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唱憲王春樂府,金梁橋外月如霜。 元宵節 , 雜劇表演 譯文及註釋
譯文
中山來的戲子服飾鮮麗,鄭燕來的的女姬則各有高超的技藝。
他們從不同的地方匯集到汴京來.都唱著周憲王編著的劇本。她們唱著唱著,從白天演到晚上,月亮出來,銀光傾瀉,似在金梁橋的大地上鋪了壹層自霜。人間的燈火與天上的明月交相輝映,盛況空前。
創作背景 賞析這首詩是作者在汴京觀看元宵佳節的盛況時所作。以形象精彩之筆,描寫月夜歌唱的場面,十分生動而又韻味悠然,全詩沒有壹句正面描寫歌聲,但又句句關涉歌聲,在委婉的措辭中,把歌聲表現得十分動人。
這首詩開始兩句,先從來自各地的伶人粉墨登場寫起。先寫北方的男性青年——“中山孺子”,這些挑選出來參加歌唱的男青年本來就已經標致,再穿上入時的新裝,打扮起來,變得更加帥氣。再寫北方女子——“鄭女燕姬”,這些參加演唱的女子當然也是挑選出來的美女,她們勝過眾人,壓倒全場。中山少男、鄭燕少女都善演戲曲,說明當時雜劇傳布的盛況。開始這兩句雖然旨在點明演唱的人員,但又並非是純乎客觀的介紹,詩中“倚新妝”、“獨擅場”應是互文見義,“倚新妝”的“倚”字,“獨擅場”的“獨”字,都暗含著壹種互相比賽,爭妍鬥艷之意,男女的情態得到了生動的表現,那種熱烈、歡樂而又興奮的場面,也凸現出來。這時雖然還沒有寫到他們的歌唱,但人們可以想見,這些英俊的男子、漂亮的女子的歌聲,應該十分美妙。而少年男女爭扮周憲王劇中人物,也使讀者對當時劇界的風氣頗有所領會。從側面反映了汴京作為古時都會,在歷受金元劫難之後,經明初的休養生息而恢復生機,重現繁華,其民俗風情,也通過這兩句表露出來。
第三句是前兩句的拓展,“齊唱憲王春樂府”作為全詩的中心,終於寫到了歌唱,主要表現男女聲齊唱時的情形。不過詩句中也並沒有寫到歌聲如何,只點明歌唱的形式是“齊唱”,歌唱的內容是“憲王”的“春樂府”。據《明史·諸王傳》,憲王即朱有墩,世稱周憲王。他能詩善畫,諳曉音律,是明初影響較大的散曲、雜劇作家,劇作達三十壹種,總名《誠齋樂府》,這裏演唱的是他的樂府中的壹種。地位這樣顯赫、成就又很高的人物的樂府,自然是十分美妙的了。用男女聲“齊唱”的形式來演唱,不僅聲音宏大,而且剛柔相濟,雄渾中有清脆。“齊唱”二字,刻意渲染出元宵歡慶,萬民同樂的情景,給人的感覺是舞臺上伶人的演唱與舞臺下觀眾的和唱壹起進行,場面肯定是熱鬧之極。這裏仍然只是暗示,沒有正面去寫歌聲,但卻使人有如聞其聲的感覺。
直到最後壹句,不僅沒有寫到歌聲,反而宕開筆端,寫起了戲曲表演場地旁金梁橋外的夜景和天上的月色。“金梁橋”在汴京,從橋上望過去,那壹輪明月正遙掛天際,灑下如霜的清光,給整個汴京城披上了壹層薄薄的輕紗,全城變得朦朧、幽邃,更加顯示出動人的韻致。“月如霜”之清冷幽靜,與前面所描繪的歡慶熱鬧情景似乎不相吻合,然而這壹句實際上卻是詩人的神來之筆,以淡墨襯濃彩,余韻宛轉,余味曲包,深得唐人竹枝詞之妙。此時,那男女齊唱“春樂府”的歌聲,不僅響徹全城,而且在月光中也更加清亮,仿佛從地上直飄向月宮。這壹句,作者是以景襯聲,在訴諸視覺的月色中,暗暗包含了訴諸聽覺的歌聲,這樣壹襯,歌聲似乎顯得“形象化”了,好像看得見,摸得著,更給人以清晰、深刻的印象。作者巧妙的安排,使得詩歌最後更加耐人含咀,神味雋永,情韻不匱。
李夢陽(1472-1530),字獻吉,號空同,漢族,慶陽府安化縣(今甘肅省慶城縣)人,遷居開封,工書法,得顏真卿筆法,精於古文詞,提倡“文必秦漢,詩必盛唐”,強調復古,《自書詩》師法顏真卿,結體方整嚴謹,不拘泥規矩法度,學卷氣濃厚。明代中期文學家,復古派前七子的領袖人物。
李夢陽
不系雕鞍門前柳,玉容寂寞見花羞,冷風兒吹雨黃昏後。 彩袖殷勤捧玉鐘。當年拼卻醉顏紅。 盧家 *** 郁金堂,海燕雙棲玳瑁梁。 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嘆。美人如花隔雲端! 自憐十五余,顏色桃李紅。 老翁逾墻走,老婦出門看。 池邊釣女日相隨,妝成照影竟來窺。 西門秦氏女,秀色如瓊花。 鳳雕碧柳愁眉淡,露染黃花笑靨深。 吏呼壹何怒,婦啼壹何苦。 白頭宮女在,閑坐說玄宗。 不信妾腸斷,歸來看取明鏡前。 那裏是清江江上村,香閨裏冷落誰瞅問?好壹個憔悴的憑欄人。 話別情多聲欲戰,玉著痕留紅粉面。 蘭帳玉人睡覺,怪春衣、雪沾瓊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