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詩與後朦朧詩的特點各是什麽?
憑心而論,這些詩的語言在今天看來並不壹定朦朧,不過就是正常的詩語言,講求暗示、多義、隱喻等詩經常使用的修辭手段。相對於以往詩歌貧乏的修辭手段,朦朧詩在重新構成詞句方面提供了頗為繁麗縱橫的景觀。詩人將非詩的陳述性語言、消息性語言剔除,追求壹種具體性、構成性語言。但朦朧詩的語言並不是完美的。分析朦朧詩的語言,可以看出它們是易感的。這可能與這代人的生命履歷有關。社會生活的每壹次變遷,都被他們寫成詩,詩中充滿著狂飆突進的青春氣息,這種詩很容易打動讀者。“我情感的三角梅啊/寧可生生滅滅/回到妳風風雨雨的山坡/不要在花瓶上搖曳/我天性中的野天鵝啊/妳即使負著槍傷/也要橫越無遮攔的冬天/不要留戀帶欄桿的春色。”(舒婷《會唱歌的鳶尾花》)這樣的詩句,應當說是出色的,但又不無流弊,它帶動了壹大批易感的詩人,作者為了激情而沈迷在激情中。當生活變的平庸時,詩人只能神經質地折磨自己,力求折磨出濃釅的感情來。為童年的某支歌謠而流淚,為大地的壹道裂縫而感傷,不再忠實與人生經驗的深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