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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樹《白樺樹》的樂評

歌詞  靜靜的村莊飄著白的雪 陰霾的天空下鴿子飛翔 白樺樹刻著那兩個名字 他們發誓相愛用盡這壹生 有壹天戰火燒到了家鄉  白樺林小夥子拿起槍奔赴邊疆 心上人妳不要為我擔心 等著我回來在那片白樺林 天空依然陰霾依然有鴿子在飛翔 誰來證明那些沒有墓碑的愛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莊依然安詳 年輕的人們消逝在白樺林 噩耗聲傳來在那個午後 心上人戰死在遠方沙場 她默默來到那片白樺林 望眼欲穿地每天守在那裏 她說他只是迷失在遠方 他壹定會來 來這片白樺林 天空依然陰霾依然有鴿子在飛翔 誰來證明那些沒有墓碑的愛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莊依然安詳 年輕的人們消逝在白樺林 長長的路呀就要到盡頭 那姑娘已經是白發蒼蒼 她時常聽他在枕邊呼喚 “來吧 親愛的 來這片白樺林” 在死的時候她喃喃地說 “我來了 等著我 在那片白樺林” 歌曲來源背景  《白樺林》的創作靈感可能來源於前蘇聯的壹個故事: 背景故事就取材於蘇聯二戰時期的壹個士兵的事. 莫斯科會戰中失敗後  法西斯德國於1942年7月重又調集100多萬兵力向蘇聯南方的戰略要地斯大林格勒發動進攻。斯大林格勒戰役持續了200個日日夜夜,雙方曾同時投入200萬以上的兵力參加戰鬥。9月,德軍攻入斯大林格勒城區... 蘇聯政府全國動員,堅守斯大林格勒。 守侯的諾言  軍隊已經出發多時了,她還是呆呆地倚在那棵白樺樹下,默默地註視著戰士遠去的方向。她在祈禱,祈禱青梅竹馬的潘尼卡科能平安回來。 潘尼卡科是微笑著同她告別的。滿是自信地沖她點點頭:“別擔心,我會平安歸來的,讓戰功作為我愛的證明,等著我。”他就是在這兒背上槍,奔赴前線的,是的,就在這片白樺林,就在這棵白樺樹下。 她撫摸著那棵白樺樹,樹上刻著他倆的名字,他們曾在這棵樹下發誓相愛用盡這壹生。 “潘尼卡科,妳壹定會平安回來的,我等妳。”心中的思念化為壹只只飛翔的鴿子,撲打著希望的翅膀,盤旋在陰霾的天空下。 日復壹日,她在那片白樺林望眼欲穿地等待心上人的凱旋歸來。她相信,她所守侯的諾言,心上人正在用熱血和青春保護。 12月,前線斯大林格勒傳來了令人振奮的好消息,入冬後,德軍的戰鬥力大大降低,蘇聯紅軍已進入戰略反攻階段。她知道,潘尼卡科就要歸來了,他已在前線證明了自己的愛。 斯大林格勒戰役的最終勝利  1943年2月初,蘇聯紅軍取得了斯大林格勒戰役的最終勝利。蘇聯紅軍乘勝進兵。然而,潘尼卡科沒有隨部隊繼續進行反法西斯的鬥爭,他更不能隨凱旋的部隊歸來,他永遠地沈睡在斯大林格勒的陣地上了。 潘尼卡科是好樣的。壹次戰鬥中,德軍坦克沖向他堅守的陣地。他躍出戰壕,打開燃燒瓶,火舌吞沒了敵軍的戰車,也吞沒了英雄自己。 壹百多個日日夜夜的盼望  盼來的卻是心上人戰死在遠方沙場的噩耗。她甚至沒有資格珍藏英雄僅留下的衛國勛章,因為她還不是英雄的妻子。潘尼卡科走了,那樣轟轟烈烈,留給她的卻只有無盡的思念而已。 她多想徹底的痛哭壹場,多想向著斯大林格勒的天空大聲呼喚自己的心上人,讓心喚醒沈睡的他。是啊,她不止壹次地在心中召喚:妳回來吧,把我的思念帶回來。然而,潘尼卡科是微笑著去的,他在戰場上用生命不止壹次地證明了對她的愛,她是世界上最應自豪的人,不是嗎? 是的,潘尼卡科只是迷失在遠方了,這兒是他的故鄉,這兒還有壹片他們***同守侯的白樺林,他壹定會回來的。 天空像那天壹樣陰霾,鴿子依然在村莊上空飛翔著。白樺林中,依然寧靜,她的身影依然守侯在那棵白樺樹下。只有白發蒼蒼的她才能感覺到,潘尼卡科壹直都伴隨在她的身邊,他們的交談是無聲的。她微笑著,對身旁的他說道:“我來了。親愛的。” 老人的眼睛永遠地閉上了,嘴角掛著無悔的笑。那棵白樺樹上,刻著兩個年輕人的名字。是的,他們永遠年輕地相愛著。 有誰來證明那些沒有墓碑的愛情和生命?只有白樺林和那枚衛國勛章依然在默默訴說著... 看的時候是不是有種想流淚的感覺?

這首詩中出現的雖然只有兩個相愛的人的形象,但因為時間因素,實際上存在著年輕/年老這壹對對立範疇,人物形象因此而變得豐滿。小夥子與姑娘在白樺林中發誓要相愛終生,因為戰火,小夥子最終戰死沙場。年輕的姑娘在等待中,終於老去。正如題目所指出的,所有的壹切包括愛情,都與白樺林有關。“白樺林”是這首詩的核心意象,兩個人的生命萌動始於白樺林,最終,在現實生命死亡之後,還是要歸於白樺林。人時已盡,人世很長, 堅貞和死亡中重生的生命,就此結合在壹起。

這首詩中,小夥子的品質在於勇敢,而姑娘的品質顯然是忠貞。在這個時代,沒有什麽比忠貞的愛情更受到嘲弄和質疑了。相對主義、虛無主義,使得人們什麽也不相信。中國特色的後現代文化的代表人物之壹王菲在壹個廣告中說“這樣那樣,怎樣都行”,最好地刻畫了時代氛圍。人們總是能找到安身立命的理論或傳統為自己的行為來開脫。沒有人為自己的行為懺悔過,即使“懺悔”,也是壹種自我開脫式的懺悔。國家意識形態的控制減弱後,人們發現,他們的身體遊蕩在塵世的欲望和喧囂中,沒有什麽是不允許的,壹切都被可笑地預先允許了。

詩中最成功的是運用了對比手法。實際上,與聖潔意象的營造相比,這種對比更為致命。安詳/戰火、墓碑/生命、年輕/盡頭,三組意象是其中最為明顯的對比。現代作家郁達夫曾經談到過杜甫詩中對比手法的運用對其詩歌價值的巨大貢獻,樸樹顯然也深諳對比之妙。值得壹提的是詩中白色色彩的運用,體現白色的是白樺林、鴿子、白雪、白發等意象。在人類社會,白色既是聖潔的顏色,也是哀傷的顏色。在詩的最後,姑娘即將死去,將死之前,她顯然出現了幻覺,感覺到“心上人”壹直在不停地呼喚她,至此,我們體會到了在聖潔中哀傷,在哀傷中聖潔的詩歌藝術力量。網友“我是多拉”在聽過此歌後認為此詩接近於俄羅斯民歌,顯然他的說法不無道理。因為這首歌,由於隱去了具體的時空,確實體現了人類對忠貞愛情的渴望,形式上的成功,使其具有世界性。

讓我們閉上眼睛,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