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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遊資料誰知道?

陸遊,字務觀,號放翁,是我國歷史上傑出的愛國主義詩人。在它壹生眾多的詩作中,始終貫穿著強烈的愛國主義精神,他的愛國之心、憂國之情和報國之誌,為歷代人民仰慕和稱贊,至今仍是我們進行愛國主義教育的好教材。

(壹)陸遊的愛國之心

陸遊有壹顆強烈的愛國之心,從他的詩作和有關材料看,其愛國之心,集中反映在以下幾個方面:

壹是熱愛祖國的大好河山。在陸遊大量的詩作中,有許多歌頌祖國大好河山和歷史文化的優秀作品,如:

“莫笑農家臘酒渾,豐年留客足酒豚。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壹村。蕭鼓追隨春社近,衣冠簡樸古風存,從今若許閑乘月,拄杖無時夜叩門”。

這是壹首生動描繪農村習俗風光的詩,象這樣的詩,在陸遊的詩作中還有很多,這些優秀作品,以優美生動的詞句,表達了詩人對生活的熱愛和對祖國河山的贊美。

二是對祖國大好河山遭受侵略無比氣憤,決心為收復國土而獻身。

“三萬裏河東入海,五千仞嶽上摩天,遺民淚盡胡塵裏,南望王師又壹年”。

在這首詩裏,詩人描寫了淪於金人的祖國雄偉壯麗的河山,述說淪陷區人民的眼淚都已哭幹,年年盼望南宋軍隊前來恢復國土,但卻年年失望,作者的愛國心情溢於言表。

“孤燈耿霜夕,窮山讀兵書,平生萬裏心,執戈王前驅,戰死士所有,恥復守妻孥…….。”

中原淪陷於金人之手,詩人即事言懷,自述研讀兵書,決心為恢復失地,為保衛祖國而犧牲,充分表達了詩人立誌抗金衛國的雄心壯誌。

三是愛民。愛國必愛民。陸遊對人民的愛是深沈的,是誠摯的。

“趙魏胡塵千丈黃,遺民膏血飽豺狼…..,”他十分同情遭受戰亂之苦的民眾,“數年斯民厄兇荒,轉徙溝壑饉相望,縣吏亭長如惡狼,婦女怖死兒童僵。”對侵略者的憤,對貪官汙吏的恨,對戰亂中百姓的同情,在這些詩裏表達得淋漓盡致,使人看到了詩人同情和關愛百姓的赤誠之心。

陸遊壹生,多次出仕,不管職位高低,他始終視百姓為父母,註意關心民間疾苦。據史書記載,公元1186年,也就是陸遊62 歲時,他被任命為嚴洲知府。在這壹任期內,陸遊“寬期會,簡追胥,戒興作,節燕遊”(《丁未嚴洲勸農文》)。他不擾民,不浪費,勤勤懇懇,忘我地為老百姓辦事,受到了老百姓的愛戴和擁護。

“朝先鳴雞興,夕殿棲鴉還,符檄積幾案,寢飯於其間……”,“豈無壹杯酒,吾事何時閑?”(《詩稿.秋興》)

這些詩作,既是他當時生活的真實記錄,也是他愛民情結的體現。他對百姓有很強的責任感,直到晚年,雖然體老多病,仍積極關註著社會治安,擔心老百姓遭受損失:“頗聞閭裏間,比夕多狗盜。遊僥無乃闕,鰥寡將孰告?家貧未決去,祿食當念報。臥屙疇敢安,起立擲吾帽”(《詩稿》卷十八)。他反對對老百姓的橫征暴斂,不忍用打板子的方法逼迫老百姓繳納租稅,認為那樣做是十分可恥的:“榜笞督租賦,涉筆骍我顏”(《詩稿.秋興》)。由於他關心民間疾苦,努力為百姓排憂解難,收到了良好的效果:“民租屢減追胥少,吏責全輕法令寬”(《詩稿.秋興》)。他看到老百姓安居樂業,曾欣然自慰地說:“自我來嚴洲,實無負窮嫠”(《詩稿》卷十九)。他是對得起老百姓的,當然,老百姓也是十分愛戴他的。

陸遊雖然出生於官宦門庭,但在戰亂年代,陸遊從小就與百姓結下了不解之緣。尤其在晚年,他始終與百姓保持密切的聯系。據史書載,他卸任後,“身還民服,口誦農書”(《文集》),而且“身雜老農間”(《詩稿》),他親自參加農業勞動,“種菜三田畦,畜豚七八個”(《詩稿.幽居》)。由於長期和農民在壹起,陸遊和農民的感情日益深厚,往來日益親密。陸遊對他們是:“東鄰稻上場,勞之以壹壺;西鄰女受聘,賀之以壹襦”(《詩稿.晚秋》)。而農民呢?他們對這位老詩人也是非常愛戴:“野人知我出門稀,男輟鋤頭女下機,掘得此菇炊正熟,壹杯苦勸護寒歸。野人喜我偶閑遊,取酒匆匆勸小留,舍後攜籃挑菜甲,門前喚擔買梨頭”(《詩稿.東村》)。

這種純真的感情,不由使人聯想到李白“宿五松山下荀媼家”和杜甫“遭田父泥飲”的情景,這種情景反映了陸遊與百姓的親情。

(二)陸遊的憂國之情

明郎瑛在評陸遊詩曾說:“曉嘆壹篇,書憤壹律,足見其情”(《七修類稿》)。那麽,“其情”究竟是壹種什麽樣的感情呢?從他的詩作中可以看出,這種感情就是憂國憂民,“翠華東巡五十年,赤縣神州滿戎狄”(《曉嘆》),他憂的是國破山河支離,憂的是民不聊生。

“戰馬死槽櫪,公卿守和約,窮邊指淮淝,異域視京洛”(《醉歌》),他斥責投降派出賣了祖國的大好河山,控訴投降派排斥抗戰將領,貽誤國事的罪惡勾當:“公卿有黨排宗澤,帷幄無人用嶽飛。遺老不應知此恨,亦逢漢節解沾衣”。“諸公可嘆善謀身,誤國當時豈壹秦!”他對投降派以人民的膏血獻給貪殘的敵人,表示極大的憤慨:“中原昔喪亂,豺虎厭人肉。輦金輸虜廷,耳目久習熟。不知貪殘性,博噬何日足!至今磊落人,淚盡以血續”(《聞虜亂次前輩韻》)。

“初報邊烽照石頭,旋聞胡馬集瓜州。諸公誰聽芻蕘策,吾輩空懷畎畝憂!急雪打窗心***碎,危樓望遠涕俱流。豈知今日淮南路,亂絮飛花送客舟”(《送七兄赴揚州帥幕》)。

這是詩人送友赴當時接近前線的揚州,在這首詩裏,表達了詩人對當時局勢的焦慮。

陸遊的憂國憂民之情是深沈的,也是始終不渝的。他的壹生坎坷,幾經沈浮,但不管處境如何,他的憂國憂民之情始終縈繞在心。在戰場上,他把這種感情化為奮力殺敵的勇氣和力量;在官職上,他又把這種感情轉化成為國效力、為民請命的力量,即使在他被罷官回鄉和年邁之時,仍舊念念不忘憂國憂民。

“老境三年病,新元十月陰,疏籬枯蔓綴,壞壁綠苔侵,憂國孤臣淚,平胡壯士心,吾非兒女輩,肯賦白頭吟?”(《新春》)

“恩許還山已六年,誓憑耕稼餞華顛。養心雖若冰將釋,憂國猶虞火未然。議論孰能忘忌諱?人才正要越拘孿。群公亦采芻蕘否?貞觀開元在目前”(《憂國》)。

“夜夜燃薪暖絮衾,禺中壹飯直千金。身為野老已無責,路有流民終動心!”(《春日雜興》)

在朝憂國憂民,處江湖之遠,仍憂國憂民,陸遊和範仲淹壹樣,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憂國之情溢於言表。

(三)陸遊的報國之誌

不但愛國憂國,而且以實際行動立誌報國,這是陸遊與其他詩人的不同之處。在他的作品,“多豪麗語,言征伐恢復事”(《鶴林玉露》),既有請戰的豪言壯語,又有與敵戰鬥的實情描寫,透過這些作品,使人清楚地看到了詩人堅定的報國之誌。

陸遊的壹生,處於北宋的末年和南宋的前半期。這壹時期,正是社會動蕩,民族矛盾異常尖銳的時期。“我生急雨暗淮天,出沒蛟龜浪入船”,據史書記載,宋徽宗宣和七年(公元1125年),詩人誕生。這似乎預示著詩人從出生之日,就要面臨著腥風血雨的災難。不久,新興的女真族便從東西兩路大舉向北宋的首都開封進軍,壹場侵略與反侵略的戰爭開始了。但由於北宋統治者的腐敗,堅持了壹條投降求和的路線,以致金兵長驅直入,於宋欽宗靖康元年攻險開封,北宋覆滅。紹興二年,趙構在臨安建立南宋朝廷。在這個天翻地覆的年代,陸遊從小在逃難中接受著愛國主義的教育,在他幼小的心靈上,銘刻著對侵略者的無比仇恨。

“我生學步逢喪亂,家在中原厭奔竄,淮邊夜聞賊馬嘶,跳去不待雞號旦。人懷壹餅草間伏,往往經旬不炊飯”。

紹興十年,金兀術率兵大舉南侵,被嶽飛等愛國將領打得落花流水。但趙構聽信秦檜讒言,以“莫須有”的罪名殺害嶽飛。十二月,南宋與金人定立可恥的“紹興和議”,宣布投降。嶽飛的愛國,秦檜的賣國,少年陸遊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從小立下了“上馬擊狂胡,下馬草軍書”的誌願。

紹興二十六年,才華橫溢的陸遊,為報國赴鎖廳試,名取第壹。第二年試於禮部,又名在前列。但當時,秦檜要讓他的孫子取第壹,秦檜便用權勢,黜免陸遊。陸遊氣憤至極,從此在家研讀兵書,學習劍法,立誌與賣國賊和侵略者鬥爭到底。直到秦檜死後,陸遊才被起用。從此,陸遊便投入到恢復中原的戰鬥中。

“昔者戍南鄭,秦山郁蒼蒼,鐵衣臥枕戈,睡覺身滿霜”(《詩稿》)。

“我昔從戎清渭側,散關嵯峨下臨賊,鐵衣上馬蹴堅冰,有時三日不火食。山蕎畬粟雜砂磣,黑黍黃禾如土色,飛霜掠面寒壓指,壹寸赤心惟報國”(《詩稿》)。

這是詩人對戰爭場面的描寫,這樣的場面,不親入其境,是寫不出來的。

“黃金錯刀白玉裝,夜穿窗扉出光芒。丈夫五十功未立,提刀獨立顧八荒。京華結交盡奇士,意氣相期***生死。千年史策恥無名,壹片丹心報天子。爾來從軍天漢濱,南山曉雪玉嶙峋。嗚呼,楚雖三戶能亡秦,豈有堂堂中國空無人!”(《金錯刀行》)

“腰間羽箭久雕零,太息燕然未勒銘。老子猶堪絕大漠,諸君何至泣新亭?壹身報國有萬死,雙鬢向人無再青。記取江湖泊船處,臥聞新雁落寒汀”(《夜泊水村》)。

這些詩句,金戈鐵馬,鏗鏘有聲,字裏行間,無不透著作者忠心報國的豪氣。“殺身有地初非惜”,“裹屍馬革固其常”,為國犧牲,視死如歸。甚至老了病了,仍不失誌:

“老病雖憊甚,壯氣復有余,長纓果可請,上馬不躊躇!”(《詩稿》卷二十)

“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臺,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詩稿》卷二十六)。

輪臺是祖國的邊疆。詩人年老力衰,臥病故鄉,但仍念念不忘捍衛祖國邊疆,詩人感情的熱烈,意誌的堅強,令人敬佩之至,甚至在他意識到死亡將至的時候,他還要將自己化作厲鬼,與敵人繼續戰鬥:“白發蕭蕭臥澤中,只憑天地鑒孤忠,……..壯心未與年俱老,死去猶能作鬼雄!”(《詩稿》卷三十五)

陸遊死於公元1209年,在彌留之際,他還是念念不忘祖國的統壹,寫下了那首千古傳誦的《示兒》:

“死去原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望告乃翁!”

偉大而傑出的詩人,洋溢著強烈愛國主義精神的壯麗詩篇,將永遠感染和激勵著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