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樂府民歌《西洲曲》:“采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低頭弄蓮子,蓮子青如水。置蓮懷袖中,蓮心徹底紅。”
這裏的“蓮子”、“蓮心”都是諧音雙關,“蓮子”諧“憐子”,即愛妳,隱喻愛情的純潔;“蓮心”諧“憐心”,即愛憐之心,隱喻憐愛之深透,表達了壹個女子對所愛男子的深長思念。
南朝民歌《作蠶絲》:“春蠶不應老,晝夜常懷絲。何惜微軀盡,纏綿自有時。”
“絲”諧“思”,該詩巧妙地運用諧音雙關,表達了勞動婦女對愛情的渴求和執著,寓意深刻,耐人尋味。
唐代溫庭筠《新添聲楊柳枝詞二首》:“井底點燈深燭伊,***郎長行莫圍棋。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長行”是古代博弈之壹種。“燭”諧音“囑”,“圍棋”諧音“違期”。
詩人運用諧音雙關手法,字面上是說點燈相照,與郎***作博弈之戲,實際上是說女主人公與郎分別時,曾殷殷囑咐不要過時而不歸。該詩把女主人公內心深處真摯、火熱的愛情表達得委婉而動人。
擴展資料:
這裏使用了諧音雙關的修辭手法,它是民歌極喜運用的方法,最早見於《詩經》,並大多與比、興兼用。如《有梅》:
有梅,其實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有梅,其實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有梅,頃筐之。求我庶士,迨其謂之。”
此詩反映了女子感嘆韶光易逝、盼望有人早日托媒求婚之情。“梅”諧“媒”,同時又以梅子不斷減少喻青春將逝,實為諧音而兼比喻。
晉代樂府民歌《子夜歌》:“今夕已歡別,合會在何時?明燈照空局,悠然未有期。”“悠然”是“油燃”的諧音,寓意縱然明燈高照,但沒有情人相伴,也是徒勞枉然;
“期”是“棋”的諧音,寓意“歡別”之後不知何時才能相見,真如壹盤下不完的棋。其淒美、哀怨之情躍然紙上,入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