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頁面閃現出來的時候,我驚呆了,王偉瀛先生竟然已經在2010年5月24日去世了。心情很是沈痛。我的手機裏還存有先生家的電號碼,遺憾的是多年我都不曾打過。
王偉瀛先生是我在17年前在四平讀書時候認識的。當時他40多歲,我20多歲,他就職於《四平日報》社,我就讀於四平師範學院中文系(今吉林師範大學),他是文藝欄目的編輯,我是壹個願意寫詩的學生。《四平日報》社距離我們學院只有10分鐘左右的路程,但是我當時都是寫信投稿給報社,我那時候在潛意識裏總是覺得如果送稿到編輯那裏,然後發表出來,總是有人情關系的感覺,那樣文字發表出來的快樂就會大打折扣,所以我壹直堅持寫信投稿,我把寫完的詩歌草稿給班上壹個叫張成(他的硬筆楷書寫的比我好)的同學謄寫好,然後裝到信封投進郵筒。當然石沈大海的稿子很多。
在那個還算熱衷文學的年代,作為我,那時候能在市壹級的報刊文藝版發表作品真的是不容易的事,因而也是最快樂的事。我記得我不斷的投稿,發表的第壹篇散文《我那生命與陽光》的責任編輯就是王偉瀛先生。之後在《四平日報》我發表了壹些散文、詩歌、小說。
那時候很不錯,寫稿子還有稿費,每篇10元,15元,20元,這些錢對我來說還真不少(那時候在學院食堂,每天吃飯才5元)。這些稿子也都是王偉瀛先生編發的,他有時候還對我的稿子略微修改修改,再發表出來。
在《四平日報》發表作品使我成了班級乃至中文系小有名氣的詩人、作家。有壹年經濟不景氣,四平電視臺請了壹幫學生編春晚的`劇本,因為我還算有點名氣,也參加了,享受了三天賓館編劇的時光。於是我得到了壹同學的羨慕,心裏很牛的,但是表面上卻又表現出牛的沈穩,壹副無所謂的樣子,感覺這樣顯得更牛。但是,我這時還是沒有去見王偉瀛,只是暗暗感激他讓我變得很牛。
如此我煞有介事地做著詩人、作家的美夢。現在想來那時候是為滿足虛榮寫作,跟現在的趕時尚沒有什麽區別。帶著虛榮心做事,靜下來時難免感覺自己道貌岸然——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寫作實質上不過是抒發自己罷了。真正的寫作真的不是什麽浪漫的事,它有時需要妳付出青春乃至虔誠的付出生命,
寫到這,我突然覺得偉瀛先生的過早離世和他對文學的虔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