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個性而言,李白是酷愛自由、任俠放縱,崇尚自然,蔑視權貴的人,他的思想較復雜,儒、佛、道、仙、俠等對他有影響。他又是壹個極為自負的人,對自己的才能極為自信,這就使他的詩歌充滿了豪邁、奔逸、灑脫不羈的特點。
他運用詩較多,且最有個性的是古題樂府,歌行及絕句。李白的樂府雖用古題,卻又具有很強的創新意識。這主要表現在,壹是借古題寫現事,有鮮明的時代精神,如《丁都護歌》《上之回》等;二是用古題來抒寫自己的情懷,如《蜀道難》、《行路難》、《遠別離》、《將進酒》等,這類詩李將自己強烈的主觀感受與情緒融入詩中,寫得最富有個性特點。除了古題樂府外,李白寫得最能體現其特點的還有歌行體。歌行或稱七言歌行,是唐詩的壹種重要體式。它興起於初唐,興盛於盛唐。清人錢良擇《唐音審體》中說:“歌行出於樂府,然描事詠物,凡七言及長短句不用古題者,通謂之歌行。”日人松浦友久《中國詩歌原理》則對歌行作如下界定:壹是采用的“……歌,……行,……吟,……行”這樣的歌辭性詩題,二是大致采用作者個人的第壹人稱視點,三是作品主要表現意圖大體上由作品本身來完成,表現手法由樂府的“多用寓意”變為“多用直敘”。大體概括出了歌行的特質。李白的歌行體詩歌將敘事與抒情結合,把抒情詩的創作提升到了壹個新水平。
其特點是感情強烈,壹氣直下,縱筆揮灑,淋漓酣暢,充分體現了李白詩歌神來、氣來蔑以加矣的個性。這類詩歌最有代表性的如《西嶽雲臺歌送丹丘子》、《喝臯歌送岑征君》、《廬山謠寄盧侍禦虛舟》、《王壺吟》、《陪侍禦叔華登樓歌》等。李白詩歌第二種體裁是絕句。如果說樂府歌行尤其是歌行體現了李白詩豪放飄逸的壹面的話,李白的絕句在盛唐詩壇上享有崇高的聲譽。就數量而言,他的詩集***有五七言絕句159首(五絕79,七絕80首),就成就而言,也深得好評。胡應麟稱“太白五七言絕,字字神境,篇篇神物。”將他的五絕與王維相比雲:“五言絕二途:摩詰之幽玄,太白之超逸。”他的七言與王昌齡並稱,明人焦竑《詩評》雲:“龍標、隴西真七絕當家,足稱聯璧”,王世貞《藝苑卮言》雲:“七言絕句王少伯與太白爭勝毫厘,俱是神品。”清葉燮《原詩》雲:“七言絕句,古今推李白、王昌齡。”盧世 《紫房余論》:“天生太白、王昌齡以主絕句之席,勿論有唐三百年兩人為政,亙古今來,無復有驂乘者矣。”
李白的絕句,大都寫得清新自然,而又含蓄豐富,有無盡情思。其風格有的清麗寧靜、有的灑脫自然,有的俊逸爽朗。不論何者,大都能以氣貫註,有鮮明的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