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理由是: 瑛姑的愛情,是“不愛帝王愛頑童”的少女戀愛憧憬。
段皇爺可以給的,是綾羅綢緞,是金璧輝煌,卻就是少了少女幻想相印的壹顆心;周伯通闖入了這個等待的寂寞,卻匆匆地要燕渡寒潭,不留影痕地走,可不知人可以走,心卻如何忍分離?
“可憐未老頭先白”,織錦鴛鴦留不住頑童,瑛姑卻把心駐足在少女的夢中了,跨越漫漫壹生,華發已生,等待卻壹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我的理由是: 這首詩淺白易懂,但由袁紫衣這樣壹位出家人的口中念出來,實在讓人覺得格外諷刺。她與胡斐發生感情,卻為了壹個誓言而不願還俗,結果雖是辜負年華,長伴青燈,情思卻仍然系念著心上人。我不曉得這樣的出家有何意義,實在是可悲又可嘆。
人人皆知離愛即可無憂無怖,然“情”之壹字卻往往讓人身不由己,無可奈何。金庸在書末引用這首詩,除了反映袁紫衣與胡斐的愁苦之外,看著看著,身為讀者的我,心情竟也隨之黯然。
不知盡頭;執著壹生,美麗只留給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