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便象壹個痛哭流涕
的天空。我能移動的步子大概只能取寸步了
取夢中更艱難
(因夢是怕有驚動的,況且烏雲堆天呢!)
我還清醒,知道水窪的水花——
聲樂,劈劈啪啪,是壹池摔碎玉魂。
——隨想起死去的人
(我還沒有死,不能算是亡者的話。)
我抖擻起精神,邁開麻木的五官
與形體;觸摸前額汗水。恍然,我能移動的`
步子大概如體內悶熱壹場風暴電閃、雷鳴了。
譬如:壹個痛哭流涕的天空,每壹位亡魂
都會發出壹聲嘆息。
也譬如:活者在沒有死之前就知道
壹個棺木標簽,上面寫到“壽終名字”
(這與雨天無關,這與壹具棺木相關。)
又想起上古有怪獸
有頭無身,口心不壹,食人吃自己。
也罷,也罷,壹個民間當代黑獸
我體內悶熱壹場風暴電閃、雷鳴。
我能移動的步子大概只能取寸步了,
如果不願這樣去死掉;
如果不願這樣五官形體麻木。
聽到午後,幾聲沈悶的雷響過
——便想起玉魂擊打發出清脆聲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