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憲在《重修儋縣誌敘》中評價蘇軾,“以詩書禮樂之教轉化其風俗,變化其人心,聽書聲之瑯瑯,弦歌四起,不獨‘千山動鱗甲,萬谷酣笙鐘’,辟南荒之詩境也。”
董其昌作過壹段著名的跋語:“東坡先生此賦,楚騷之壹變也;此書,‘蘭亭’之壹變也。宋人文字俱以此為極則。”這是對蘇軾的《赤壁賦》及其書法最為深切而崇高的評價。
燮星期《原詩》說:“蘇軾之詩,其境界皆開辟古今之所未有,天地萬物,嬉笑怒罵,無不鼓舞於筆端。”
趙翼《甌北詩話》說:“以文為詩,自昌黎始,至東坡益大放厥詞,別開生面,成壹代之大觀。……尤其不可及者,天生健筆壹枝,爽如哀梨,快為並剪,有必達之隱,無難顯之情,此所以繼李、杜後為壹大家也,而其不如李、杜處亦在此。”
劉辰翁《辛稼軒詞序》說:“詞至東坡,傾蕩磊落,如詩,如文,如天地奇觀。”
蘇軾詞風可分三類:
壹、豪放風格
這是蘇軾刻意追求的理想風格。他以充沛、激昂甚至略帶悲涼的感情融入詞中,寫人狀物以慷慨豪邁的形象和闊大雄壯的場面取勝;
二、曠達風格
這是最能代表蘇軾思想和性格特點的詞風,表達了詩人希望隱居、避開亂世、期待和平的願望。
三、婉約風格
蘇軾婉約詞的數量在其詞的總數中占有絕對多的比例,這些詞感情純正深婉,格調健康高遠,也是對傳統婉約詞的壹種繼承和發展。
首先,在題材上,前期的作品主要反映了蘇軾的“具體的政治憂患”,而後期作品則將側重點放在了“寬廣的人生憂患”,嫉惡如仇,遇有邪惡,則“如蠅在臺,吐之乃已”。其行雲流水之作引發了烏臺詩案。黃州貶謫生活,使他“諷刺的苛酷,筆鋒的尖銳,以及緊張與憤怒,全已消失,代之而出現的,則是壹種光輝溫暖、親切寬和的識諧.醇甜而成熟,透徹而深入。” 其次,在文化上,前期尚儒而後期尚道尚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