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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長意遠的野草

情長意遠的野草

焦小橋

飛蓬是壹種是卑賤的草,卻淡定自若,不慌不忙,纖細修長的莖上,小小的花蕾滋生,黃色的蕊上旋著齊齊整整壹圈兒白色碎瓣,細若絲線,意態生發,頗有幾分俏皮甜美。

花序壹老,便散成壹團白毛,飛絮蓬頭,隨風飛舞,起落奔流,如銀芒,如毫毛。由於無家,反而處處是家,隨處生,隨處長,骨子裏,乃是壹副固執堅忍的心性。

飛蓬是二年生草本植物,在我國分布極廣,凡有植物生長的地方,都能看到飛蓬的身影。飛蓬雖有名,常見的有“壹年蓬、小飛蓬、春飛蓬、香絲草”等。但凡飛蓬是古詩文中常用的意象植物,古詩中帶“蓬”的詩句特別多。

蓬蒿,亦稱“飛蓬”,植物名,菊科。蓬草壹幹分枝數十計,枝上生稚枝,密排細葉。由於外呈圓形,似草球,花開後如絮四散飄飛,或枯後往往在近根處被風折斷,卷起飛旋。

“蓬”依其枯後根斷,隨風飄飛 ,且飄泊無依的特點,在古詩文中,常常象征著天涯遊子。遊子離開家鄉,客居外地,恰似蓬草斷根,遊子行無定點,居無定處又如同蓬草的飄泊無依。

北宋蘇軾慨嘆“悟此長太息,我生如飛蓬。”人的壹生總是處在漂的境界,無論是身的漂離,還是心的漂移,都是無根的狀態。他領悟到自己的壹生恰似孤蓬飛旋,從來無處落腳。 壹刻不停止幻想,壹刻不放棄渴望。

“此地壹為別,孤蓬萬裏征。” 詩人李白借孤蓬來比喻友人的漂泊生涯,表達了對友人的深切關心。

白居易的“吊影分為千裏雁, 辭根散作九秋蓬”詩句將“秋蓬”與“孤雁”連用,來比兄弟因戰亂而離散五處,各自飄零,像分飛千裏的孤雁,形影相吊。又像是秋天裏斷根的蓬草,流落他方,增強了孤寂傷感的情緒。

宋代陸佃所作訓詁書《埤雅》中這樣解釋飛蓬的名字:其葉散生,末大於本,故遇風輒拔而旋。雖轉徙無常,其相遇往往而有,故字從逢。因隨風飛舞而相逢,所以稱為飛蓬。

飛蓬莖葉大於根,遇風而自拔而走,從此野外飄零,身不由己,故有此嘆。“蓬”是壹種很小很輕的草,隨風四處飄轉,所以,在古代詩歌中,常以它來比喻飄零的生活,

 

在古詩文中,“征蓬”象征著天涯遊子。遊子離開家鄉,客居外地,恰似蓬草斷根;遊子行無定點,居無定處又如同蓬草的飄泊無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