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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王統照先生在1927年的作品以及七幕話劇都有哪些?

王統照詩選

王統照(1897-1957),著有詩集《童心》、《夜行集》、《橫吹集》、《江南曲》、《這時代》、《鵲華小集》、《王統照詩選》等。

小詩 花影 小的伴侶 雪萊墓上 微雨中的山遊 又壹度聽見秋蟲 鐵匠鋪中

小詩

多年的秋燈之前,

壹夕的溫軟之語,

如今隨著飛塵散去,

不知那時的余音,

又落在誰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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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影

花影瘦在架下,

人影瘦在墻裏,

是三月的末日了,

獨有個黃鶯在枝上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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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伴侶

瓶中的紫藤,

落了壹茶杯的花片。

有個人病了,

只有個蜂兒在窗前伴他。

雖是香散了,

花也落了,

但這才是小的伴侶啊!

雪萊墓上

東風吹逗著柔草的紅心,

西風咽沒了夜鶯的尖唱。

春與秋催送去多少時光,

他忘不了清波與銀輝的蕩漾。

墻外,金字塔尖頂塔住斜陽。(壹)

墻裏,長春藤蔓枝寂靜生長。

壹片飛花懶吻著輕蝶的垂翅,

花粉,蘸幾點青痕黴化在墓石苔上。

安排壹個熱情詩人的幻境:遠寺鐘聲;

小窗下少女織夢;綠蕪上玫瑰嬌紅;

野外杉松低吹著淒清的笙簧;

黃昏後,篩落的月影曳動輕輕。

“心中心”(二),安眠後當不曾感到落寞?

壹位叛逆的少年他早等待在那個角落(三)。

左面有老朋友永久的居室,

在生命裏,那個心與詩人的合成壹顆(四)。

“對於他沒曾有壹點點的損傷,

忍受著大海的變化,從此更豐饒、奇異。”(五)

墓石上永留的詩句耐人尋思,

墓石下的幽魂也應有壹聲合意的嘆息?

詩的熱情燃燒著人間壹切。

教義的鐵箍,自由鎖煉,

欲的假面,黑暗中的魔法,

是少年都應分在健步下踏踐。

他們聽見了妳的名字(自由)的光榮歡樂。

正在清晨新生的明輝上,

超出了地面的群山,

從壹個個的峰尖跳過。(六)

“不為將來恐怖,也不為過去悲苦,”

長笑著有“當前”的掙紮,

拏得住時間中變化的光華,

趁氣力撒壹把金彩地飛雨。

美麗,莊嚴,強力,這裏有活躍的人生!

壹串明珠找不出缺陷,汙點,

在窟洞裏也能照穿黑暗,

人生!——逃出窟洞,才可見壹天晴明。

愛與智能,雙只躡逐著詩人的身影,

掙脫了生活枷鎖;熱望著過去光榮。

是思想爭鬥的前峰,曾不回頭,

把被熱血洗過的標槍投在沙中。

“水在飛流,冰雹擲擊,

電光閃耀,雪浪跳舞——

離開罷!

旋風怒吼,雷聲虩虩,

森林搖動,寺鐘響起——

離開前來罷!”(七)

“去罷;離開了妳,我的祖國。

那裏,到處是吃人者奏著凱歌,

我們壹時撕不開偽善的網羅,

過海去,任憑著生命的飄泊。

“南方——碧灩灩遠通的海波,曾經

因戰鬥血染過的山,河。古城裏

陽光溫麗,——陽光下開放著

爭自由的芬芳花萼。”

生命,他明白那終是壹片雕落的秋葉,

可要在秋風蹈裏,眩耀著

春之艷麗,夏之綠縟,——不滅的光潔;

才能寫出生命永恒的詩節。

司排資亞的水面,壹夜間

被悲劇的尾聲掉換了顏色。(八)

漩浪依然為自由前進,

碧花泡沫激起了壹個美發詩身。

去罷!

生命旋律與雄壯的海樂合拍。

去罷!

是那裏晨鐘遠引著自由的靈魂。

抱壹顆沸騰心,還讓它埋在故國,

大海,明月,永伴著那壹點沸騰的光輝。

我默立在臥碑前壹陣悵惘!

看西方壹攢樹頂拖上壹卷蒼茫。

沒帶來壹首挽歌,壹束花朵,

爭自由的精神,永耀著——金色裏壹團霞光。

墻外,金字塔尖頂搭住斜陽,

墻裏,長春藤靜靜地生長。

守墳園的少年草徑上嚶嚶低唱,

“這是壹個沒心詩人化骨的荒場。”

註:

(壹)距雪萊埋骨的墳園不遠,有壹磚砌的金字塔式的建築物,乃紀元前羅馬將軍

賽司提亞司(Cestius)的大墳。

(二)雪萊墓石上第壹行字的刻字。

(三);英國詩人克茨亦埋於此墳園中,他比雪萊早死壹年。

(四)雪萊墓左側是雪萊友人楚勞耐(E。 J。 Trelawny)的墓,他在壹八八壹年死於

英國。他的墓石上刻著——不要讓他們的骨頭分開,因為在生命中他們的兩

顆心合而為壹。

(五)雪萊墓上刻著莎士比亞戲劇“風暴”中的成語。

(六)略取雪萊詩的語意。

(七)略取雪萊詩的語意。

(八)雪萊於壹八二二年溺死於司排資亞(Sepzia)。

微雨中的山遊

當我們正下山來;

槭槭的樹聲,已在靜中響了,

迷蒙如飛絲的細雨,也織在淡雲之下。

羊聲曼長地在山頭叫著,

拾松子的婦人,也疲倦的回來。

我們行著,只是慢慢地走在碎石的斜坡上面。

看啊!

疏林中春末的翠影,

為將落的日光微耀。

紛披的葉子,被雨絲洗濯著,更見清麗。

四圍的大氣,都似在雪中浴過。

向回望高塔的鐸鈴,似乎輕松的搖動,

但是聲太弱了,

我們卻再聲不見它說的甚麽。

漫空中如畫成的奇麗的景色,

越顯得出自然的微妙。

斜飛禪翼的燕子斜飛地從雨中掠過。

它們也知道春去了嗎?

下望呀!

煙霧彌漫的都城已經都埋在暗光布滿的雲幕裏。

羊群已歸去了,

拾松子的婦人大約是已回了她的茅屋。

我們也來在山前的平坡裏,

聽了音樂般的雨中的流泉聲,

只戀戀地不忍走去!

又壹度聽見秋蟲

又壹度聽見秋蟲,——

是否還緊追著旅人的秋夢?

調壹曲初涼夜的秋音,

萬落千村響動戰伐的金風。

這世代裏叫不出小兒女的怨情;

詩人肺腑不再被淒涼樂音引動,

他情願正看白骨上那壹點流螢,

——壹點爝火,迸躍出光麗的真誠!

密雲下到處奔馳著風霆,

為震醒“供人食料”的蒼生。

城市,郊原,夜夜裏煩冤鬼哭,

悲壯的音從人間驚破幽冥!

誰曾向毒熱的“夏日”低頭愛慕,

誰曾為秋氣蕭瑟戰栗吞聲?

您不必空揮著憂心的涕淚,

秋來,無根的百草應分雕零。

悠悠麽,耐不住這慘冷的長夜,

捧壹把小心期待著風霆後的空明。

江頭,闊野,高空,看多少鐵手廝拼,

誰有生命的余力徒念著淒清?

這正當時序成熟的壯盛,

蕩漾起“秋肅”傳音,心底永生。

戰士為仇敵備下了“未歸箭”,

暗夜裏等他們自碰飛鋒。

又壹度聽見秋蟲,

是否還緊追著旅人的秋夢?

有多少“萬竅”驚鳴,

高壯,清肅,壓住草下的和應。

調壹曲初涼夜的秋音,

萬落千村齊響動戰伐的金風!

聽秋音要徹底的悲壯,

誰有生命的余力徒念著淒清?

註(壹)《新序》:曰:“楚王載繁弱之弓,忘歸之矢,以射隨兕於夢也。”

1938

鐵匠鋪中

壹個星,兩個星,無數明麗的火星。

壹錘影,兩錘影,無數快重的錘影。

來呀,大家齊用力,

咱們要使這鐵火碰動!

壹只手,兩只手,無數粗硬的黑手。

壹陣風,兩陣風,無數呼動的風陣。

來呀,大家齊用力,

咱們先要忍住這火熱的苦悶。

壹個星,壹錘影;壹只手,壹陣風;

無數的星,無數的錘影;

無數的手,無數的風陣。

來呀,大家齊用力,

在這裏是生活的緊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