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史所載是被縊死的。如《舊唐書·楊貴妃傳》載。
但據唐詩人李益、杜甫、賈島、溫庭筠等寫關於“馬嵬驛兵變”之詩,則認為楊貴妃是被亂兵所殺,而非縊死。
但有人則認為楊貴妃不是被縊,也非被殺,而是吞金而死。如劉禹錫《馬嵬行》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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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寶十五年安祿山起兵造反,沈迷於酒色歌舞之中的唐玄宗倉皇逃離長安,西幸成都。途經馬嵬坡,右龍武軍(禁軍)將軍陳玄禮等六軍(白居易所言“六軍”當為北衙禁軍——左右羽林軍、左右龍武軍和左右神武軍,但玄宗朝其實只有左右羽林軍和左右龍武軍四軍)將士認為楊家禍國殃民,不肯前行,說是因為楊國忠(貴妃之堂兄)通於胡人,而致有安祿山之反,玄宗為息軍心,乃殺楊國忠。左右羽林軍和左右龍武軍又不肯前行,說楊國忠為貴妃堂兄,堂兄有罪,堂妹亦難免,貴妃亦被縊死於路祠。安史之亂與楊貴妃無關,她成了唐玄宗的替罪羔羊。貴妃死時,年38歲。
(普遍的說法)
下落之謎
安史之亂時,唐玄宗逃至馬嵬驛,軍士嘩變,殺死民憤極大的楊國忠,又逼唐玄宗殺死楊貴妃。玄宗無奈,便命高力士賜她自盡,最後她被勒死在驛館佛堂前的梨樹下,死時38歲。傳說運屍時,楊貴妃腳上的壹只鞋子失落,被壹老婦人拾去,過客要借玩,須付百錢,老婦人借此發了財。
有人說,楊玉環可能死於佛堂。《舊唐書·楊貴妃傳》記載:禁軍將領陳玄禮等殺了楊國忠父子之後,認為“賊本尚在”,請求再殺楊貴妃以免後患。唐玄宗無奈,與貴妃訣別,“遂縊死於佛室”。《資治通鑒·唐紀》記載:唐玄宗是命太監高力士把楊貴妃帶到佛堂縊死的。《唐國史補》記載:高力士把楊貴妃縊死於佛堂的梨樹下。陳鴻的《長恨歌傳》記載:唐玄宗知道楊貴妃難免壹死,但不忍見其死,便使人牽之而去,“倉皇輾轉,竟死於尺組之下”。樂史的《楊太真外傳》記載:唐玄宗與楊貴妃訣別時,她“乞容禮佛”。高力士遂縊死貴妃於佛堂前的梨樹之下。陳寅恪先生在《元白詩箋證稿》中指出:“所可註意者,樂史謂妃縊死於梨樹之下,恐是受香山(白居易)‘梨花壹枝春帶雨’句之影響。果爾,則殊可笑矣。”樂史的說法來自《唐國史補》,而李肇的說法恐怕是受《長恨歌》的影響。
楊貴妃也可能死於亂軍之中。此說主要見於壹些唐詩中的描述。杜甫於至德二年(公元757年)在安祿山占據的長安,作《哀江頭》壹首,其中有“明眸皓齒今何在,血汙遊魂歸不得”之句,暗示楊貴妃不是被縊死於馬嵬驛,因為縊死是不會見血的。李益所作七絕《過馬嵬》和七律《過馬嵬二首》中有“托君休洗蓮花血”和“太真血染馬蹄盡”等詩句,也反映了楊貴妃為亂軍所殺,死於兵刃之下的情景。杜牧《華清宮三十韻》的“喧呼馬嵬血,零落羽林槍”;張佑《華清宮和社舍人》的“血埋妃子艷”;溫庭筠《馬嵬驛》的“返魂無驗表煙滅,埋血空生碧草愁”等詩句,也都認為楊貴妃血濺馬嵬驛,並非被縊而死。
楊貴妃之死也有其它的可能,比如有人說她系吞金而死。這種說法僅見於劉禹錫所用的《馬嵬行》壹詩。劉氏之詩曾寫道:“綠野扶風道,黃塵馬嵬行,路邊楊貴人,墳高三四尺。乃問裏中兒,皆言幸蜀時,軍家誅佞幸,天子舍妖姬。群吏伏門屏,貴人牽帝衣,低回轉美目,風日為天暉。貴人飲金屑,攸忽?英暮,平生服杏丹,顏色真如故。”從這首詩來看,楊貴妃是吞金而死的。陳寅恪先生曾對這種說法頗感稀奇,並在《元白詩箋證稿》中作了考證。陳氏懷疑劉詩“貴人飲金屑”之語,是得自“裏兒中”,故而才與眾說有異。然而,陳氏並不排除楊貴妃在被縊死之前,也有可能吞過金,所以“裏兒中”才傳得此說。
正史《舊唐書》記載:楊國忠等人被殺後,既而六軍不散,玄宗遣(高)力士宣問,對曰"賊本尚在",蓋指貴妃也。力士復奏,帝不獲已(不得已),與妃詔,遂縊死於佛室。時年三十八,瘞(葬)於驛西道側。
上皇自蜀還,令中使祭奠,詔令改葬。禮部侍郎李揆曰:"龍武將士誅國忠,以其負國兆亂。今改葬故妃,恐將士疑懼,葬禮未可行。"乃止。上皇密令中使改葬於他所。初瘞時以紫褥裹之,肌膚已壞,而香囊仍在。內官以獻,上皇視之淒惋,乃令圖其形於別殿,朝夕視之。(《舊唐書·楊貴妃傳》)
楊貴妃自縊死於佛堂中。陳玄禮及禁衛軍的將官看著這個過程,確認楊貴妃已死後,再出來跟禁衛軍士兵解釋,"良久兵解(過了很久聚集的士兵才散去歸隊)"。當時楊貴妃被葬於驛站西面的道路旁邊,屍體以紫色的被褥裹之。而後來玄宗密令中使改葬的時候,離楊貴妃去世已經過了壹年零六個月,此時發現"肌膚已壞,而香囊仍在。"
《新唐書》中的記載與《舊唐書》大致相同,由此可見,楊貴妃確實死於馬嵬坡。後人傳說貴妃沒死,可能只是壹種美好的願望。
還有民間傳說楊貴妃並未死於馬嵬驛,而是流落於民間。俞平伯先生在《論詩詞曲雜著》中對白居易的《長恨歌》和陳鴻的《長恨歌傳》作了考證。他認為白居易的《長恨歌》、陳鴻的《長恨歌傳》之本意,蓋另有所長。如果以“長恨”為篇名,寫至馬嵬已足夠了,何必還要在後面假設臨邛道士和玉妃太真呢?職是之由,俞先生認為,楊貴妃並未死於馬嵬驛。當時六軍嘩變,貴妃被劫,釵鈿委地,詩中明言唐玄宗“救不得”,所以正史所載的賜死之詔旨,當時決不會有。陳鴻的《長恨歌傳》所言“使人牽之而去”,是說楊貴妃被使者牽去藏匿遠地了。白居易《長恨歌》說唐玄宗回鑾後要為楊貴妃改葬,結果是“馬嵬坡下泥中土,不見玉顏空死處”,連屍骨都找不到,這就更證實貴妃未死於馬嵬驛。值得註意的是,陳鴻作《長恨歌傳》時,唯恐後人不明,特為點出:“世所知者有《玄宗本紀》在。”而“世所不聞”者,今傳有《長恨歌》,這分明暗示楊貴妃並未死。
有壹種離奇的說法是楊貴妃遠走美洲。臺灣學者魏聚賢在《中國人發現美洲》壹書聲稱,他考證出楊貴妃並未死於馬嵬驛,而是被人帶往遙遠的美洲。
還有壹種說法認為,楊貴妃逃亡日本,日本民間和學術界有這樣壹種看法:當時,在馬嵬驛被縊死的,乃是壹個侍女。禁軍將領陳玄禮惜貴妃貌美,不忍殺之,遂與高力士謀,以侍女代死。楊貴妃則由陳玄禮的親信護送南逃,行至現上海附近揚帆出海,飄至日本久谷町久津,並在日本終其天年。在日本也有種種說法。有壹種說法是,死者是替身的侍女,軍中主帥陳玄禮與高力士密謀,以侍女代替,高力士用車運來貴妃屍體,查驗屍體的便是陳玄禮,因而使此計成功。而楊貴妃則由陳玄禮的親信護送南逃,大約在今上海附近揚帆出海,到了日本油谷町久津。
日本山口縣“楊貴妃之鄉”建有楊貴妃墓。1963年有壹位日本姑娘向電視觀眾展示了自己的壹本家譜,說她就是楊貴妃的後人。日本著名影星山口百惠,也自稱是楊貴妃的後裔。
由上述可見,隨著時間的推移,關於楊貴妃之死的傳說愈來愈生動,有壹種論點是,這些傳說離開史實也愈來愈遠。這種論點認定,楊貴妃在馬嵬驛必死無疑。《高力士外傳》認為,楊貴妃的死,是由於“壹時連坐”的緣故。換言之,六軍將士憎恨楊國忠,也把楊貴妃牽連進去了。這是高力土的觀點。因為《外傳》是根據他的口述而編寫的,從馬嵬驛事變的形勢來看,楊貴妃是非死不可的。縊殺之後,屍體由佛堂運至驛站,置於庭院。唐玄宗還召陳玄禮等將士進來驗看。楊貴妃確實死在馬嵬驛,舊、新《唐書》與《通鑒》等史籍記載明確,唐人筆記雜史如《高力士外傳》、《唐國史補》、《明皇雜錄》、《安祿山事跡》等也是如此。
民間傳說楊貴妃死而復生,這反映了人們對她的同情與懷念。“六軍”將士們以“禍本尚在”的理由,要求處死楊貴妃。如果人們繼續堅持這種觀點,那麽,楊貴妃就會被當作褒姒或者妲己壹類的壞女人,除了世人痛罵之外,是不可能有任何的贊揚。即使她是人間什麽絕色或者盛唐女性美的代表者,也不會在人們的潛在意識中產生憐憫與寬恕。全部的問題在於:楊貴妃事實上不是安史之亂的本源。高力士曾言“貴妃誠無罪”,這話雖不無片面,但貴妃不是罪魁禍首,那是毫無疑問的。安史之亂風雨過後,人們開始反思,總結天寶之亂的歷史經驗,終於認識到歷史的真相。民間傳說自有公正的評判,對歷史人物的褒貶往往比較客觀。楊貴妃之死,既有其自取其咎的壹面,更有作為犧牲品的壹面。於是,人們幻想確實已死了的楊貴妃能重新復活,寄以無限的追念。
編錄者堅信隨著考古新發現,從科技發展觀點看問題,楊貴妃下落謎底,離開史實壹定會愈來愈近。根據具有正史參考價值的唐朝時許子真編著的《全唐文》卷四、三,“容州普寧縣楊妃碑記”壹文所記載,楊玉環最少應有三個籍貫是不足為奇的。第壹籍貫是生父楊 維祖籍的容縣十裏鄉楊外村;第二籍貫是當年在容州府後軍都督署任職的義父楊 康的祖籍;第三籍貫是當年在容州府任長吏的義父楊 琰,楊 琰祖籍陜西弘農華陰,後遷居山西蒲州永樂。
2004年,隨著坐落在陜西省渭南市蒲城縣保南鄉山西村的唐代大宦官高力士墓搶救性考古發掘的完成,考證了高力士本姓馮,名元壹,是當年容州府所轄14個州中的潘州(今廣東高州)人,幼年被送入宮中,賜姓高。專家在研讀高力士生平的墓誌銘時,意外發現當年驛馬傳送進宮供楊貴妃享用的荔枝是壹種產自高力士與楊玉環家鄉的名為“白玉罌”的優質早熟荔枝。高力士與楊玉環同為容州都督府人氏,高力士的潘州家鄉與楊玉環的容州普寧縣家鄉相距僅100公裏,這壹考古新發現,考證了“壹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中的荔枝來自何處的長期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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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楊貴妃的評價問題,近年來,隨著《長恨歌》和《長生殿》研究的深入,涉及楊貴妃的電視劇的不斷播出和重修貴妃祠墓所引起的爭論,報刊上發表了許多評論楊貴妃的文章,但都不盡統壹。意見分歧主要在於,有人認為楊貴妃以色取寵,使唐明皇沈溺女色,朝政日非,顯是誤國亂政的禍水;有人則認為將國之興衰歸罪於“女禍”乃傳統偏見,楊貴妃充當了政治鬥爭的犧牲品,是壹個令人同情的人物,“禍端自是君王啟,傾國何須怨玉環”;有人更是指出楊玉環是壹個值得稱贊的人物,她對愛情堅貞,對玄宗那卿卿我我的濃情密意在當時不合理的婚姻制度下具有進步性。也有人說,評價楊貴妃要壹分為二,“惑君”而使國政荒亂固然有她壹份責任,但在兵變之中逼迫自縊身亡的結局不能不引起人們的同情,因此她是壹個令人反感又令人同情的復雜人物,還有人說楊貴妃是唐代開元、天寶年間宮廷鬥爭漩渦中的女強人,她對高力士既依賴又警惕,對楊國忠又扶持又限制,對皇甫惟明是鐘情,對梅妃則是嫉妒,而唐玄宗在她心目中也只是“開拓自己命運的獵獲物”。過去掌握楊貴妃命運的人最終卻都拜倒在貴妃的石榴裙下。總而言之,楊貴妃壹生的功過是非古今褒貶不壹,未有定評,有誌者不妨再加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