
是的,第壹次讀這首詩的時候可以用“觸目驚心”四個字形容我的感受,相信詩人在寫這首詩的時候也壹樣的“驚心”。對於這樣的詩,我無法用所謂的技巧來解釋,只能這樣說:詩人給予了這首詩以靈魂,它將愛上像它壹樣憂傷的心靈。
楊森君的詩壹直有壹種幹凈而隱約的憂傷,認真讀的人都會被詩中的幽靈附體。此詩直接有力,恰到好處的在場感和囈語式的表達,讓我壹下就進入(或者說讓詩壹下就進入了我可能更恰當)了詩人“我實在不願承認:這樣的紅,含著毀滅”和“我實在懷有喜悅,不希望時光放盡它的血。”這種對命運的不可抗拒所散發出的帶著絕望的感傷。
詩人曾經說過:“痛感”的美感,遠勝於膚淺的愉悅。這和他壹直信奉的“憂傷是詩歌的本質”是相合的。憂傷是人類對宿命感最直接的壹種情感表露,將它視為感性的詩歌的本質可以說是有道理的。詩人在詩中緊緊抓牢了這點,以獨到的領悟對這種特質以幹凈的處理,讓試圖接近它的人得以接近。
而他在“愉悅”兩字前加了“膚淺”壹詞,更是從另壹個角度說出了壹個字:真。
正是如此,此詩以它的真,不矯飾,成全了它自己,成全了愛上它的人們。
這首詩雖然短小,包容量卻很大,詩人在立體化的的敘述中,對詩歌節奏和情緒都有良好的控制力,在敘述和呈現之間,自我沒有缺場,但情緒卻絲毫沒有失控和泛濫,壹杯水在滿與不滿之間。溢出的是氤氳的氣息,讓人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