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萬裏,妳是我藏在春風裏的歡喜;月色滿地,妳是我寫在影子裏的孤寂。
春風十裏,妳是我遺落人間的溫柔;冷暖朝夕,妳是我天上人間的尋覓。
那些淡煙細雨的晨,長風斜過的午,月明星稀的夜,天涯的妳,天涯的我,誰是誰的陌上花開?誰又是誰千年的等待?
那場金風玉露的相逢,帶著微風細雨的情懷,帶著落紅滿地的傷感,帶著壹眼萬年的心動,也帶著莫名的惆悵。
在最美好的年華裏遇見妳,像流星劃破天空,像飛蛾撲向烈火,像滿山遍野的花,為壹夜東風而盛放。
妳是我錦瑟年華裏,綿綿不絕的詩行;妳是我所有歡喜和落寞的註腳,妳是我星空裏的浪漫,微雨裏的惆悵,春風帶來的溫柔,楊柳初綠的希望。
我想和妳,壹起漫步夕陽,摘壹片晚霞,在晚風中品茗。茶只記得我們的相聚,忘記別離。
我想和妳,壹起聽午後長廊的風,吹開庭中的桃花,吹開三千年前的蓮開,搖曳掛於檐下的閑情。
我想和妳,壹起看月亮圓缺,看蒼茫的星子,落於妳眸中,壹個是妳,壹個是我。
我曾路過壹場盛開的花事,我曾見過江南的煙雨,我曾看過塞北的雪,也曾在清夜裏聞過笛,賞過梅。可這秀麗河山,四時良辰,都不及妳。
妳是人間風暖,是陌上花開,是燈火裏的溫暖,是炊煙裏的情長。
妳是我百讀不厭的詩,翰墨飄香,沁人心脾,每壹個韻腳裏,都是相思;每壹個平仄處,都溢滿歡喜。
妳是我甘之如飴的茶,茶煙裊裊,茶香細細,每壹層回甘裏,都是余韻;每壹片葉子裏,都潛藏情意。
妳是我怦然心動的歡喜,驚鴻壹瞥,壹眼萬年,每壹縷微風,都能牽動情腸;每壹次回眸,都是加速的心跳。
妳是我安之若素的時光,春水更替,雲水瀟湘,歲月更改了我們的容顏,卻從未改變初時的心境,妳若安好,世事無傷。
壹池春水,壹城花,壹縷微風,壹柳斜,所有良辰美景,都是地老天荒;所有錦瑟年華,都是來日方長。
余光中:若逢新雪初霽,滿月當空,下面平鋪著皓影,上面流轉著亮銀,而妳帶笑 的 向我步來,月色與雪色之間,妳是第三種絕色。
或許,我就是佛前那棵祈禱了五百年的樹,只為在最好的年華遇到妳,開滿壹樹繁花,只為等妳的回首。
或許,妳就是那江湖載酒、俠骨柔腸的人,壹劍挽破繁華,壹舟蕩盡明月,註定浪跡天涯。
或許,我就是那守在江南,等候歸人的女子,雨打梨花深閉門,忘了青春,誤了青春,相思空老人間。
或許,妳就是那打馬而來的人,踏破夜色,驚擾殘夢,噠噠的馬蹄,終究只是個錯誤,妳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妳眉挑春雨,寄來壹場落花微雨;我心染流年,空散壹世雲煙如夢。妳的壹指流砂,斷了三千癡纏;我的人生,亂了四季。
余生,只想牽著妳的手,從薄霧晨曉,走到黃昏月夜;從青蔥少年,走到人生遲暮。
有的人,壹旦遇見,便是怦然心動的歡喜;有些緣,壹旦相逢,便是地老天荒的眷戀。
我看過春風十裏,見過夏至未至,試過秋光瀲灩,愛過冬日暖陽,都抵不過壹句:我喜歡妳。
我還是很喜歡妳,像雨灑落在熱帶與極地,不遠萬裏。
我還是很喜歡妳,像鯨沈於海底溫柔呼吸,癡極嗔極。
我還是很喜歡妳,像等了很多年故人的老城門,煢煢孑立。
我還是很喜歡妳,像情詩擱下了最後壹筆,相思成疾。
人間煙火,山河遠闊,無壹是妳,無壹不是妳。
妳是桃花箋上,不絕的相思,妳是皓月千裏,明媚的歡喜,妳是東南西北,勝過壹切蒼山泱水,妳是傾城壹笑,撒落的花雨。
落花捎軟語,風起問菩提。流年入骨相思木,輾轉零落相思處。縱使世間萬千繁華,我只想對妳壹個人傾盡溫柔。
我想給妳寫壹封長長的信,蘸壹兩春光,二兩春雨,三兩落花,寄給遠在天涯的妳。我想抖落壹身煙火,從此長居妳心。
我想和妳十指相扣,將彼此的生命,握進永恒,從此攜手炊煙,歲月荏苒,清風入弦,年華隔岸。
我想和妳,將前盟後誓壹壹兌現,將往事,守候成至美的風景;未來,愛壹個平靜的人,不問對與錯,攜手亂世的紅塵。
愛,是“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的無力。
愛,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的執著。
愛,是“逢郎欲語低頭笑,碧玉搔頭落水中”的相遇。
愛,是“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的相守。
愛,是“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的惆悵。
愛,是“金風玉露壹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的歡喜。
即便詩句長滿了歲月的青苔,我也願意等妳;即便暮雪染白了年歲的青絲,我也依然愛妳。
因為愛過,所以寬容;因為懂得,所以慈悲。
星河滾燙,妳是人間理想;山河無恙,妳是人間值得。
最是深情難賦,誰又挑燈拔弦,誰又低唱淺吟,誰又寂靜相愛,誰又默然歡喜。
最是離情難訴,誰又闌幹拍遍,誰又斜陽坐斷,誰又章臺折柳,誰又清夜聞笛。
最是風月難寫,誰又故事傾城,誰又連理花開,誰又羅帶同心,誰又桃花春風。
最是紅塵難渡,誰又輕拾流年,誰又打馬江南,誰又落拓江湖,誰又往事迷離。
願有生之年,和妳同老,歲歲年年,***看落花,年年歲歲,不言離殤。
願往後余生,歲月靜好,時光安暖,浮華天下,白首相隨,不落塵埃。
願妳,夢中有星辰,醒來有光明,有夢可做,有人可愛,壹生被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