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城 韋莊 賞析
詩人實際上是把臺城柳當成有情之物來寫的。而從傳統的物象運用上來看,“柳”也的確與人情相關:在離別時分折柳相贈蘊意“留”字,離別後睹柳傷情,而“六朝”的衰亡正是壹個時代的告別。 在韋莊眼中,為六朝的離別作見證的柳也該“老去”才是,但卻“依舊煙籠十裏堤”,壹片枝繁葉茂。要註意此句中“依舊”兩字,形成了今昔對比,並在裏面蘊含了詩人對“世事變遷”的深沈感喟。恐也正因為“柳”在傳統物象中的特殊功用,才會使詩人用上了“最是”壹詞。“無情最是”的正常語序是“最無情是”,倒裝的用意不言而喻,在強化臺城柳“無情”的同時,又凸現了壹個回顧歷史帶點“怨”氣的詩人的形象。詩人韋莊憑吊臺城古跡,回顧六朝舊事,免不了有今之視昔好比後之視今的感嘆。亡國的不詳預感,在寫《臺城》詩的時候,縈繞在詩人韋莊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