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日瓷王雲宮
我醉得想睡覺,在青州教過工。給我三千尺帶膏鬢,我賠壹百元帶詩。氣味
道關了東閣,讓老子上南樓。見面就不用回家了,明天黃蝶就難過了。
在書中的“請教名師”壹欄中,幾位老師對“明日黃花”和“昨日黃花”的出版、演變、應用、思維特點都做了非常清晰的闡述,在最後,編者總結道,“讓明日黃花和昨日黃花存在,自由競爭,讓語言自由發展。”原因很清楚,不用再講了。但仔細壹想,似乎還有討論的余地。遺憾的是,當時我缺錢,買不到這本書。現在我不能稱之為老師們的遠見。
讓語言自由發展,那還是錯的!反正妳也沒辦法阻止它自由發展。語言是社會的產物,誰也不能對它實行獨裁。但是,壹個人的言語和語言不是壹回事,我們需要學會讓自己的言語和作文合情合理,通俗易懂。這種被大多數人使用並能被理解的整合系統就是語言。這裏有壹個基本要素,就是制度。作為壹個系統,它有自己的規則——詞法、語法、文法。雖然這些都是約定俗成的,但是如果我們不顧詞法和語法而胡亂使用,甚至違背詞法和語法,那就壹定會導致壹個後果,那就是言語不通,意思無法理解。這無疑是個人主義的最大體現!在這個穿衣、談戀愛都講究個性的時代,我們還能說什麽?
“壹切到最後都是壹場夢,休息壹下吧,黃蝶明天會擔心的。”在蘇東坡的重陽節詩中,“明日黃花”的含義是如此明確,以至於我們不用註釋也能註意到什麽是過季。為什麽?因為有具體的情況和語境。這首詩如果寫在前五節,就無法理解了。可見,壹個詞的意義並不是孤立的,它往往因為特定的語境而呈現出新的意義,而這種新的意義沒有那個特定的語境是無法成立的。被賦予了別出心裁的思想,能夠自如駕馭語言的人,往往能夠利用特定的語境,為壹個普通的詞匯註入不同尋常的含義,使之生動、形象、耐人尋味。我們不能思考,但我們可以理解。我們只能贊嘆這種高超的藝術,“明日黃花”這句話在詩歌中有著鮮明的意義,但作為壹個獨立的詞匯,並不具備完整的意義,所以不適合作為成語。閹割前人的詩詞,打啞謎,這幾乎是老壹輩文人的通病,美其名曰“用典”。我不知道這樣閹割的字,不是珠子,是睪丸。玩弄這樣的“睪丸”,是古今喜歡“掉書”的文人的耀眼才華。我不反對用“明日黃花”,只要妳用蘇麗珂東坡這樣人們就能理解它而不用擔心,謝天謝地!每個凡人都是帶著壹定的目標說話寫作文的。如果妳的《明日黃花》是寫給蘇轍的,或者是寫蘇東坡傳的林語堂先生的,那當然不是問題。如果是為了我們,只普及教育需要照顧我們的文化水平。典故可以用,但不能濫用。我們不像白居易那麽固執,詩歌壹定要壹個老婆婆來解讀。舉個例子。避三宅,壹個很常見的成語,並不罕見,但似乎大有用武之地。但如果只說被動撤退,只取撤退的意思,可以直接說“撤退”。飾以“三宅”,變成蛇足。試想壹下,如果妳是出於恐懼而逃離,雖然萬裏之遙,為什麽不只是45公裏呢?所以,只有隱含了“出於前因、主動、有限”的意義,堅持原代碼,簡潔使用,才有意義。再比如魯迅先生的兩句詩: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其中《千夫指》《孺子牛》都有寫,但不知道典故的人都能看懂詩詞,不會誤解。知道典故的人更能理解。這樣使用成語和典故是恰當的。
雖然幾位老師對“明日黃花”和“昨日黃花”有不同看法,但都認為“昨日黃花”來源於對“明日黃花”壹詞的誤用,而且這種誤用是合理的,已被廣泛接受。我覺得這種合理性值得推敲,如果接受的話更值得研究。所以會有這樣的誤用,恰恰說明了“明日黃花”在獨立存在時就包含了邏輯矛盾,也證明了“明日黃花”這個詞不適合作為成語使用。但“明日黃花”的不當,並不能說明“昨日黃花”的恰當。《昨日黃花》也包含邏輯矛盾和語義模糊。因為從邏輯上講,“昨日黃花”和“明日黃花”是壹樣的。是否過期要看今天是什麽日子。如果今天是重陽節,那麽《昨日黃花》並沒有過時,只是方興未艾。如果今天是重陽節的後壹天,那麽“昨日黃花”正在盛開。如果雲“昨日”包含了“過去”、“過時”的意思,那麽“昨日黃花”是合乎邏輯的,符合思維習慣的,那麽“昨日”二字就夠了,不必再說“黃花”了。繼續這條狗的尾巴是不清楚和誤導。說“昨日的紅花”或“昨日的蝗蟲”,豈不更好?所以《昨日黃花》的廣泛傳播,並不是因為它的邏輯優勢,而恰恰是因為傳播者的邏輯劣勢,“想當然”!所以我的看法是,“昨日黃花”和“明日黃花”都是含義模糊的惡語,應該用壹樣的方式,就是用壹種讓人看得懂,不用擔心的方式!在這壹點上,“昨日黃花”是扯淡,相當於自造俚語,其價值在“明日黃花”之下。不要低估口誤。言語障礙是精神失常的表現。不要總說習慣成自然,不要總說約定俗成,不要美化傳播錯誤,不要助長想當然的邏輯,不要把常見現象合理化!語言是壹切文化的根源,是思維的工具。古代中國人有高超的辯證法,但他們的邏輯非常幼稚。這和漢語的特點有關。漢語詞匯的意識和內涵外延的不確定性不利於邏輯思維的培養。漢語是壹種高度高雅的藝術語言,在嚴謹的推理和論證方面不如西文文字,但它所能營造出的優美典雅的意境卻是西文文字所無法企及的。我們尊重它,珍惜它,願每壹個學習漢語的人都虔誠而謙卑地使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