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作詩的故事:
從前,有個窮秀才上京趕考,走了好幾天,說話就要到京城了。這時,迎面來了壹輛馬車,車上坐著壹個女人,只見這個女人二十多歲,穿得十分妖艷。馬車前面的家丁驅趕著過路的行人,人們紛紛退向兩旁,都望著這夥家丁和車上坐著的那個女人。
窮秀才見此情景,小聲地問壹個農民打扮的小夥子:“這是哪家的闊太太?”小夥子見問,擡眼打量壹下窮秀才,見他不像本地人,也很老成,便“咳”了壹聲,拉扯起車上那女人的根底來。
原來,那女人是這兒方圓百裏出了名的王霸天的小老婆。王霸天為討好縣官,尋找靠山,公開把自己的小老婆搭了進去。因此,人們稱王貓天為“王八天”。倆人說著話,馬車就到了他們的跟前。
窮秀才朝那女人看了壹眼,“呸”的壹口啤在地上,不由地吟出壹首詩來:
車中壹嬌娥,粉面配絞羅。
衣貴身子賤,汗多!
窮秀才吟出的這首詩,正巧被那個女人聽見。只見她的臉騰地壹下紅了,朝窮秀才看了壹眼,趕緊命令車夫快趕。馬車走後人們發出壹片嘲笑聲。
窮秀才告別了那個小夥子和過路的人們,直往京城走去,這時太陽快落山了,忽然。有兩個衙役從後面趕了上來,到了窮秀才眼前,不由分說,就把窮秀才鎖了起來。
窮秀才被鎖到縣衙門,縣太爺厲聲間:“作詩罵小娘子的是不是妳呀?”“回案老爺,我沒有罵小娘子呀。”窮秀才說。“胡說,什麽沒罵?!小娘子親口對我說的,連妳作的詩句我都能背下來。”說著。縣官就把窮秀才作的那首詩說了壹遍。
“回察縣大老爺,那是小娘子聽錯了,當時我是說:
車中壹嬌娥,粉面配絨羅。
雍容堪華貴,錢多!
我就是好作個十五言零兩個字的詩。”
“哈,原來是這樣。聽妳這麽壹說,是在誇贊小娘子樓?”縣官老爺笑了。“正是。”窮秀才答。縣官說:“那好,既然妳會作十五言零兩個字的詩句,那妳就給老爺我作壹首。”說著,縣官大老爺拍了拍院子中的壹口井,“就以此井作題吧。”
窮秀才跟著縣官到了井跟前,看了看並旁邊打水用的木桶,隨口吟出壹首詩來:
衙院壹口井,打水用木桶。
井繩嘣壹斷,咕咚!
縣官老爺聽了哈哈大笑:“好,看來妳還真有那麽點文才。如此說來,妳罵小娘子是假,誇小娘子是真,壹會兒有妳的賞錢。”縣官想了想,又說:“妳再給大老爺作壹首,就指大老爺我而言吧,看看我將來的福氣。”
窮秀才滿口應承後,上下打量了縣官壹眼,隨口吟出壹首詩來:
居官坐縣衙,貪贓又枉法。
壹朝遭參奏,喀嚓!
縣官聽了,大怒:“哼!好個窮秀才,膽敢罵大老爺我。”說著,他對門外大喊壹聲,“來人哪!把這個窮秀才發配到遼陽去!”
窮秀才被發配到遼陽,人生地不熟,生活極為艱苦,身邊沒有壹個親人,只得在壹座破廟裏安身,他鋤鐮不入手,靠賣字、寫對聯和作詩來維持生活。
擴展資料:
秀才作詩後半段故事:
有壹日,他看見了壹直流浪在外,以賣藝為生的舅舅。舅舅五十多歲了,瞎了壹只眼睛,正在街上吹笛子。窮秀才急忙上前,壹把拽住舅舅的衣袖。爺倆壹見而,各訴苦衷,淚流滿面,窮秀才隨口吟詩道:
發配到遼陽,見舅如見娘。
爺倆雙流淚,三行!
從此,爺倆就在壹起生活。窮秀才的舅舅得了病,為了給舅舅治病,窮秀才到處去作詩。這天,他來到王員外的大門前,對把門的家丁說:“請往裏傳句話,問妳家員外,用人作詩不用?”
家丁跑到裏面,告訴了王員外。王員外說:“若作詩我女兒就會作,還要叫花子為我開心?”說著,王員外讓家丁去把他趕走。
正說著,王員外的女兒在丫環的陪同下,手裏拿著扇子走下樓來。他聽到王員外的話,忙對家丁說:“先別走!”然後轉身對王員外說:“爹互讓他進來,我要讓他作詩。”說罷,就在王員外的身邊坐了下來。
王員外也是這地方的壹霸,他這個女兒不比別人,花花點子挺多,因此。王員外愛如掌上明珠.要星星不敢給月亮。王員外聽了女兒的話,知道女兒定有用意,於是就對家丁說:“既然如此,就讓他進來吧。”
窮秀才到了裏面,見了員外和小姐。小姐說:“妳就是那個作詩的嗎?”“正是。”窮秀才上前答道。小姐說:“那好,妳就在我的扇子上作壹首詩吧。”說著就把扇子遞給了窮秀才。窮秀才接過扇子:“請問小姐貴姓?”
小姐說:“哎喲,姓什麽都不知道?這方圓百裏誰不知道有個王員外!”窮秀才壹股怒氣又湧了上來,擡眼打量壹下王小姐,見她面黑腳又大,壹腦袋黃頭發,於是,他提起筆,在扇裏上作了壹首詩:
姑娘本姓王,面黑頭發黃
金蓮才三寸,橫量!
那小姐接過扇子壹看,氣得她哆哩哆嗦地指著窮秀才對家丁吼道:“把這廝綁了,押往太尉府!”
太尉雖然定不了秀才什麽大罪,但還是把他發往更遠的廣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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