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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論文題目是“關於清朝文字獄的研究”,能幫我寫下選題目的和意義麽?先謝謝了。

被清朝的文字獄改動過的儒家文化

康熙晚年,諸皇子為奪取太子之位展開了激烈的鬥爭。廢太子允礻乃謀求復位,皇八子允(礻四***)野心勃勃,皇十四子允礻題和皇三子允祉也在覬覦,但是都枉費心機。工於心計的皇四子允諾礻真用兩面派的手法麻痹對手,取悅父皇,暗中培植勢力,收買人心,終於挫敗諸兄弟,於歡聖祖賓天後登上了帝座。

雍正帝在位十三年,用人重吏才,輕文士,行政以革除積弊、整頓吏治為首務,大權獨攬,事必躬親,刑法嚴峻,心謀刻深,其人其治具有鮮明的個性和獨特的風格。

在文字獄方面,雍正帝的指導思想是借助文字獄整肅朝廷風紀,戒毖風俗人心。雍正壹朝歷時雖短,文字獄卻很頻繁,重大案件前後相望。雍正帝以其特有的敏感和深刻的用心,幾乎對每壹宗案件前後都極盡必蹤指示、別出心裁之能事,從而在文禍歷史上創造了為可磨滅的“業績”。

(壹) 與懲戒朋黨有關的案件

1、 汪景祺與錢名世案

汪景祺、錢名世是雍正文字獄卒的第壹批受害者。他們的是得禍出於同壹原因,即投獻文字攀附年羹堯。

年羹堯是漢軍鑲黃旗人,進士出身而有用兵之才,征點戰四川、青海、西藏等到地(當時川藏壹帶有叛亂),功勛卓著,康熙末年授定西將軍、兼理川陜總督。他壹向依附雍親王允礻真,妹妹是允礻真的側福晉(副王妃)。允礻真繼位後,年羹堯備受寵信,累授川陜總督、太保、撫遠大將軍,爵封壹等公,終因恃功驕縱、目無王法而失寵。雍正帝覺得留下他是條禍根,決計殺壹儆百,於是壹連串的打擊相繼出臺。

雍正三年(1725年)二月,天象出現“日月合璧,五星聯珠”的奇觀,臣僚上表稱賀。身為川陜總督的年羹堯也依例獻表。雍帝從他的表文中找出兩條毛病:壹、字體潦草;二、成語“朝乾夕惕”寫作“夕惕朝乾”①。“朝乾夕惕”出自《易經·乾卦》卦詞:“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意思是終日勒慎,寫作“夕惕朝乾”意思不變。年羹堯賀表用這們變換詞序的成語頌揚皇帝,雍正帝卻認為“年羹堯自恃己功,顯露不臣之跡,其乖謬之處,斷非無心”(三月二十三日甚壹日諭)。群臣聞風而動,發起了對年羹堯的圍攻。同年四月,年羹堯調為杭州將軍;六月,削太保,剝奪壹等公;七月,黜為閑散旗員;九月,下刑部獄;十二月,議政王大臣劾年羹堯犯九十二條大罪,雍正帝令年羹堯自裁,家產籍沒,親族、同黨或斬或流或貶,壹大批人受到清洗、處罰。這就是著名的年羹堯案。

年羹堯死後七天,汪景 祺斬首示眾。

汪景祺是浙江錢塘(今杭州)人,原名日祺,字無已,號星堂。他潦倒文場近四十年,雖然中了舉人,總與富貴無緣。雍正初年,他的朋友胡期恒任陜西布政使,是其上同年羹堯的心腹。汪景祺前往探訪,乘機投書幹謁年羹堯,做了年羹堯的臨時幕客。汪景祺這次西遊著有《讀書堂西征隨筆》二卷,獻年羹堯收藏。年羹堯得罪抄家,《隨筆》被繳進宮中。雍正帝讀後咬牙切齒地在首頁題字雲:“悖謬狂亂,至於此極!惜見此之晚,留以待他日,弗使此種得漏網也。”

《讀書堂西征隨筆》原本久佚。據民國間故宮博物院刊印的殘本,內有《上撫遠大將軍年公書》壹篇,文內極盡諛頌,至稱年羹堯為“宇宙第壹偉人”。又有《功臣不可為》壹條,把歷史上“狡兔死,走狗烹”的現象歸罪於最高統治者。作者寫道:

彼夫猜忌之主,其才本庸,而其意復怯。當賊寇昌熾時,望烽火則魂驚,見軍書則股栗。忽有奇才異能這臣起而戡定群兇,寧謐四海,捷書壹奏,喜出非常,七寶莊嚴之殊禮寵遇之。遲之既久,則轉念曰:敵人如此其橫肆,兵事如此其周章,而此臣竟翦滅之,萬壹晉陽之甲興,誰復能捍禦者?於是而疑心生矣;

既而閱所上紀功冊,某處斬首幾十萬,某處拓地幾千裏,某處招撫若幹,某處虜獲若幹,心膽震驚,魂魄蕩懾,於是南是畏心生焉矣;

既建奇功,復膺異數,位崇五等,禮絕百僚,內外臣工以其為朝廷之所重也,無不敬而奉之。諂佞小人趨承恐後,長跪叩首,待之逾於常禮。而且題官則嫌其專擅,奏銷則防其冒濫,敘功則憾其詐偽,鹵獲則謂其私藏,觸處掛礙,爭寵者又從而構之,於是而怒心行焉矣;

彼自謂受恩既深,以忠藎為報國,懷光欲去盧杞,李(日成)思慕魏片。而愛昵不可遽除,忠言不能入耳反恨其無禮於君,恃功驕橫,於是而厭焉矣。

疑也,畏也,怒也,厭也,以此四者待功臣,有不兇終而隙末者乎?……雖由臣節之未純,亦猜暴之主有以致之也。

這些文字似乎是向年羹堯敲警鐘。

《隨筆》有些條目對當時的官吏選拔制度和官場風氣表示不滿,據說還有詩譏訕聖祖“皇帝揮毫為值錢”②。又非議聖祖謚號及雍年號,所作《歷代年號論》說“正”字拆開為“壹止”,是不祥之兆,歷史上凡以“正”字為年號的都沒有好下場,如金海陵王(年號“正隆”),金哀宗(年號“正大”),元順帝(年號“至正”),明英宗(年號“正統”),明武宗(年號“正德”)等。

雍正帝批評所雲“悖謬狂亂”,大概就指以上內容,但對汪景祺處罪的諭旨只稱汪景祺“作詩譏訕聖祖仁皇帝,大逆不道”。於是汪景祺被定處斬,梟首示眾;妻子兒女發配黑龍江給披甲人(滿洲軍士)為奴;兄弟叔侄輩流放寧古塔;疏遠親族凡在官的都革職,交原籍地方官管束。由於牽累的人多,汪景祺僑居的平湖縣城甚至傳出“屠城”的謠言,居民驚惶逃竄,後經地方官曉諭才安定下來。

錢名世處罪在雍正四年(1726年)三月。他雖然沒有殺頭,但遭遇不比殺頭好受。

錢名世字亮工,號 庵,江南武進(今江蘇武進)人,康熙四十二年進士,殿試壹甲第三名,授翰林編修,升侍讀。他與年羹堯是鄉試同年(兩人都江堰市是康熙三十八年中舉,壹在南闈,壹在北闈),大概因此而有交誼。雍正二年,權勢赫赫的年羹堯進京覲見,錢名世贈詩諛頌,有“分陜旌旗周召伯,從天鼓角漢將軍”,“鐘鼎名勒山河折誓,番藏宜刊第二碑”等到句。康熙末年,皇十四子允礻題授定定遠大將軍,出征青海、西藏,聖祖曾為他立碑褒揚。允礻題曾是爭奪太子位的重要角色,雍正帝即位後立即解除倉皇兵權(後來又加以禁錮),本是最不該提起有人物,錢名世竟不知回避。

年羹堯受誅,錢名世當然在劫難聞逃。雍正帝給他加的罪名是“曲盡諂媚,頌揚奸惡”、詩語悖逆“。但沒有殺他,只是把他革職逐回原籍。卻又禦書“名教罪人”四字,命錢名世原籍地方官制成匾額,掛在錢家中堂上(壹說大門上)。賜字題匾本是康熙帝寵異臣僚的慣用手段,如為範文程祠堂題“元輔高風”,為李光地題“方重醇深”等。雍正帝也偶而仿效,如為楊名時題“清操夙著”,為田從典題“清謹公方”等。雍正帝“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地主是能變其意而用之,易褒為貶。奇恥大辱的“名教罪人”四字不但使錢名世本人無臉做人,而且使他的子子孫孫都擡不起頭。雍正帝還命在旦夕常州知府、武進知縣每月初壹、十五兩日去錢家查看匾額懸掛情形,如未懸掛則呈報警、撫奏明治罪。

這還不夠,當錢名世離京時,雍正帝又命京官自大京官大學士、九卿以下都作諷刺詩為錢名世“贈行”,結果***有三百八十五人奉詔作詩。雍正帝壹壹過目後,交付錢名世輯成專集。集名就題為《名教罪人詩》刊印後頒發給全國的學校,讓天下士子人人知曉。諷刺詩作得夠味的給予表揚,不夠味的給予處分。正詹事陳萬策詩中有句:“名世已同名世罪,亮工不異亮工奸”③,措意尖刻,造句新巧,得到雍正學誇獎,翰林侍讀吳孝登則因詩句“謬妄”,被發配寧古幹塔給披甲人為奴了。他的同僚陳邦彥、陳邦直也因詩句“乖誤”而革職。武英殿篡修方苞的諷刺詩是這樣寫的:

名教貽羞世***嗤,此生空負聖明時。

行邪慣履欹危徑,記醜偏工諛佞詞。

宵枕慚多惟覺夢,夏畦勞甚獨心知。

人間無地堪容立,老去翻然悔已遲。

這應是《名教罪人詩》中的標準作品。

古人雲:“士可殺不可辱”,人生至此,錢名世真不如索性吃壹刀,可是“聖主”偏要拿他尋開心,辱而不殺。他不知哪壹年死的,據說他為人“非端士”,參與修《明史》曾把萬斯同寫的幾篇傳稿攘為己作。身為翰林清望官,作詩討好跋扈的邊將,也的確有失身份。但不管怎樣說,雍正帝也做得太過分了,他在諭旨中解釋說:“伊既以文詞諂媚奸惡,為名教所不容,朕即以文詞為國法,示人臣之炯戒。”

然而沒有“以文詞諂媚奸惡有惡報”的,雍正帝同樣“以文詞為國法”。康熙末年,工部侍郎揆敘附允(礻田***),為其爭太子這位效勞,死後謚“文端”。雍正帝繼位後削奪揆敘謚號,把他的墓碑文字磨去,改刻為“不忠不孝陰險柔佞揆敘之墓。允(礻田***)的另壹黨羽阿靈阿的墓碑也被改刻為“不臣不弟暴悍貪庸阿靈阿之墓”。雍正帝還把允(礻田***)改名為“阿其那”,允礻唐改名為“ 塞思黑”。二名均為滿語,意思據說是畜牲、豬狗。

這類刻薄的惡作劇只有清世宗壹人想得出來,做得出來!

2、 查嗣庭案

雍正帝繼位之初,有兩個最受親重的人物,壹個是年羹堯,壹個是隆科多。隆科多是康熙孝懿皇後的弟弟,壹等公佟國維之子,康熙末年官至步軍統領、理藩院尚書,雍正初年襲爵壹等公,授吏部尚書,加太保。和年羹堯相似,隆科多也是個“招權納賄,擅作威福”的人物,引起雍正帝註意。辦理年羹堯的案時,雍正帝處處把他與年羹堯相提並論,逐步貶削他的恩榮與官爵。五年(1727年)十月,隆科多因私藏玉牒(皇室宗譜)罪付審,諸王大臣合議劾隆科多犯有四十壹條大罪,得旨永遠圈禁,家產追補贓銀,其二子也受處分。第二年,隆科多死於禁所。

與隆科多案有關的查嗣庭案結束於隆科多治罪前數月。

查嗣庭字潤木,號橫浦,浙江海寧人,康熙四十五年進士,選入翰林,經隆科多保奏授內閣大學士大夫,後又經左都禦史蔡王廷保奏授禮部左侍郎。雍正四年(1726年),查嗣庭派充江西鄉試正考官,被人告發試題“怨望、諷刺”。這年九月,查嗣庭剛從江西返抵京師就被捕入獄。案件尚未了結,查嗣庭病死獄中。

所謂試題“怨望、諷刺”,指《論語》題:“君子不以言舉人,不以人廢言”;《孟子》題:“山徑之蹊,間介然用之而成路;為間不用,則茅塞之矣。今茅塞子心矣。”但猜忌的雍正帝進壹步懷疑查嗣庭所出的《易經》第二題:“正大而天地之情可見矣,”,第三題:“其旨遠,其辭文”及《傳經》第四題:“百室盈止,婦子寧止”包含更隱秘的諷刺。照他的理解,是咒罵“雍正”年號的;“其旨遠,其辭文”二句是暗示兩道題中的“正”“止”二字有呼應關系。真是了不起的附會。

後來民間也有附會,說查嗣庭所也題中“維民所止”壹句(語出《禮記·大學》),“維”“止”二字是把“雍”“正”砍去了頭。這大約是因為查嗣庭著過壹部《維止錄》,後世附會從這部書名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