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詩歌的主要流派
唐詩的發展分為初唐、盛唐、中唐、晚唐四個時期, [1]初唐是唐詩的開創時期。唐初詩壇承襲齊梁的浮靡詩風,流行宮體詩,能夠擺脫宮體詩浮靡詩風影響的詩人是王績,他推崇陶淵明的生活態度和詩歌風格,主要描寫田園風光和個人的田園生活,詩風疏淡質樸。 “初唐四傑”是指王勃、楊炯、盧照鄰、駱賓王四位詩人,他們的主要貢獻是破壞和改造了宮體詩,奠定了五律,發展了七言歌行。繼“四傑”之後使律詩定型的兩位詩人是沈佺期和宋之問。 唐代第壹個舉起詩歌革新大旗的作家是陳子昂。他推崇漢魏古詩,提倡“漢魏風骨”、“風雅興寄”,他以復古為革新,掃除了宮體詩的浮靡詩風,端正了唐詩的發展方向,為盛唐詩歌高峰的到來鋪平了道路。 [2]盛唐詩歌代表了唐詩的最高成就。盛唐的兩大詩歌流派是以王維、孟浩然為代表的山水田園詩派和以高適、岑參為代表的邊塞詩派。邊塞詩派的重要詩人還有王昌齡、王翰、王之渙、李頎、崔顥等。李白和杜甫是盛唐雙峰並峙的大詩人,他們的詩歌代表了唐詩乃至中國古典詩歌的最高成就。張若虛與賀知章、張旭、包融和稱“吳中四士”。 [3]中唐前期詩歌創作處於低潮,後期重有出現繁榮景象。唐代宗大歷年間在詩壇享有盛名的十位詩人合稱“大歷十才子”。中唐前期元結、顧況註重反映現實民生,是杜甫開創的即事名篇的新題樂府到以白居易為首的新樂府運動中間的過渡性詩人。中唐前期的劉長卿和韋應物以山水詩見稱,是王維、孟浩然的余緒;盧綸、李益的邊塞詩,是高適、岑參的余緒。中唐後期的兩大詩派是新樂府派和韓孟詩派。 中唐新樂府運動,以白居易、元稹為代表的壹批詩人,自覺發揚杜甫的寫實精神,從生活源泉中覓取詩材,寫下了大量賦詠新題材、運用新語言、標以新詩題的樂府詩,掀起了壹場新樂府運動,新樂府運動的中堅詩人還有張籍、王建、李紳等。 韓孟詩派與新樂府派幾乎同時出現,以韓愈、孟郊為代表。他們標榜“陳言務去”,尚古拙,求奇險,藝術上避熟就生,因難見巧,刻意求新,形成奇崛險怪的風格特色。在兩大詩派之外,能夠獨樹壹幟,成就較突出的詩人有劉禹錫、柳宗元、李賀等。 [4]晚唐是唐詩的夕陽返照時期。詩壇的整體狀況是感傷氣息濃重,雕琢風氣盛行。晚唐前期極負盛名的詩人是被稱為“小李杜”的李商隱和杜牧。他們也是晚唐最有成就的詩人。晚唐後期出現了以皮日休、聶夷中、杜荀鶴為代表的壹批詩人,發揚中唐新樂府派的創作精神,註重反映社會民生,但藝術成就不高。 宋詞風格流派之壹。豪放作為文學風格,見於司空圖《二十四詩品》,楊廷芝解釋豪放為“豪邁放縱”,“豪則我有可蓋乎世,放則物無可羈乎我”(《詩品淺解》)。可見豪放的作品當氣度超拔,不受羈束。北宋詩文革新派作家如歐陽修、王安石、蘇軾、蘇轍都曾用“豪放”壹詞衡文評詩。第壹個用“豪放”評詞的是蘇軾(《答陳季常書》),他還開始寫作打破傳統詞風的詞,如〔念奴嬌〕《赤壁懷古》等,頗引人註意。 據南宋俞文豹《吹劍續錄》載:“東坡在玉堂,有幕士善謳,因問:‘我詞比柳詞何如?’對曰:‘柳郎中詞,只合十七八女孩兒執紅牙拍板,唱楊柳岸曉風殘月。學士詞,須關西大漢,執鐵板,唱大江東去。’公為之絕倒。”這則故事,表明兩種不同詞風的對比,隱然把蘇詞看成可與柳詞相抗衡的另壹流派。 徐師曾《文體明辨序說》說:“豪放者欲其氣象恢弘。”蘇軾氣象恢弘的詞雖為數不多,當時學蘇詞的人也寥寥無幾,但由於他首開風氣,自然受人推崇。張炎《詞源》把“豪氣詞”與“雅詞”對舉。《樂府指迷》說:“近世作詞者不曉音律,乃故為豪放不羈之語,遂借東坡、稼軒諸賢自諉。”這說明南宋人已明確地把蘇、辛作為豪放派的代表。以後遂相沿用。 豪放派的特點,大體是創作視野較為廣闊,氣象恢弘雄放,喜用詩文的手法、句法和字法寫詞,語詞宏博,用事較多,不拘守音律,然而有時失於粗疏平直,甚或涉於狂怪叫囂。北宋黃庭堅、晁補之、賀鑄等人都有這類風格的作品。南渡以後,由於時代巨變,悲壯慷慨的高亢之調,應運發展,陳與義、葉夢得、朱敦儒、張孝祥、張元□、陳亮、劉過等人承流接響,蔚然成風,辛棄疾更成為創作豪放詞的壹代巨擘和領袖。 豪放詞派不但“屹然別立壹宗”(《四庫全書總目》),震爍宋代詞壇,而且廣泛地沾溉詞林後學,從宋、金直到清代,歷來都有標舉豪放旗幟,大力學習蘇、辛的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