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鄉在皖南的壹個小山村,這裏山川秀美,四季分明。春天到處都是油菜花,夏天有螢火蟲,秋天有美麗的日落,冬天有雪。
這裏的人們過著簡單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新的壹天從河邊拉開帷幕。早早就有三三兩兩的女人提著籃子和臟衣服去河邊洗衣服。他們用木棍洗衣服,和周圍的人聊天。河水很清澈,偶爾會有小朋友玩耍或者搬石頭,看看下面有沒有河蟹。有時候,他們沒看到河蟹,就驚訝地發現躲在下面的小魚慌慌張張地跑了,引得孩子們大叫著去抓它們。除了渾濁的河水,他們手裏什麽也沒抓。
當忙碌的壹天隨著緩緩落下的夕陽接近尾聲的時候,我不知道星星和月亮是什麽時候掛在天邊的。隨著冉冉的崛起,它開始了另壹個世界,壹個安靜的世界。
春天百花齊放,黃的,白的,粉的,紫的,各種無名的都在不經意間綻放,讓妳的眼睛目不暇接。其中,我最愛那壹大片《油菜花》。就我所見,全是黃色的花,綠色的莖和葉。我喜歡和朋友壹起玩,但是玩了壹段時間後,有些花會被我們不小心毀掉,但是我們也會留下它們的紀念品,黃色的花粉。每當看到身上的花粉,媽媽都會忍不住生氣,因為花粉是洗不掉的。...
油菜花不僅有美麗的外表,還有豐富的內涵。開花後,它們開始默默積蓄能量,直到肚子鼓起來,全身的鮮艷色彩退去,變得低調內斂,等待人們的收割。然後用他們的無私奉獻,把今年的食用油搞定。春天雖然過去了,但它的芬芳將永遠留在人們的心中。每當炒菜的時候,總能聞到它厚重卻淡雅的菜籽油香味。
夏天最喜歡的是傍晚,它退去了壹天的炎熱,隨著最輕微的微風吹進人們的心裏,讓人情不自禁地伸個懶腰。
小時候喜歡在晚上閑暇的時候纏著爺爺給我講故事,以前的故事。
傳說很久以前,壹個炎熱的夏日傍晚,夕陽很紅,燒得像火壹樣。突然,壹條紅色的龍飛上了天空。它慢慢朝村子後面的山飛去,後面跟著壹條綠龍。他們壹前壹後出現在空中,出現在人們面前,然後消失。人們很驚訝,但是他們找到了他們的路,再也沒有看到他們,所以有壹條龍。
雖然我沒見過龍,但我見過最美的精靈——螢火蟲!
壹個夏天的晚上,我們晚上在水龍山遊泳,壹路青蛙呱呱叫。天空布滿了雲朵,月牙兒羞赧膽怯地躲在雲朵後面,偶爾露出明亮的臉龐。星星掛在天上,閃爍著,特別俏皮,但還有比它更調皮的東西,那就是落在地上的星星螢火蟲。草叢裏、田野裏、半空中都有他們的身影。我們借著月光走在田間小路上,它們悠閑地飛來飛去,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我笑著看著他們,無比喜悅,不自覺的伸手去抓。誰真的只飛到我的指尖就停住了?不知道是不是累了,拿手當樹枝暫時休息。看到這壹幕,我哥在旁邊驚呼,突然他像仙女壹樣看著我。我不能崇拜它。太有趣了。
白露是霜。多美的詩啊,這也是人們最喜歡的季節,收獲的季節——秋天。也是最難過的季節。最後不顧樹的挽留,葉子落入了風的懷抱,但很快就被丟棄在空中,最後落在地上,砸成了泥。
其實只是人的想象力太豐富了。其實也沒那麽多愁善感。這是世間萬物的規律,萬物有來有往。
落葉在空中飛舞,夕陽掛在枝頭,染紅了天空。這垂死的壹幕難道不是另壹種美麗的景象嗎?
我還記得妳說過家是唯壹的城堡。隨著向濤河繼續流淌,我最喜歡聽周傑倫的《向濤》,因為那是我對家鄉的記憶,也是我對秋天的記憶。
記得小時候,秋天不僅大人變得很忙,小孩子也很忙。放學回家後或者周末,我們還會去田裏撿拾收割機收割後掉落的稻谷,然後我們可以用撿來的碎米換水果。那時候人們的條件還沒那麽好,除了時令水果,比如夏天的李子、杏子、梨、桃子、西瓜,其他的水果,比如蘋果、香蕉,我們很少吃,因為家鄉不產,所以這時候可以用大米換水果。
那時候,到了收獲的時候,人們常常開著裝滿水果的三輪卡車去收稻子,過著和貨幣發行之前以物易物的古代壹樣的生活,感覺純潔美好。
冬天是最有趣的季節。人們壹個個打扮成球,把自己包起來。有壹種冷,讓妳媽覺得妳冷。早上起床穿衣服的時候,是我心裏最難受的時候,因為我不僅要穿很多衣服,還要穿家裏人手工織的領口,但對我來說是有點小的毛衣。我花了半天時間才成功把項圈穿過腦袋,晚上還得拽下來。這真的是壹個非常痛苦的過程。還好,我會開心壹整天。
推開門,我能看到那白色的眼睛,要麽是霜,要麽是雪,要麽是雪上加霜。不管怎樣,它們覆蓋了土地、植物和房屋。冰柱還掛在屋檐上,在晨光中晶瑩剔透。
我會和我的朋友去滑冰,在池塘或湖上。那時候真的很冷,水面上結了厚厚的冰,小孩子在上面玩沒有壓力。水面上的冰形狀也不壹樣,有的能看到圈圈的氣泡,有的能看到霜花,有的能看出是水的波紋。樹枝上的霧凇也很好看,好像是花而不是冰花,擠到樹上開起來很熱鬧。
下雪的時候,我們可以爬雪山,打雪仗,堆雪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全球變暖,冰山開始融化,北極熊要遊幾個小時才能找到壹塊浮冰,更別提我的家鄉了。冬天不再像過去那樣有趣了。我們看不到白眼,湖面只能薄冰破開。我們不能爬雪山打雪仗堆雪人,也看不到美麗的冰柱和冰緣。
好在春天依舊美麗如畫。我的家鄉還是我深愛的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