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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詩人、詩中十子之壹謝重輝簡介,著有《杏村詩集》之作

謝重輝年僅6個月時,67歲的謝升於順治二年(1645)正月十九日去世。按照清初蔭封標準,謝重輝被恩蔭為從七品的中書舍人。謝重輝25歲時,於康熙八年(1669)赴吏部領職,後歷官刑部主事、刑部員外郎、刑部郎中。

謝重輝出生於仕宦之家,母親於氏非常註重對謝重輝的培養教育。明代遺老盧世、程先貞、趙繼鼎,清代進士李源、李浹、李濤等大師級人物,都與謝氏家族有著親友關系,這為謝重輝的成才提供了有力支持。謝重輝出仕前與顧炎武亦師亦友的關系,是他人生中第壹次重大收獲。

顧炎武因躲避戰亂而遊歷山東、山西以及京城諸地,與德州程先貞等多人誌同道合,多次到德州交遊訪友。謝重輝不僅聽取了顧炎武的易經講座,也就許多學術問題與之展開討論。顧炎武曾留宿謝重輝家中,為他提供了難得的學習機會。史書記載,謝重輝出仕時,身上就揣著顧炎武寫給顏光敏要求照顧謝重輝的手書。謝重輝出仕居住北京後,顧炎武在北京遊歷也曾壹度住在其家中。

謝重輝出仕後不久,結識康熙朝詩壇盟主王士。王士是濟南府新城縣(今山東省桓臺縣)人,任官刑部尚書,是謝重輝的頂頭上司。正是謝重輝與王士的相識相知,神韻派詩說才得以創立。王士是神韻派詩說的提出和總結者,謝重輝則是神韻派詩說重要的踐行和擁護者。康熙十六年(1677),王士編選《金臺十子詩》刊行,山左占其四,謝重輝是其壹,因謝重輝引薦才有幸跟王士學詩的田雯居其二。

謝重輝為官以清節著稱,他的仕途前期比較順利,但後期因王士的致仕,政治上失去好領導、好朋友,加之那時朝廷上科舉入仕的官員看不起非科舉入仕的官吏,認為這走的是歪門左道。這對於沒有正規學歷的謝重輝來說,難免覺得心灰意冷。於是他毅然放棄仕途而隱居故土。

康熙三十四年 (1695),謝重輝引疾歸裏,隱居於城南杏村別墅,即今天的黃河涯鎮謝家墳村,整日以詩酒為樂,後集齊晚年所作成《杏村集》七卷。謝重輝出仕前和為官時的作品蕩然無存,據他的好友徐嘉炎所作 《謝方山匏齋詩略序》推斷,謝重輝至少還應有壹本《匏齋詩略》。謝重輝在清代德州詩壇占有重要地位,沈德潛《清詩別裁集》所錄7位德州詩人與30首德州詩中,他的詩多達7首,占43%。極具大家風範。

王士致仕歸裏後,康熙四十壹年(1702)至康熙四十七年(1708)間,謝重輝年年給王士送羅酒,王士也是幾乎每年都來德州壹趟探望謝重輝,杏村別墅也就成為大師們多次聚會的場所。

謝重輝與同裏田雯的交往也是後人學習的典範。田雯比謝重輝大9歲,兩人作為同在京師為官的德州老鄉,情趣相投,後來田雯次女嫁謝重輝子謝粲,兩人又成為兒女親家。無論在京為官時期還是致仕裏居後,謝田兩人都能作詩酬贈。田雯死後,謝重輝每過田雯的墳墓總會痛哭流涕,足見其感情至深。

謝重輝與山西蒲州布衣詩人吳雯的關系也很好。吳雯,名吳天章,本是遼陽人,因父親在山西做官而寓居山西成為山西人。他出生後不久家庭就已破落,而且他本人壹再科考落式,但詩寫得特別好。與謝重輝、王士友善,成為神韻派詩說的骨幹人物。史書記載,朝廷“詔征博學宏詞,郎中(謝重輝)乃上之”,即推薦吳雯入選。

謝重輝曾對清初德州多位詩人有過精辟評論。在他的《感裏中親舊》詩中說:“程趙(程先貞,趙其星)愛文史,鄉黨號書淫。二李(李源,李浹)嘉精深,卷軸無纖塵。蒙齋(田雯)獨好奇,佶屈不由人。大木(馮廷)尤挺拔,造語每清新。解(邂)後必昵我,暫睽猶比鄰。綢繆羨僑劄,反復笈張陳。回首三十載,含意向誰伸。壹起鐘期思,揮琴淚沾巾。 ”詩中以平和的口氣評述了程先貞、李源、李浹等人的學識、愛好、以及詩文特色,是研究清初德州文壇人物的經典詞句。

留有《杏村詩集》

汪灝 《送謝方山郎中告歸》寫道:“真得意時惟嘯詠,不如人處是功名。 ”謝重輝雖然沒有做到父親那樣的高官,但他在文學方面的貢獻遠遠超過其父。

《杏村詩集》是謝重輝留給今人的唯壹書籍。他早期作品均已散失無存,只有致仕歸裏後所著的 《杏村詩集》被收入《四庫全書》。 《杏村詩集》***7卷,存詩592首,收錄的詩篇是以年來分類設卷的,包括壬午(1702年,康熙四十壹年)詩96首;癸未(1703年,康熙四十二年)詩72首;甲申(1704,康熙四十三年)詩 77首;乙酉(1705,康熙四十四年)詩92首;丙戌(1706,康熙四十五年)詩80首;丁亥(1707,康熙四十六年)詩99首;戊子(1708,康熙四十七年)詩76首。

從時間上看,《杏村詩集》是詩人58歲至64歲時所作。從內容上看,多為紀事與抒情相結合,《家存遺物》系列,每物壹詩,如《冠簪》《飛魚》《象笏》等***20首;德州樹木,每樹壹詩,如《柳》《松》《桑》等***22首;德州花草,每花壹詩,如《探春》《海棠》《蔦蘿》等***21首。

謝重輝的詩,不是壹般交際場中浮泛庸俗的應酬歌詞,而是選意必幽,擇詞必解,俗塵凡語,不侵其筆的嚴正之作,而涉及身世之感的又表現 “悲涼衰颯,托寄遙妙”。他在廣泛吸取前代優秀作品精華的基礎上,加以錘煉而成,從《楚辭》到唐代以至宋元明諸大家的作品,他都涉獵研究,做到“不傍籬落,不拾短停”,最後達到“渾雄雋拔而沈痛”的境界。因此,張維屏在 《國朝詩人微略》中言:“《杏村壹集》,盡出晚作,盛年傅作概削不存。 ”

謝重輝的《杏村集》很像田園詩抄,多為農桑之事、過訪贈答、遊園觀賞寺等閑適之作,寫閑情、抒逸趣的詩篇多壹些,但從這些詩篇中可以看到他思想的傾向和對美醜的辨識。有許多詩篇反映了清初社會矛盾的尖銳對立,對勞動人民的生活疾苦寄予了無限同情,對官府胥吏的殘暴給予了無情揭露。

謝重輝除部分較有社會意義的詩作外,人生過客的思想也很突出,特別是在懷古、悼亡詩中表現得最為明顯。謝重輝是王士神韻說的唱和者,追求沖淡詩中的弦外之音,在他的五古田園詩中最為突出。他的《敝廬》詩,景物皆任其自然,情景生動,引人入勝。 “不須更向徑行處,且向前溪***枕流”等詩句更可以把人帶入仙境。謝重輝真不愧為我國詩歌史上壹顆璀璨的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