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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寫徽州的散文

導語:徽州改名成為熱門話題,各種爭議層出不窮。在這個雨季,壹個殘破的徽州,讓壹府六縣的徽州遺民呼籲了三十年,而三十年前的雨,卻在這個美麗的古徽州越來越重。以下是我描寫徽州的散文,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做夢也沒想到惠州三月的天氣,最美的還是江南的雨季。微風輕拂下,漫山遍野的新綠起伏跌宕,仿佛是壹彎潔凈的海水,在承載著它的大地上來回拍打。五顏六色的花,裝飾成各種各樣的小船,在這綠色的海洋中泛舟,快樂而美麗地遊蕩。

天空中經常飄著霧蒙蒙的雨滴,我卻聽不到任何雨滴落下的聲音。我只看到新開發的綠葉紅花上的那壹點點水珠,讓這天然的綠和紅顯得那麽嬌嫩。細雨纏綿,不肯離去,整個大地都被打濕了,打濕的水汽留在了山裏。當它遇到冷空氣時,它就像蟬的翅膀壹樣薄。這雨霧縈繞著青山,像壹層薄薄的灰色面紗,遮住了山的奇景,卻也給原本美麗的景色平添了幾分神秘。遠遠望去,白色的雨霧漂浮起伏,墨綠色的山巒若隱若現,卻也如神話中的蓬萊仙境。

不知道有多少才子佳人的糾葛被埋沒在無與倫比的風景裏。千百年來,不知道這片神秘的土地創造了多少驚人的傳說。

徽州人世代生活在這個仙境裏。

以現在人的眼光來看,能生活在這樣的自然美景中,是羨慕不來的福氣。但是追溯到幾千年前,這裏的人們沒有時間去珍惜這裏的美麗。農業文明高度發達的中國古代社會,似乎壹直只看重那些能養活自己的良田。然而,看似廣袤的徽州大地,只有山中壹個可憐的小盆地,卻很難在美麗的大山裏種出黃金大米。

勤勞的古徽州人在河湖經過的狹長平地上精心耕耘每壹寸土地,但每年的收成僅夠勉強糊口,“溫飽已成了奢侈品。”

如果壹代又壹代的徽州人真的只是過著這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就絕不會創造出驚艷燦爛的本土文明。古徽州人從不向命運屈服,因為他們骨子裏有的不僅僅是堅忍不拔,更是淩厲進取沸騰的熱血。人們不願意壹輩子把自己埋在深山老林裏去開墾貧瘠的土地。他們想要追求財富和幸福的生活。於是他們決定出去旅遊,或者讀書,或者做生意,或者其他生意,總之就是走出大山。最後的事實是,不屈不撓的徽州人在所有的行業都創造了輝煌。

熟悉歷史的人都知道,明清時期徽商曾經稱霸全國400年,這已經是壹個不朽的傳奇。直到現在,那段輝煌的過去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沈澱而變成歷史的過眼雲煙。當妳來到徽州的土地上,在華府這個徽商留下的豪宅裏,妳依然能感受到這裏的濃濃氣息。

徽州的古建築透露出壹種美中之美。也許是因為徽商從來不喜歡炫富,所以我們看到的豪宅壹般都是外觀整齊劃壹,比如“青磚瓦馬頭墻”。這種簡單中透露出來的,是壹種別樣的威嚴和華麗。不同的室內布局和裝修直接透露出主人的財富和品位。雕欄畫棟的精湛工藝,玉器金器的陳列,亭臺樓閣的典雅,花鳥魚蟲的點綴,無不投射出富商的精致生活情趣。華麗的內飾,卻絕不會讓妳覺得滿身金銀濃妝有點俗氣。這不僅僅是因為徽商喜歡高雅的東西,最重要的是徽商骨子裏透露出來的文化氣息。

中國古代重農抑商、崇尚讀書的思想也在古徽州留下了深刻的印記。但遺憾的是,徽州的耕地太少,太珍貴,以至於“早耕晚學”的生活逐漸成為壹種幸福的理想。

惠州有壹首流傳已久的歌謠是這樣的:“生在惠州無前生,十三四歲,失在國外。”不屈不撓的徽州人,除了怨天尤人,別無選擇。他們知道,如果守舊,就意味著壹輩子的貧窮。於是,他們信奉“好讀書,好經商,好效果,好方便”的格言,不顧當時輿論的不屑,走出大山,開辟商路,默默耕耘著這條唯壹的脫貧之路。

古徽州人在山崖之間用霜露砍刺,恐有死傷之危,為大小開路。而這條羊腸小道,從蘇杭到閩粵,最終達到了商賈絡繹不絕的空前局面,貿易日益發達,成為徽商的黃金貿易路線。後人稱贊它是徽州人獨特創造“徽駝”精神的成功。“不屈不撓,不怕苦”是這種精神最重要的部分。徽商成功的背後,血淚令人心酸。也許只有真正了解這片土地的人才能知道。

從某種意義上說,徽州人是被迫經商的,但骨子裏始終向往的是壹種秀才的生活。從古到今,這片神奇而古老的土地可謂鐘靈風光旖旎,人傑地靈。安徽歷史上許多名人都出自這塊風水寶地,其中不乏朱、戴震、等文人墨客。

自宋代以來,徽州府狀元遍地,以至於世人有“東南鄒魯”、“狀元故裏”之譽,名聲壹般,名震壹時。想和天下豪傑財富比,徽商看重的是“天子”祖上的榮耀。即使是在明清時期,徽商顯赫的時候,文人的成功也讓連富商都羨慕不已。

在封建社會,“壹切低人壹等,讀書高”的社會風氣是無論花多少錢都要留下的深刻印記。徽商崇尚文化書法,他們不僅僅滿足於在商界的清閑,“讀書”是他們長期以來壹直堅持的事情。徽商往往執迷於書,亦商亦儒,工於字畫,與文人無異。更難能可貴的是,富商開始在家鄉辦學,崇道推己,使得徽州的土地風盛行。這也是徽商和文人壹直是中國第壹的重要原因。

徽州先民依靠勤勞和天賦,在群山中創造了輝煌的文明印記。時光荏苒,物是人非。今天不同於過去,任何輝煌的過去都有可能化為塵埃,被歷史的長河沖刷、掩埋。走在這裏,踩著青石板鋪成的古道,尋找蜿蜒的小巷,滄桑的石橋,依然屹立的小溪碼頭,這些古老的遺跡都在訴說著這裏厚重的歷史沈澱。也許每壹塊石頭,每壹條小巷,每壹座石橋,每壹個橋墩,背後都會有壹個感人的故事。

幾千年過去了,但是我們的祖先留下的這些東西從未改變。人們仍然生活在祖先創造的環境中,只是增加了現代人的生活方式。村莊有條不紊的排列著河流,村裏的每壹棟建築依然鱗次櫛比。雖然現在不可能像古人那樣生活,但傳統從未被拋棄。今天的惠州人還是和過去壹樣,尊師重道,勤奮頑強。

山山阻隔也讓徽州保留了完整的古味。沒有了城市繁華的喧囂,只留下了淡雅寧靜的自然韻味。這裏長期流傳著天人合壹的哲學態度,保證了人與自然的和諧。

生活在其中,我們突然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中國國畫的田園,就像筆尖留下的寫意水墨,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我們漸漸明白,為什麽有無數文人墨客用筆墨贊美徽州之美。這種美不僅是自然風光,也是生活在這種美景中的人們。所以,我們也就不難理解,明代大戲劇家湯顯祖會發出“我這輩子都沒夢見過徽州”這樣的感慨。

走進徽州,不是不想去安徽,也不是不想去安徽;沒有理由去安徽,也沒有理由不去安徽;但我還是去了安徽。

該單位應組織壹次旅行。有的說要去安徽,有的說要去上海,有的說要去南京,有的說要去江西——“那就去安徽!”我想。我說這話的時候,好像沒想過,但又好像想過。

春暖花開的四月,漫山遍野都是鮮花。春滿天,綠透山野,充盈大海;春天已經進入鄉村,溜進了城市。春天寫在人們的臉上,春天灑在遊客身上。我也混在遊客的行列裏,放松心情,感受春天的氣息,聞聞花香,抖抖身上的灰塵,把心裏的壹排郁悶排出去。

從衢州到屯溪,睡了兩個小時。二十八個同事,二十八種心情,去過安徽的說安徽,沒去過安徽的想念安徽。三年前,我晚上從上海去廬江,住了兩天,然後連夜從合肥回家。我去過安徽,但是對安徽沒有什麽形象。我就是覺得安徽人好客,徽菜好吃。雖然沒去過安徽的名山大川,但我向往黃山,熱愛徽派建築,佩服徽商的智慧,尤其是徽商背後的女人。其實,在江南,在北方,在中國的任何地方,都可以找到徽州的影子。我家老宅也是徽派建築,白墻青瓦馬頭墻。

安徽是古代安慶府和徽州府的統稱。現在的皖南就是古徽州。徽商在明清時期位列中國十大商賈之首。徽商統治了商界300年。“無鎮無徽”“徽商遍天下”。徽派建築是中國古代建築最重要的流派之壹。徽州山川的靈氣,徽州工匠的智慧,徽商的財富,徽商的文化,造就了徽派建築,讓惠州成為徽派建築的博物館。惠州優美的地理位置,發達的新安江水系,豐富的木材和茶葉產品,成就了壹代又壹代的徽商。

走進《桃花源裏的人》西遞,就像走進明清民居博物館;走進宏村這個牛形古村落,就像走進了“中國畫中的水鄉”;走進神秘的南坪,猶如走進迷宮;進入千年關才知道徽商的實力。走近唐越牌樓,冰冷、堅硬、冰冷、布滿青苔斑駁的石牌樓,講述著壹個神秘而深刻的故事——績溪龍川,詮釋著1600多年的“風水之地”。龍川村東有龍峰,西有鳳山,北有鄧源河,南有天馬山。從高處俯瞰,龍川村青山碧水環繞,龍川水繞村向東流。村莊就像壹艘船。這裏有古老的廊橋,有歷經千年的胡祠堂,有古老的三大臣牌坊,有迷人的水街,有三江交匯的花園入口。牌坊是徽州人的精神家園,古村落和古建築是古徽州的繁榮和財富。

我們在贊嘆徽商的財富、徽派建築的藝術、徽州工匠的聰明、徽州的自然風光的同時,更應該記住那些成功商人背後的徽州女人。

壹個女人,壹個夢想,三年半的夫妻;壹條辮子,壹副枷,重咬壹切風華。據導遊介紹,當地有壹個傳統:男孩到了十四五歲,就會出去做生意,持續十幾年,期間可能回來壹次,娶父母選定的妻子。婚禮結束,男人又要離開家鄉,出去做生意。下次回來,大概是幾十年後了。而他老婆只能呆在家裏伺候公婆,生孩子,學習——都夕陽西下了,她也沒心思對著鏡子打扮了。風沒了,晚風中搖曳的長裙在招展,琵琶聲振奮,哀怨而哽咽,蜿蜒而纏綿。不知是不是穿過了層層飛檐走角,傳到了千裏之外,月牙兒卻像是昨天——直到老公晚年回鄉。徽州的古宅都有壹個* * *共同點,就是高馬頭墻上只有壹個壹尺見方的小窗,因為男人長期不在,擔心家裏的“外遇”,所以不允許男人在外面偷窺,這當然也就防止了男人在深宅大院裏偷窺孤獨的妻子。倚欄良久,只為回憶那剛綠時的美好歲月,那時的情意纏綿,脈脈是今生的牽掛。就在飛花再也入不了眼底的時候,在白墻黛瓦的小樓裏遠遠望去,明月依舊四溢,四點不壹樣了。唯有孤燈依舊,歲月的年輪,千年的夢,依舊遺失抹去。

徽州留守婦女並沒有因為情感的煎熬、性的壓抑、生活的苦澀沈默而消沈,因為她們的眼睛從未放棄希望。生活在這樣壹種氛圍中的女性,她們對生活的解釋方式自然有著性別所衍生出的執著和精彩。也許這是由於她們對丈夫的永恒的愛;也許是傳統的倫理道德和與世隔絕的窮鄉僻壤,讓女性壹直處於對生命和自由的無知狀態。正是因為這樣的榮耀和信仰,這裏湧現出了壹批賢惠、內斂、堅韌、豪邁、忠誠、勤勞的女性,浸潤著古徽州文化的精髓。百年前的徽州文化鼎盛時期,徽州女性扮演了重要角色。

徽商、徽派建築、徽派女性並不是徽州文化的全部,卻詮釋了徽州文化。但這不是我想來安徽的原因。我帶著內心的焦慮想念安徽;我帶著不解對安徽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