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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歌頌浙江紹興名人的詩歌!!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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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渭的詩歌文學史上天才的作家,其創作風格往往是比較豐富復雜的,徐渭自然也不例外。他既有豪壯縱逸、境界開闊的篇章,也有奇崛險怪、淒清詭異之作。這和徐渭的個人愛好有關,他認為李白、杜甫等人的作品是比較合乎常規的詩,是“菽粟”(即日常飯菜),而韓愈、李賀等人的詩,別出心裁,迥絕時流,為詩歌開辟出了新的天地,是“龍肝鳳髓”,不可多得。(《與季友》)徐渭還評註了《李長吉詩集》,有時在詩中甚至直接引用李賀的詩句。(《徐文長三集》卷五《醉中贈張子先》123頁)徐渭對韓、李的詩歌都有所借鑒,他奇崛詭異詩風的形成有賴於對兩家的綜合吸收。

閱讀徐渭的詩歌,那奇崛的造語、詭異的想象和險怪淒清的詩境便紛至沓來,我們仿佛進入了壹個別樣的世界。“帝子悲異代,池館荒東城,風吹城隅樹,似聆歌吹聲”,(P61《他日》)“壹岫插天目,宛爾怒猊獰,老釋據其口,黃冠復來爭”(P93《天目獅子巖》)“寶山門外白蛟宮,獨處千年不嫁雄,頓頓淄涎垂燕子,殷殷霹靂懶吳公”(P257《白牝蛟兩首》)“列缺儼睢盱,緋冠絳褲襦,礬?鮮舌哆,煙焰漲天噓”(311,《電》)在這些詩句中,詩人寫荒蕪的城池,寫崢嶸的獅子巖,寫興風作浪的蛟龍,寫令人眼昏目眩的閃電。令人讀後,直有鬼語秋墳、驚心動魄之感。

徐渭的這類鬼語之作多為山水遊歷詩。當他站在瑰麗奇絕的山川面前時,無法像其他文人那樣感受到的是“樂”,是美感,更無法像宗炳那樣“澄懷味道”(《畫山水序》)。從山水那裏體會到無形的生生不息的“道”,感受到人的社會性與自然和諧的內在壹致性。對徐渭而言,大自然的險怪給予他的更多是痛感,是個體面對自然時的受挫、阻礙、驚呆或拒絕。徐渭將這些感受達之於詩,便有了帶有奇崛詭異色彩的“鬼語”之體。他的這類詩打破了傳統詩歌在情與景、人與物、主觀與客觀諸因素在美學上總體處於融和諧協的平衡狀態,以奇崛詭異顛覆了傳統的寧靜肅穆,用富有刺激性的意象、色彩代替了恬淡的意象、色彩,這實際上是對傳統溫柔敦厚詩風的反動。例如,《夜宿五園》“老樹拿空雲,長藤綱溪翠,碧火冷枯眼,前山友精崇。或為道士服,月明對人語,幸勿相猜嫌,夜來談客旅。”詩描寫地是壹個令人不安的氛圍:黑魆魆的老樹高高聳向天空,蔓生的長藤在山溪兩壁織成翠網,碧幽幽的磷火在形狀怪異的枯樹根周圍浮動著,或明或暗,好象有壹群精靈在前山相聚。忽然從前山走來壹個穿道士服的人,站在白晃晃的月光下向詩人說話:大家都是旅途之人,特來閑聊,可不要猜疑呀。(駱玉明《縱放悲歌》156,中華書局)詩境詭異奇特,跳動著陰郁和不安,充滿了鬼氣,就連寂寞旅途中好意來閑談的道士,都帶來壹份恐怖和鬼怪。又如《觀潮》“白日午未傾,野火燒青昊。蠅母識殘腥,寒唇聚秋草”。壹二句借燒田的煙火渲染昏黑的氣氛,暗示戰場景象,三四句寫巨蠅靠著敏銳的嗅覺,聚集在遺有殘余血肉的秋草上,添食不息,景象詭異。再如《七裏灘》:“進舟激重灘,修岑夾江阻。壁峭易孤淩,麓折難直沂。乍入訝前遮,俄而驚後阻。林疏荒構像,嶺缺層峰護”。《自浦城進延平》:“溪山孕鐵英,怪石穿水黑,馬齒漱寒流,冶火融初滴。方艇走石罅,白日飛霹靂。”大自然以驚心動魄、險厲無比的姿態呈現在詩人面前,詩人於水激江阻、峰陡林疏之際,前後失拒,進退維谷,惴惴難安,心理上產生了某種驚悸。

這種奇崛險怪、淒清詭異詩風的形成,首先有賴於詩人對荒涼淒清景象的營造。如(P55)《來晨憩廣孝寺》:“可憐荒宇在,於焉恣遊賞。古徹伏野草,唯余聖賢像”。“荒宇”、“野草”、“唯余”等字眼把本為清幽靜謐的廟宇描繪成了荒涼破敗之所。遊賞用“恣”字,更與頹廢的環境相呼應,渲染出壹股久未經人煙的荒野氣。(P56)《秦望山》“錯如鐵色紫,出土幾千古,寒空蕊尚繁,秋水蓮難吐。”紫鐵色的山峰給人以冰冷銳利的寒意,而作為背景的則是更廣袤的“寒空”,詩境中籠罩著漫天彌漫的寒氣。(P106)《送友人》:“寒風夜中起,遊子朝作客,何流壹遲冰,屋瓦三寸雪。君把轡與秋,觸手冷於鐵,此時山中人,覆絮敗毛褐。欲寄寄莫由,此意***誰說”。贈別之作往往於悲中見豪,寓昂揚之氣,多期待希冀祝福之語。而徐渭這首詩則寫得淒清冷寂,寒意深重,詩人用“冰”、“雪”、“鐵”等冰冷的意象描寫環境,甚至使用“寒”、“冷”等字眼,直接敘述,以表現寒寂陰霾的詩境。在徐渭詩中,這樣通過精心描摹刻畫來營造荒涼淒清的景象的詩句不在少數。如(P61《冬至雨雪復泛青田湖》)“朔風淒以吹,鳥飛不可上”,“舉爵吊其處,空遠流漭漭”,《他日大雨雪浮泛蜻蜓池》“?金裹冰理,伐鼓寒蛟驚”(P124《觀獵篇》)“茅刀割水嬌紅茜,風偃寒梢臥長堰,青林疏樹隔荒墳,白水茫茫看不見。”在這種荒無人煙,淒冷寒僻的環境中,連神仙都失去了生命力,(P117《雪》)“瑤闕重關金鎖寒,枕席無歡帝妃死。”

與荒涼淒清相連的是險怪奇崛。詩人用掀雷挾電銳利的筆觸將自然造化和人間事物驚心動魄的壹面挖掘出來。如(P62)《發嚴州》“急流赴海馳,怪石橫江倒”湍流飛奔直下,沖倒矗立在江中的怪石。詩人連用四個動詞以連貫緊促的節奏給讀者心理上造成迫壓,描繪出惡水怪石的險惡。《江郎山片石》“危蹬發閩甸,孤壁矗江浦,”寫孤無可依,壁立千仞的懸崖。(P64《夜宿通天橋》)“黑石蔽遙瀨,並刀剪秋鋼,水怪不敢窺,深潭閉金眶。”詩以深潭水怪為映襯,寫通都橋的險怪。(P65)《十八日》後兩句“山窺本避濡,俄驚足下吼,老壁拍波麈,千仞落衣袖。望窮不見外,瀲灩明滅久,人天儼未消,劫火燒宇宙。”以奇崛的筆法寫出潮水奔騰向前、拍壁湧起的景象,令人目眩神迷,難以忘懷。

徐渭背離傳統審美傾向詩風的形成有賴於悲涼冷淒、險怪奇崛意境的營造,而意境的營造則又依賴於意象的捕捉和行為表達媒體語言的運用。首先是徐渭對詭幻甚至猙獰意象的捕捉與運用。徐渭對那些山魈木魅、古樹荒墳等充滿陰郁幽冷色彩的意象非常敏感,感受特別細膩,形之筆端,達於詩歌,則陰森淒冷。徐渭常常寫鬼魅(P138)《旗樹》“舊時青草沿在街,白日邀人鬼伯來”(P173)《十六夜》“清光迷魍魎,冷暈嘔”。前詩寫白天邀人作客,不料鬼不請自來;後詩寫魍魎在清冷的月光下迷失了方向。這些篇什,讀來令人毛骨悚然。但徐渭還意猶未盡,更寫那些荒郊野嶺的饑鬼。(P270)《清涼寺》“蕭梁臺殿壹灰飛,薺麥清明雉兔肥,壞榜幾更金剎字,饑魂應爛鐵城圍”(P113)《陰風吹火篇》“中流燈火密如螢,饑魂未食陰風鳴”。景象更為陰冷恐怖。徐渭經常把壹些詭幻的意象放在壹起連續使用,中間少用虛詞連接,以營造幽冷詭異的氣氛。如P113《陰風吹火篇》“陰風吹火火欲燃,老梟夜嘯白晝眠。山頭月出狐貍去,竹徑歸來天未曙”。連用“陰風”、“老梟”、“狐貍”三個意象。(P259《香煙七首》其三)“孤螢壹點停灰冷,古樹千藤寫影拖”。“孤螢”、“古樹”並舉,P299《王鄉人尋二十年之父親歸自衛輝合其母葬》“白骨兩鄉兒得父,黃泉壹笑嫗迎翁”,“白骨”與“古樹”並舉。有時選取的意象則猙獰醜怪,如P113《三茅觀觀潮》“黑鰲戴地幾萬年,旦夜壹身神血幹”中的“黑鰲”,P114《陰風吹火篇》“髑髏避風攫殘黍,幡底颯然人發豎”中的髑髏。徐渭筆下驅動著這些詭幻、猙獰的意象,將它們壹壹排列組合,把那些虛荒誕幻、飄忽隱現的鬼魅形象描繪得奇絕而妥帖,創造出壹個個荒涼迷離的幽靈世界,營造了充滿陰森奇譎的另類境界。

其次徐渭用筆狠重,選詞生新瘦硬,常用富有刺激性的字詞。徐渭經常使用“死”“殘”“殺”“墮”“寒”“燒”“削”等狠重、生硬的字眼。如P115《延平津》“碧火吹雲?山紫,尤溪礦竭幹將死,空令精氣?豐城,石函憶殺延平水。司空臂上青絲斷,秋雨生愁別雷煥,從此深潭不敢窺,九峰青處摩寒電”。(177《飲雲兄潘伯海謁選》)“夕照不曾殘,城頭月正團,霞光翻鳥墜,江色上寒松。”(240《西天目》)“法侶當年結此巢,於今四大未全燒,長?短甕金三具,削?鐵幾刀”這些詞語驚心刺目,銳利猙獰,迥異常人,使詩境險歷突兀,鋒芒畢露。徐渭還經常使用 “血”字,觸目逼人,極富刺激性。如(96《治冢五首》其三)“馬血為轉?,人血為野火,何為松波間,赤輪陟如跛。”,(280《聞裏中有賣得扶桑花者四首》)“蜀魄啼?幹夜夜,猩魂搏血濕蒼蒼”。“血”字為本以詭異陰森的環境又平添了幾分恐怖,令人魂魄俱散,毛骨悚然。這些刺激狠重詞語的使用使徐渭的詩呈現出明顯的個性化色彩。

最後,是徐渭對色彩的使用。徐渭不像李賀那樣,詩歌中色彩意象繁多密集,層現頻出,恣肆地飛紅點翠,錯彩縷金,使讀者直有目眩神迷、眼花繚亂之感。但他亦能把色彩這壹形式要素納入詩歌的總體藝術構思中,充分發揮色彩營構意象、表情達意的功能,並使它在創造意境上起到重大的作用。徐渭在色彩的使用上偏重於冷色調詞語的運用,多用“白”“黑”“碧”“紫”等色調,渲染幽冷、淒寂之境。如(P242)《邦憲死》“遠從黃浦白波邊,淚盡枯魚黑索前”(P113)《三茅觀觀潮》“向日高高慘不光,冷虹隨日縈城隍”(P241)《李長公》“杯杓催時嚴黑雨,琵琶隔座攬驚雷”(P115《延平津》)“碧火吹雲?山紫,尤溪礦竭幹將死。”這些冷色調詞語的運用為烘托渲染環境的奇譎詭異、荒涼淒清起到重要作用。有時,徐渭也會運用壹些濃重富艷的詞語和冷色調的詞語搭配使用,但目的是為了更加突出幽清怪異的審美效果。如P293《九弦》“紅袖獸酣樓上舞,黑風仍墮海洋舟”,紅和黑對照,但紅色代表的輕歌曼舞、酣醉酒樓已成為過去,而今卻四顧茫然,如被黑風籠罩,舉止失措。又如《暗淡灘》“有時搏陰風,寒色慘朱夏”,花紅柳綠的夏天在陰風恣虐時,也顯得淒慘無光。這類以鮮紅的色彩襯托淒涼、幽寂之境的詩作把淒冷詭異的意境表現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