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小波老師早已看穿了壹切,壹句話就給駁了回去:自己並不需要親身經歷痛苦,可以拿別人的經歷作為創作源泉。
這是壹件很有意思的事,有時候的確如此。莫言先生寫的蛙裏面寫婦女生育,難不成莫言先生還要去體驗壹把女子產子之苦?況且世界上很多偉大的作品之所以偉大也並不是因為作者本身痛苦的生活而偉大,又不是參加某些選秀節目,越悲慘越好,越能博得同情。
再來讓我們細細的想,年輕的時候,是否大家都有過這麽點沖動的勁頭,不管不顧的去做壹件事,就像小外甥壹樣。是有的,誠然也有壹直都循規蹈矩的例外,這裏暫且不談。我們會不管不顧,是因為我們只考慮到了烏托邦式未來的偉大和美好,並沒有把到達這種烏托邦式的生活的可能考慮在內。或者再更加精確的說,我們沒考慮到做成這件事的成本要多少,做成這件事的可能性有多少,做成的這件事是否真的有妳原本想的那麽的好。那麽轉過頭來再想這件事,王小波老師做的就非常令人敬佩。
當年輕的我們被所謂的烏托邦迷了眼,開始眼高手低,我也多麽希望有個王小波老師壹樣的舅舅,或許就可以少走彎路,心比天高,註定命比紙薄。夢想是要有的,但也不能不切實際,不計成本,只有腳踏實地真真切切,才能夠真正實現自己的價值,而不是被烏托邦所蒙蔽,走入海市蜃樓而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