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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州月》葦壹笑原創散文

抖音上說:壹個人要總是喜歡懷舊,那麽他大概率是現在混得不好!——題記

昨夜偶聽許嵩名曲《廬州月》,感慨良多。唯美的意境,唯美的旋律,古風盎然而又淒婉哀傷,Vae淺唱低吟緩緩訴說著廬陽情思,撥動聽者心弦,縈繞心頭久久不能平靜,喚醒壹幅幅沈睡多年的畫面!……

壹.兒時鑿壁偷了誰家的光

對所有人而言,故鄉或許是壹幅最美的畫卷!因為那裏有至親、至愛、摯友,更因為那裏有世間壹切美好之源——童年!

我的故鄉地處安徽之源的古皖大地——舒州,這這裏有孔雀東南飛的傳說,有不敢越雷池壹步的典故,有令曹操想入非非的二喬,還有漢武親臨拜封的古南嶽……

童年的我長得像女孩。當年,母親就是因為特別想養個女孩才生了我,誰知道還是和三個哥哥壹樣是個帶把的!恐怕是母親過於不甘心吧,四歲前都是把我當女孩打扮的,紮壹頭五色小辮子,穿壹身花衣服,不知道底細的人肯定是不會懷疑的,後來奶奶去世了才給我剪掉。直到上初中時,村裏還有老人喊我小名“花妹”的!

現在的我才知道這“換裝 遊戲 ”是不可取的,因為這樣會給孩子帶來性別困擾。慶幸自己沒有受到影響,沒有想過要去變性做女人,不過這對我的性格還是有些許改變的,至於具體是什麽樣的改變,我想應該是壹種對女性格外的親近與尊重吧!今天看來這似乎並不是壞事!

剛脫了“紅妝”的我,放在今天是上幼兒園大班了,可那個年代,鄉下人還沒說聽過“幼兒園”這個詞。那會的孩子都是在野外放養的,我當然也不例外,與同村的野小子唯壹不同的是,在瘋完之後,我還能靜下來翻翻書,其實那時並不識字,只是喜歡看書上的圖畫。剛好父親是教書的,家裏書還是有幾本的。每當我像模像樣的翻看書本時,那些同樣目不識丁的大爺大媽們就會發出壹聲聲的贊嘆:“乖乖,這伢真是個好孩子,這麽喜歡看書!”

既然看書能得到大人們的誇獎,我也因此越看越起勁了,漸漸竟能看出點名堂,結合低年級的課文插圖,在父母的指點之下,竟然會背了壹些簡單的詩句。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李白的《靜夜思》,母親指著地上的月光教我“床前明月光,凝是地上霜”,我立馬就會“舉頭望明月”,可是,卻不懂什麽是“低頭思故鄉”!

二.柳絮紛飛裏看見了故鄉

故鄉坐標安徽安慶潛山市,潛山又名舒州,這裏就是安徽之源,是壹座非常古老的小城,聞名遐邇的天柱山就在這裏。山是皖山,水是皖水,相傳曾為春秋時古皖國的都城,綿延至今,是可謂真正的 歷史 悠久、人傑地靈了!

“京口瓜洲壹水間,鐘山只隔數重山。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轉眼上了小學,讀到這首《泊船瓜洲》,只覺得煙雨江南有說不出的美好,然而彼時連什麽是“故鄉”都不明白的我,怎麽能真正理解王安石的思鄉之情!壹直到12歲上初中之前,我都沒有離開過鄉村的那棟老宅子,懵懂少年何來思鄉之情呢?

初中是要住校的。別看頑劣如我,第壹次離開家和陌生的同學生活在壹起,還是很不習慣的。周日下午到校,當天晚上興奮得幾乎沒睡,周壹晚上也沒啥,但是到周二晚上自習課時,教室裏不知道是誰先帶頭哭了起來,接著是壹片抽泣聲。我也沒忍住,想起了媽媽,想起了晚飯後壹家人在壹起的快樂時光;想起了我的“小窩”,還有我百寶箱裏珍藏的各種玩意兒;想起了我的狗狗“黑虎”,它會聽我的口令“立正”,還會接住我拋出去的東西;還想起了我的兩只大白鵝,它們不僅會給我下大鵝蛋,還會聽我指揮去攻擊別人……

人生裏第壹次感覺到,家才是這世上最美好的地方!

三.橋邊紅藥嘆夜太漫長

隔壁班的那個女孩,怎麽還沒經過我的窗前,嘴裏的零食手裏的漫畫心裏初戀的童年……

我壹直覺得,初三那年才是我人生的巔峰!

野地裏長大的農家少年,除了想練成絕世神功,就是想馳騁沙場征戰四方,從來沒有過兒女情長,更從來沒有想過早戀,然而,愛情卻悄然的來了!

現在我們都知道,女孩的青春期來得比男孩早,可當年還是男孩的我卻不明白這些。直到有壹天突然收到女孩的紙條(不要有噓聲,所以現在當我看到某些男女生之間有些超出同學友情時,很淡定的開導他們)。

然而青春期的我卻並不開心。

沒有傲嬌的身高,沒有瀟灑舞姿,沒有美妙的歌喉,也從沒自信過有迷人的五官……不知道為啥,會在如此不堪的年紀裏就有了人生的巔峰之遇!如果是簡簡單單的來壹次早戀,那我現在也可以開心的回憶起那段時光,可現實卻讓那個可憐的騷年陷入了人生最大的困惑之中,因為他同時收到的紙條——是三張!如果今天的妳,同時收到三位美女的信息,我相信妳可以效仿某凡某尊,成為時間管理大師,而這個什麽都沒經歷過的可憐屌絲,天真到不知如何選擇,最後竟然信奉了班主任的教誨:好好學習,不要有影響學業的雜念!於是,雖然那年元旦收到了三條潔白的手編圍巾,他還是沒有和其中任何壹個有壹次真正的早戀!

橋上的戀人入對出雙,橋邊紅藥嘆夜太漫長!”

哎,騷年啊騷年……

四.今夜月光灑在誰的身上

誰看了妳的日記,誰把妳的長發盤起,誰給妳做的嫁衣……

師範畢業後,我被分配到天柱山鎮的壹所小學校,校園背後是天柱山的余脈,校園前面是蜿蜒的潛水,山好水好人更好!我在這裏生活了四年,用壹個詞語形容叫“樂不思蜀”!

白天,與那些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孩子們打成壹片;晚上,與那些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同事打成壹片,無憂無慮,甚至都忘了周末還要回家。曾有兩個周六,是我媽直接到學校把我提領回去的。其實她最關心的,是我有沒有談女朋友,總是在我耳邊嘮叨,誰誰誰結婚了,誰誰誰嫁人了……

不能說她的這些話沒有刺激到我,別看我整天嘻嘻哈哈,其實內心是非常寂寞的。不知道那時的我在想什麽,似乎還想初中時那樣,有某個女孩會主動的寫來紙條……然而現實無情的當頭棒喝:妳只是個窮教書的,不再是當初校園裏那個風光無限的校草了!似乎棒醒了懵懵懂懂的我,但是,伊人在何方呢?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嗎?

沒有電腦手機的九十年代,陪伴人們最多的,除了書籍就是音樂了!那時我有壹臺熊貓牌卡式收錄機,有壹大摞盒帶。幽靜的山村夜晚,靜坐桌前,任似水的月華從窗外瀉進,面前攤開壹本書,錄音機裏輕輕傳來王傑那頗帶憂郁的歌聲,思緒卻飄到了月亮之上……

哎,同樣的月光,今夜,灑在了誰的身上……

廬州月光

灑在心上

不知心上的妳

是否還在廬陽

廬州月光

灑在心上

月下的妳

不復當年模樣

壹縷青絲壹生珍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