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司儀(盲詩人)“多少年之後我夢見自己在地獄作王”我走到了人類的盡頭也有人類的氣味--在幽暗的日子中閃現也染上了這只猿的氣味和嘴臉。
我走到了人類的盡頭不像但丁:這時候沒有閃耀的星星,更談不上光明前面沒有人身後也沒有人我孤獨壹人沒有先行者沒有後來人在這空無壹人的太陽上我忍受著烈火也忍受著灰燼。
我走到了人類的盡頭我還愛著。
雖然我愛的是火而不是人類這壹堆灰燼我愛的是魔鬼的火 太陽的火對於無辜的人類 少女或王子我全部蔑視或全部憎恨我走到了人類的盡頭也有人類的氣味--我還愛著。
在人類盡頭的懸崖上那第壹句話是:壹切都源於愛情。
壹見這美好的詩句我的潮濕的火焰湧出了我的眼眶詩歌的金弦踩瞎了我的雙眼我走進比愛情更黑的地方我必須向妳們講述 在空無壹人的太陽上我怎樣忍受著烈火也忍受著人類灰燼我走到了人類的盡頭也有人類的氣味--我還愛著:壹切都源於愛情。
在人類盡頭的懸崖上我又匆匆地鐫刻第二行詩:愛情使生活死亡。
真理使生活死亡這樣,我就聽到了光輝的第三句:於其死去!
不如活著!
我是在我自己的時刻說出這巨話我是在我的頭蓋上鐫刻這句話這是我的聲音 這是我的生命上帝妳雙手捧著我像捧著灰燼我要在我自己的詩中把灰燼歌唱變成火種!
與其死去!
不如活著!
在我的歌聲中,真正的黑夜來到壹只猿在赤道中央遇見了太陽。
那時候我已被時間鋸開那神。
經過了小鎮 處死父親留下了人類 留下母親故事說:就是我我將壹路而來解破人類的謎底殺父娶母。
生下兒女--那壹串神秘的鮮血般花環脫落於黑夜女人身下。
壹切都不曾看見壹切都不曾經歷壹切都不曾有過壹切都不存在人類母親啊--這為何為何偏偏是妳的肉體我披鐐帶銬。
有壹連串盲目荷馬啊,我們都手扶詩琴坐在大地上我們都是被生存的真實刺瞎了雙眼。
人,給我血跡,給我空虛我是擦亮燈火的第壹為詩歌皇帝至今仍悲慘地活在世上在這無邊的黑夜裏--我的盲目和琴安慰了妳們而他,他是誰?
仿佛壹根骷髏在我內心發出的微笑我們 活到今日總有壹定的緣故。
兄弟們我們在落日之下化為灰燼總有壹定的緣故我們在我們易朽的車輪上鐫刻了多少易朽的詩?
又有誰能記消 每個人都有壹條命--活到今日,我要問,是誰活在我的命上是誰活在我的星辰上、我的故鄉?
是誰活在我的周圍、附近和我的身上?
這是些什麽人 或什麽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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