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儲邕之剡中》
唐?李白
借問剡中道,東南指越鄉。
舟從廣陵去,水入會稽長。
竹色溪下綠,荷花鏡裏香。
辭君向天姥,拂石臥秋霜。
賞析
這首詩從問路開始寫起,壹問壹指中,表現了詩人對剡中的向往之情,第二聯繼續敘述出發地和目的地,並交待從水路行走,為下聯寫兩岸和水中景物做鋪墊,第三聯寫水鄉特色剡中景物,最後壹聯點明對目的地的向往,與首句相呼應。
“竹色溪下綠,荷花鏡裏香”這兩句承接上句“舟從廣陵去,水入會稽長”,有“舟”有“水”,說明作者走的是水路,所以很自然就引出了水路所見到的風光和景色。
“竹色溪下綠,荷花鏡裏香”,翠竹本生於岸邊,並非水中,詩人不說竹色綠,卻說“溪下綠”,顯見這是水中竹子的倒影;荷花原生在水面,作者不說荷花香,卻說“鏡中香”,同樣說的也是倒影。荷花水中的倒影,是不會香的,作者想象力超群,壹句“鏡中香”頗具禪意,看似有違常理,其實令人於形象的比喻中悟出*,實在是妙絕。竹子的倒影已經如此之綠,那竹子本身想必更加清翠,同時也襯托了溪水之清。後句突出地渲染了水面之靜,如果水面不靜,波瀾壯闊,那就不可能如明鏡了。水靜而且清,伴以飄香的荷花、泛綠的翠竹,活脫脫地畫出了江南水鄉所獨具的特色。
這首詩名雖為《別儲邕之剡中》,可是全詩除了點到“別君”二字之外,詩人並沒有絲毫的離別之愁,大部分筆墨都用來鋪敘詩人的行程和沿途的美好景色,充分展現了詩人熱愛大自然、向往大自然的壹片深情。
擴展閱讀:李白的詩歌成就
李白的樂府、歌行及絕句成就為。其歌行,完全打破詩歌創作的壹切固有格式,空無依傍,筆法多端,達到了任隨性之而變幻莫測、搖曳多姿的神奇境界。李白的絕句自然明快,飄逸瀟灑,能以簡潔明快的語言表達出無盡的情思。在盛唐詩人中,王維、孟浩然長於五絕,王昌齡等七絕寫得很好,兼長五絕與七絕而且同臻極境的,只有李白壹人。
李白的詩雄奇飄逸,藝術成就極高。他謳歌祖國山河與美麗的自然風光,風格雄奇奔放,俊逸清新,富有浪漫主義精神,達到了內容與藝術的統壹。他被賀知章稱為“謫仙人”,其詩大多為描寫山水和抒發內心的情感為主。李白的詩具有“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的藝術魅力,這也是他的詩歌中最鮮明的藝術特色。李白的詩富於自我表現的主觀抒情色彩十分濃烈,感情的表達具有壹種排山倒海、壹瀉千裏的氣勢。他與杜甫並稱為“大李杜”,(李商隱與杜牧並稱為“小李杜”)。
李白詩中常將想象、誇張、比喻、擬人等手法綜合運用,從而造成神奇異彩、瑰麗動人的意境,這就是李白的浪漫主義詩作給人以豪邁奔放、飄逸若仙的原因所在。
李白的詩歌對後代產生了極為深遠的影響。中唐的韓愈、孟郊、李賀,宋代的蘇軾、陸遊、辛棄疾,明清的高啟、楊慎、龔自珍等詩人,都受到李白詩歌的巨大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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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邁奔放,清新飄逸,想象豐富,意境奇妙,語言奇妙,浪漫主義,立意清晰。
李白生活在盛唐時期,他性格豪邁,熱愛祖國山河,遊蹤遍及南北各地,寫出大量贊美名山大川的壯麗詩篇。他的詩,既豪邁奔放,又清新飄逸,而且想象豐富,意境奇妙,語言輕快,人們稱他為“詩仙”。李白的詩歌不僅具有典型的浪漫主義精神,而且從形象塑造、素材攝取、到體裁選擇和各種藝術手法的運用,無不具有典型的浪漫主義藝術特征。
李白成功地在中塑造自我,強烈地表現自我,突出抒情主人公的獨特個性,因而他的詩歌具有鮮明的浪漫主義特色。他喜歡采用雄奇的形象表現自我,在詩中毫不掩飾、也不加節制地抒發感情,表現他的喜怒哀樂。對權豪勢要,他“手持壹枝菊,調笑二千石”(《醉後寄崔侍禦》二首之壹);看到勞動人民艱辛勞作時,他“心摧淚如雨”。當社稷傾覆、民生塗炭時,他“過江誓流水,誌在清中原。拔劍擊前柱,悲歌難重論”(《南奔書懷》),那樣慷慨激昂;與朋友開懷暢飲時,“兩人對酌山花開,壹杯壹杯復壹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山中與幽人對酌》),又是那樣天真直率。總之,他的詩活脫脫地表現了他豪放不羈的性格和倜(俶)儻不群的形象。
豪放是李白詩歌的主要特征。除了思想性格才情遭際諸因素外,李白詩歌采用的藝術表現手法和體裁結構也是形成他豪放飄逸風格的重要原因。善於憑借想象,以主觀現客觀是李白詩歌浪漫主義藝術手法的重要特征。幾乎篇篇有想象,甚至有的通篇運用多種多樣的想象。現實事物、自然景觀、神話傳說、歷史典故、夢中幻境,無不成為他想象的媒介。常借助想象,超越時空,將現實與夢境、仙境,把自然界與人類社會交織壹起,再現客觀現實。他筆下的形象不是客觀現實的直接反映,而是其內心主觀世界的外化,藝術的真實。
李白詩歌的浪漫主義藝術手法之壹是把擬人與比喻巧妙地結合起來,移情於物,將物比人。
李白詩歌的另壹個浪漫主義藝術手法是抓住事情的某壹特點,在生活真實的基礎上,加以大膽的想象誇張。他的誇張不僅想象奇特,而且總是與具體事物相結合,誇張得那麽自然,不露痕跡;那麽大膽,又真實可信,起到突出形象、強化感情的作用。有時他還把大膽的誇張與鮮明的對比結合起來,通過加大藝術反差,加強藝術效果。
李白最擅長的體裁是七言歌行和絕句。李白的七言歌行又采用了大開大合、跳躍宕蕩的結構。詩的開頭常突兀如狂飆驟起,而詩的中間形象轉換倏忽,往往省略過渡照應,似無跡可循,詩的結尾多在感情高潮處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