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麽不敢說?
我喜愛瑪爾戈.
連我也終於有幸知道,
愛神丘比特是只什麽樣的鳥.
熱情的心已被迷醉.
我承認---我也在戀愛了.
逝去了,幸福的年代
那時,我不知道愛情的重擔,
我過著日子,唱著歌,
無論是舞會或是劇場,
無論是在娛樂場或是遊藝會,
我都像清風壹般的飄飛,
那時,為了故意嘲弄愛神,
我也曾對親愛的女性
畫幅漫畫以示諷刺,
但我自己也終於墮入情網,
哎,我自己也已發狂,
嘲笑,自在---都被置之不理,
我也推出了剴圖們的行列.
我現在是多愁善感的賽拉東.
壹看喜劇女神的侍女,
我的秀麗的娜塔莉亞,
愛神之箭便射進我心裏.
娜塔莉亞,我承認,
妳已俘虜了我的心,
我還是第壹次感到羞澀,
我愛上了美麗的女性,
壹整天,無論我怎樣折騰,
只有妳縈繞著我的靈魂,
夜降臨了,在虛幻的夢裏,
我看見,穿著輕巧的衣裙
可愛的人兒仿佛和我在壹起.
那怯生生的甜蜜的呼吸,
那比白雪還要白的
胸脯的微微顫動,
還有那眼睛,半睜半閉,
靜謐的夜,淡淡的幽暗---
這壹切都使我的心狂歡.
涼亭裏只有我和他,
我看到了......純潔的百合花,
我顫栗,苦惱,說不出話......
而醒來......我只看見
壹片幽暗擠在孤寂的床前.
我不禁深深的嘆息.
懶洋洋的黑眼睛的夢,
正展開雙翅去飛.
我的熱情越燃越烈,
折磨認人的愛情的郁結,
時刻都使我更疲弱,
我的思想總在追求著什麽,
可追求什麽呢---誰也不肯
對著女子開口明說
而是這樣那樣地諸多掩飾,
而我卻要直訴胸臆.
所有的戀人都願意
要他們不知道的東西.
他們的脾性使我驚奇,
而我卻願意裹緊外套,
歪戴著好漢帽,
就像菲裏蒙那般
握住安紐達柔軟的手,
把愛情苦訴說不休,
並對她說,她已歸我所有.
但願妳像娜左拉
以溫柔的目光將我挽留
或者像白發的奧培肯
那個被命運遺棄的老人,
他為小巧的羅金娜看中,
戴著假發,披著鬥篷,以鹵莽的火熱的手,
撫摸著雪白豐滿的柔胸,
我願.....但是我的腳
跨不過茫茫的大海
雖然我愛的瘋狂,
可是既已和妳隔開,
我就失去了壹切希望,
可是,誰是妳溫存的賽拉東,
娜塔莉亞,妳並不知道.
我至今也還不會懂,
為什麽他不趕抱任何希望,
娜塔莉亞,請聽我傾訴苦衷.
我不是宮中的君主,
不是土爾其人,也非黑奴,
是知禮的中國人?
是粗魯的美國佬?
這樣猜測都不行,
別以為我是德國鬼
手裏拿著啤酒瓶,
頭上戴著尖頂帽,
手卷的紙煙不離嘴;
別以為我是重騎兵,
手執長矛,頭頂鋼盔,
我可不愛戰場的轟鳴;
為了亞當犯過的罪孽
我的手不會舉起沈重的
刀.槍.劍.戟.
"妳究竟是誰,嘮叨的戀人?"
請看壹看那高聳的院墻
那裏面籠罩著寂寞的永恒暗影;
請看壹看那緊鎖的門窗,
那裏點燃著昏暗的神燈,
娜塔莉亞,我是......苦行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