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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三國時期曹操所作的詩詞(全部)和詩詞解釋

善詩歌,《蒿裏行》、《觀滄海》等篇,抒發自己的政治抱負,並反映漢末人民的苦難生活,氣魄雄偉,慷慨悲涼。散文亦清峻整潔。著作有《魏武帝集》,已佚,有明人輯本。今有整理排印本《曹操集》。

曹操的詩歌形式是十分創新的。他尤擅寫五言體和四言體。《蒿裏行》原是雜言,曹操卻以五言重寫,非常成功。四言詩方面,本自《詩經》之後已見衰落,少有佳作,但曹操卻繼承了《國風》和《小雅》的傳統,反映現實,抒發情感。例如《短歌行》、《步出夏門行》等均是四言詩之佳作,使四言詩重生而再放異彩。曹操詩文辭簡樸,直抒襟懷,慷慨悲涼而沈郁雄健,華美辭藻並不常見,惟形象鮮明,如《觀滄海》壹詩:“秋風蕭瑟,洪波湧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裏。”寥寥數筆,即能以遼闊的滄海景象,表現詩人的胸襟,不加潤飾。

★氣出唱(三首)

駕六龍,乘風而行。

行四海,路下之八邦。

歷登高山臨溪谷,乘雲而行。

行四海外,東到泰山。

仙人玉女,下來翺遊。

驂駕六龍飲玉漿。

河水盡,不東流。

解愁腹,飲玉漿。

奉持行,東到蓬萊山,上至天之門。

玉闕下,引見得入,

赤松相對,四面顧望,視正〔火昆〕煌。

開玉心正興,其氣百道至。

傳告無窮閉其口,但當愛氣壽萬年。

東到海,與天連。

神仙之道,出窈入冥,常當專之。

心恬淡,無所〔忄曷〕。

欲閉門坐自守,天與期氣。

願得神之人,乘駕雲車,

驂駕白鹿,上到天之門,來賜神之藥。

跪受之,敬神齊。

當如此,道自來。

其二

華陰山,自以為大。

高百丈,浮雲為之蓋。

仙人欲來,出隨風,列之雨。

吹我洞簫,鼓瑟琴,何□□(“門”內有“言”,音“銀”)!

酒與歌戲,今日相樂誠為樂。

玉女起,起舞移數時。

鼓吹壹何嘈嘈。

從西北來時,仙道多駕煙,

乘雲駕龍,郁何〔艹務〕〔艹務〕。

遨遊八極,乃到昆侖之山,

西王母側,神仙金止玉亭。

來者為誰?赤松王喬,乃德旋之門。

樂***飲食到黃昏。

多駕合坐,萬歲長,宜子孫。

其三

遊君山,甚為真。

崔嵬砟硌,爾自為神。

乃到王母臺,金階玉為堂,芝草生殿旁。

東西廂,客滿堂。

主人當行觴,坐者長壽遽何央。

長樂甫始宜孫子。

常願主人增年,與天相守。

★精列

厥初生,造劃之陶物,莫不有終期。

莫不有終期。

聖賢不能免,何為懷此憂?

願螭龍之駕,思想昆侖居。

思想昆侖居。

見期於迂怪,誌意在蓬萊。

誌意在蓬萊。

周禮聖徂落,會稽以墳丘。

會稽以墳丘。

陶陶誰能度?君子以弗憂。

年之暮奈何,時過時來微。

★度關山

天地間,人為貴。

立君牧民,為之軌則。

車轍馬跡,經緯四極。

黜陟幽明,黎庶繁息。

於鑠賢聖,總統邦域。

封建五爵,井田刑獄。

有燔丹書,無普赦贖。

臯陶甫侯,何有失職?

嗟哉後世,改制易律。

勞民為君,役賦其力。

舜漆食器,畔者十國,

不及唐堯,采椽不斫。

世嘆伯夷,欲以厲俗。

侈惡之大,儉為***德。

許由推讓,豈有訟曲?

兼愛尚同,疏者為戚。

★薤露行

惟漢廿二世,所任誠不良。

沐猴而冠帶,知小而謀疆。

猶豫不敢斷,因狩執君王。

白虹為貫日,己亦先受殃。

賊臣持國柄,殺主滅宇京。

蕩覆帝基業,宗廟以燔喪。

播越西遷移,號泣而且行。

瞻彼洛城郭,微子為哀傷。

★對酒

對酒歌,太平時,吏不呼門。

王者賢且明,宰相股肱皆忠良。

鹹禮讓,民無所爭訟。

三年耕有九年儲,倉谷滿盈。

斑白不負載。

雨澤如此,百谷用成。

卻走馬,

其二

華陰山,自以為大。

高百丈,浮雲為之蓋。

仙人欲來,出隨風,列之雨。

吹我洞簫,鼓瑟琴,何□□(“門”內有“言”,音“銀”)!

酒與歌戲,今日相樂誠為樂。

玉女起,起舞移數時。

鼓吹壹何嘈嘈。

從西北來時,仙道多駕煙,

乘雲駕龍,郁何〔艹務〕〔艹務〕。

遨遊八極,乃到昆侖之山,

西王母側,神仙金止玉亭。

來者為誰?赤松王喬,乃德旋之門。

樂***飲食到黃昏。

多駕合坐,萬歲長,宜子孫。

其三

遊君山,甚為真。

崔嵬砟硌,爾自為神。

乃到王母臺,金階玉為堂,芝草生殿旁。

東西廂,客滿堂。

主人當行觴,坐者長壽遽何央。

長樂甫始宜孫子。

常願主人增年,與天相守。

精列

厥初生,造劃之陶物,莫不有終期。

莫不有終期。

聖賢不能免,何為懷此憂?

願螭龍之駕,思想昆侖居。

思想昆侖居。

見期於迂怪,誌意在蓬萊。

誌意在蓬萊。

周禮聖徂落,會稽以墳丘。

會稽以墳丘。

陶陶誰能度?君子以弗憂。

年之暮奈何,時過時來微。

度關山

天地間,人為貴。

立君牧民,為之軌則。

車轍馬跡,經緯四極。

黜陟幽明,黎庶繁息。

於鑠賢聖,總統邦域。

封建五爵,井田刑獄。

有燔丹書,無普赦贖。

臯陶甫侯,何有失職?

嗟哉後世,改制易律。

勞民為君,役賦其力。

舜漆食器,畔者十國,

不及唐堯,采椽不斫。

世嘆伯夷,欲以厲俗。

侈惡之大,儉為***德。

許由推讓,豈有訟曲?

兼愛尚同,疏者為戚。

薤露行

惟漢廿二世,所任誠不良。

沐猴而冠帶,知小而謀疆。

猶豫不敢斷,因狩執君王。

白虹為貫日,己亦先受殃。

賊臣持國柄,殺主滅宇京。

蕩覆帝基業,宗廟以燔喪。

播越西遷移,號泣而且行。

瞻彼洛城郭,微子為哀傷。

對酒

對酒歌,太平時,吏不呼門。

王者賢且明,宰相股肱皆忠良。

鹹禮讓,民無所爭訟。

三年耕有九年儲,倉谷滿盈。

斑白不負載。

雨澤如此,百谷用成。

卻走馬,以糞其土田。

爵公侯伯子男,鹹愛其民,以黜陟幽明。

子養有若父與兄。

犯禮法,輕重隨其刑。

路無拾遺之私。

囹圄空虛,冬節不斷。

人耄耋,皆得以壽終。

恩德廣及草木昆蟲。

蒿裏行

關東有義士,興兵討群兇。

初期會盟津,乃心在鹹陽。

軍合力不齊,躊躇而雁行。

勢利使人爭,嗣還自相戕。

淮南弟稱號,刻璽於北方。

鎧甲生蟣虱,萬姓以死亡。

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

生民百遺壹,念之斷人腸。

陌上桑

駕虹霓,乘赤雲,登彼九疑歷玉門。

濟天漢,至昆侖,見西王母謁東君。

交赤松,及羨門,受要秘道愛精神。

食芝英,飲醴泉,柱杖桂枝佩秋蘭。

絕人事,遊渾元,若疾風遊〔炎欠〕翩翩。

景未移,行數千,壽如南山不忘愆。

短歌行(二首)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為君故,沈吟至今。

呦呦鹿鳴,食野之蘋。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

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闊談宴,心念舊恩。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厭高,海不厭深。

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其二

周西伯昌,懷此聖德。

三分天下,而有其二。

修奉貢獻,臣節不隆。

崇侯讒之,是以拘系。

後見赦原,賜之斧鉞,得使征伐。

為仲尼所稱,達及德行,

猶奉事殷,論敘其美。

齊桓之功,為霸之首。

九合諸侯,壹匡天下。

壹匡天下,不以兵車。

正而不譎,其德傳稱。

孔子所嘆,並稱夷吾,民受其恩。

賜與廟胙,命無下拜。

小白不敢爾,天威在顏咫尺。

晉文亦霸,躬奉天王。

受賜圭瓚,〔禾巨〕鬯彤弓,

盧弓矢千,虎賁三百人。

威服諸侯,師之所尊。

八方聞之,名亞齊桓。

河陽之會,詐稱周王,是其名紛葩。

秋胡行(二首)

晨上散關山,此道當何難!

晨上散關山,此道當何難!

牛頓不起,車墮谷間。

坐磐石之上,彈五弦之琴。

作為清角韻,意中迷煩。

歌以言誌,晨上散關山。

有何三老公,卒來在我旁?

有何三老公,卒來在我旁?

負□(“拚”的“厶”改為“合”,音“演”)被裘,似非恒人。

謂卿雲何困苦以自怨,徨徨所欲,來到此間?

歌以言誌,有何三老公?

我居昆侖山,所謂者真人。

我居昆侖山,所謂者真人。

道深有可得。

名山歷觀,遨遊八極,枕石漱流飲泉。

沈吟不決,遂上升天。

歌以言誌,我居昆侖山。

去去不可追,長恨相牽攀。

去去不可追,長恨相牽攀。

夜夜安得寐,惆悵以自憐。

正而不譎,辭賦依因。

經傳所過,西來所傳。

歌以言誌,去去不可追。

曹操的《短歌行》傳於後世的***兩首,這裏介紹的是第壹首。

《短歌行》是“漢舊歌”(《宋書·樂誌》),屬相和歌平調曲。古辭已經亡佚。樂府有“長歌”“短歌”之分,壹般都認為是指歌聲長短而言。清人朱嘉徵在《樂府廣序》中說:“《短歌行》,歌對酒,燕雅也。”指出這是用於宴會場合的歌辭。曹操的這首《短歌行》是抒情性很強的言誌詩,全篇抒寫了年光易逝的感慨,流露出對友朋的懷念和求賢若渴的心情,表現了建功立業的雄心大誌。

開篇寫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當”,也是“對”的意思。這與張正見《對酒》詩中的“當歌對玉酒”詩意相同。“去日”,指逝去的年華。這四句是說:在對酒當歌的歡宴時刻,感到人生猶如易晞的朝露轉眼即過,逝去的年華苦於太多。言外之意是余年漸少而功業無成。

下面接著寫道:“慨當以慷,幽(編者註:課本裏作“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慨當以慷”是“慷慨”的間隔用法,這是由於四言詩句的要求和葉韻的緣故才這樣寫,用來形容歌聲的激躍。“幽思”,指內心的隱曲,深藏著的心事。“思”讀去聲,作名詞用。“忘”字是韻腳,讀陽平。“杜康”,相傳是發明釀酒的人,壹說是黃帝時代人,壹說是周代人。這裏作為酒的代稱。這四句是說:歌聲這樣激躍慷慨,是因為有隱衷在心底深埋。用什麽來驅煩解憂?只好借酒澆愁。

以上八句,我們乍讀起來,似乎感到情調消沈了些,其實不然。詩人生逢亂世,目睹百姓顛沛流離,渴望建立功業而未得,這就不能不產生苦悶和感慨。但是,這種苦悶和感慨,也只有對事業和理想執著追求的人,只有不滿現實而又積極要求改變現實的人,才可能產生,它絕然不同於沒落階層的頹廢和感傷。所以我們說,詩人的苦悶和感慨,正是英雄人物的苦悶和感慨,是烈士的壹種悲心(曹植《送應氏·其六》:“烈士多悲心。”),是壯士的壹種隱憂(曹植《篇》:“誰知壯士憂?”),自有它的積極意義在。

詩文隨後進入正題。這樣寫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沈吟至今。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衿”,是衣領。“青衿”,是周代學子的服裝,這裏作為賢士的代稱。“悠悠”,長的樣子,形容綿長的思念之情。“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是引用《詩經·鄭風·子衿》篇中的成句。“君”,這裏指所思慕的賢才。“沈吟”,就是低吟,用低聲吟味表示渴念。“呦呦”,形容鹿叫的聲音。“蘋”,指艾蒿。“鼓”,是彈奏。“呦呦鹿鳴”以下四句是引用《詩經·小雅·鹿鳴》篇中的成句,《鹿鳴》原是歡宴賓客時唱的詩,這裏借用表示詩人對招賢納士的熱情。這八句是說:俊士賢才啊,我在長久地思念妳們。正是因為妳們的緣故,我是時刻不忘直到如今。鹿在呦呦地叫啊,它們呼朋引伴相聚而食郊野的艾蒿。我要是有滿座的嘉賓,就用彈瑟吹笙把他們歡迎。

詩文接下去寫道:“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憂從中來,不可斷絕。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心念舊恩。”“掇”,采拾、摘取。壹作“輟”,是停止的意思。“阡”“陌”,都是田間小路,南北叫“阡”,東西叫“陌”。應劭《風俗通》中引有壹條古諺叫做“越陌度阡,更為客主”,這裏引用前壹句是指客人遠道來訪。“枉”,枉駕、屈就。“用”,以的意思。“存”,是省視、探問。“枉用相存”是屈就以探問之意。“契闊”,即投合、疏遠,可引申為歡聚、久別,本為聯合詞組,這裏作偏義復詞來用,取“闊”的意思,即久別。“契闊談”,是指兩情投合,在壹起暢談宴飲。“舊恩”,當指往日的情誼。詩人這裏把尋求賢士生動地比作無法攬取的明月,是那樣的可望而不可即,借以表明求賢不得的苦悶和憂思;而賢士既得,則又喜不自勝,歡樂已極。這八句是說:賢士有如那皎潔的明月,明月無法采摘,賢士難以求得。我的憂慮出自內心,簡直不能消歇。壹旦賢士長途跋涉,前來存恤問候,我們自當在壹起宴飲高歌,以表達舊日的情誼沒有忘卻。詩人就是這樣,僅在短短的八句詩裏,便將求賢過程中的悲喜情狀曲折有致地表現出來了,形象是那樣的鮮明、感人!

《短歌行》在下文中接著寫道:“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匝”,周、圈的意思。這四句是說:明月皎潔,夜星稀疏,烏鵲向南飛去。它們圍著樹木繞來繞去,不知哪個枝幹可以依附。有人認為這是詩人用烏鵲無依比喻人民的流亡;甚至還有人說:“窺詩之意,當時定有流移人口,不受他的招撫,向南方流移,因而因物托事,以詩寄慨。”(見傅長君《曹操〈短歌行〉試解》)。我們認為這樣理解,詩的主旨不夠集中突出,似有割裂詩意之嫌。還是清人沈德潛的話有些道理,他在《古詩源》中說:“‘月明星稀’四句,喻客子無所依托。”說得更確切些,這是以烏鵲比喻賢者,大意是說:賢者們都在尋找寄身之地,但哪裏才是他們可靠的寄身之所呢?

全詩的結尾寫道:“山不厭高,水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厭”,嫌惡,滿足。“山不厭高”兩句本於《管子·形勢解》:“海不辭水,故能成其大;山不辭土石,故能成其高;明主不厭人,故能成其眾;士不厭學,故能成其聖。”“周公”,西周初年政治家,姓姬,名旦,曾助其兄武王滅商。他對國家的統壹、漢民族文化的發展做出過貢獻。“周公吐哺”的典實本於《韓詩外傳》。《韓詩外傳》卷三載有周公的話:“吾於天下亦不輕矣!然壹沐三握發,壹飯三吐哺,猶恐失天下之士。”《史記·魯周公世家》中也有類似的記載:“周公戒伯禽曰:‘我於天下亦不賤矣,然我壹沐三握發,壹飯三吐哺,起以待士,猶恐失天下之賢人。’”“壹沐三握發,壹飯三吐哺”的意思是:為了忙於招待來訪的賢士,連洗壹次澡、吃壹頓飯的時間都沒有。洗澡時要多次擰幹長發,吃飯時要多次吐出口中所含的食物。後來便以“吐哺握發”形容為延攬人才而操心忙碌。這四句是說:山不滿足它的高,水不嫌惡它的深。只要像明主周公那樣禮賢下士,就能征服天下人的心。詩人在這裏用“山不厭高”兩句比喻賢士多多益善。並以周公自比,表明自己渴望求賢以統壹天下的宏圖大誌。

曹操的這種宏圖大誌值得充分肯定。三國時期,軍閥割據,戰禍連年,生產力遭到極大的破壞,人民飽嘗流離的痛苦,面臨死亡的威脅,中原地區尤為嚴重。曹操的《蒿裏行》對此有過真實的寫照。詩中說:“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生民百遺壹,念之斷人腸。”那時,人心思治,要求盡快結束紛爭的局面是大勢所趨,勢在必行。曹操正是順應時代的進步潮流,肩負起完成統壹大業的英雄。所以我們說,他在《短歌行》中所表現出的宏偉理想是符合人民***同意願的。這也正是本詩的思想精華所在。

《短歌行》在藝術上也是很有特色的。

首先表現為言誌與抒情相結合。言誌,是這首詩的基調和靈魂。它加強了詩作的內容,使之更為厚重;它決定著詩作的主旨,使之更為深刻。然而,言誌如果不輔之以必要的抒情,則容易陷於像班固的《詠史》詩那樣“質木無文”。而本詩的抒情性,則在很大程度上起到了加強作品感染力的藝術效果。這也正體現了“以情緯文,以文被質”(沈約《宋書·謝靈運傳論》語) 的建安文學的特點。而這種藝術特點是帶有獨創性的,它與兩漢作家的文學是截然不同的。

其次是語言簡約而含蓄。如本詩有兩處引用《詩經》中的成句,壹處引用古諺語中的成句,並有兩處化用了《管子》和《韓詩外傳》等典籍中的語句,從而表達了比較復雜的思想內容,使得詩作更加精煉含蓄。此外,大量反詰語句的運用,如“人生幾何”、“何以解憂”、“何時可掇”、“何枝可依”,這對啟發讀者聯想和思考,使詩味更加蘊藉,都起著很好的作用。至於本詩全用四言,四句壹韻,平仄韻腳交互使用,句式齊整,音調和諧,無論從視覺或是聽覺上,都能給讀者壹種美感,也無疑增強了作品的藝術性。

總之,曹操的這首《短歌行》情調健康,內容積極,詩中所表現的進取精神,能給人們以鼓舞向上的力量;藝術上也能使我們得到美的享受。可以看成是他的代表作品之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