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本段成就榮譽
《愛國詩人屈原》王建峰 繪制
屈原是個詩人,從他開始,中華才有了以文學著名於世的作家。他創立了“楚辭”這種文體(也稱“騷體”),被譽為“衣被詞人,非壹代也”。屈原的作品,根據劉向、劉歆父子的校定和王逸的註本,有25篇,即《離騷》1篇,《天問》1篇,《九歌》11篇,《九章》9篇,《遠遊》《蔔居》《漁父》各1篇。據《史記·屈原列傳》司馬遷語,還有《招魂》1篇。有些學者認為《大招》也是屈原作品;但也有人懷疑《遠遊》以下諸篇及《九章》中若幹篇章非出自屈原手筆。據郭沫若先生考證,屈原作品,***流傳下來23篇。其中《九歌》11篇,《九章》9篇,《離騷》、《天問》、《招魂》各壹篇。 大體說來,《離騷》《天問》《九歌》可以作為屈原作品三種類型的代表。《九章》《遠遊》《蔔居》《漁父》《招魂》《大招》,其內容與風格可與《離騷》列為壹組,大都是有事可據,有義可陳,重在表現作者內心的情愫。《離騷》是屈原以自己的理想、遭遇、痛苦、熱情以至整個生命所熔鑄而成的宏偉詩篇,其中閃耀著鮮明的個性光輝,是屈原全部創作的重點。《天問》是屈原根據神話、傳說材料創作的詩篇,著重表現作者的學術造詣及其歷史觀和自然觀。《九歌》是楚國祀神樂曲,經屈原加工、潤色而成,在人物感情的抒發和環境氣氛的描述上,充滿濃厚的生活氣息。然而是代人或代神表述,並非作者自我抒情,它更多地顯示了南楚文學傳統的痕跡。《離騷》壹組,《九歌》壹組,構成了屈原作品的基本風格。 屈原作品和神話有密切關系。許多虛幻的內容就是承襲神話發展而來的。屈原又是關註現實的詩人,作品裏反映了現實社會中的種種矛盾,尤以揭露楚國的黑暗政治最為深刻。 屈原作品的風貌和《詩經》明顯不同。這與長江流域的民風和黃河流域的民風不同有關。當時,北方早已進入宗法社會,而楚地尚有氏族社會的遺風,民性強悍,思想活潑,不為禮法所拘。所以,抒寫男女情思 屈原蔔居圖(局部)
[5]、誌士愛國是如此直切,而使用的材料,又是如此豐富,什麽都可以奔入筆底。寫人神之戀,寫狂怪之士,寫遠古歷史傳說,寫與天神鬼怪遊觀,壹切神都具有民間普通的人性,神也不過是超出常人的人而已。它們使作品顯得色澤艷麗,情思馥郁,氣勢奔放。這樣的作品,表現了與北方文學不同的特色。從體制上看,屈原以前的詩歌,不管是《詩經》或南方民歌,大多是短篇,而屈原發展為長篇巨制。《離騷》壹篇就有2 400多字。在表現手法上,屈原把賦、比、興巧妙地糅合成壹體,大量運用“香草美人”的比興手法,把抽象的品德、意識和復雜的現實關系生動形象地表現出來。 在語言形式上,屈原作品突破了《詩經》以四字句為主的格局,每句五、六、七、八、九字不等,也有三字、十字句的,句法參差錯落,靈活多變;句中句尾多用“兮”字,以及“之”“於”“乎”“夫”“而”等虛字,用來協調音節,造成起伏回宕、壹唱三嘆的韻致。總之,他的作品從內容到形式都有巨大的創造性。 屈原作品,在楚人建立漢王朝定都關中後,便產生了更大的影響,“楚辭”的不斷傳習、發展,北方的文學逐漸楚化。新興的五、七言詩都和楚騷有關。漢代的賦作家無不受“楚辭”影響,漢以後“紹騷”之作,歷代都有,作者往往用屈原的詩句抒發自己胸中的塊壘,甚至用屈原的遭遇自喻,這是屈原文學的直接發展。此外,以屈原生平事跡為題材的詩、歌、詞、曲、戲劇、琴辭、大曲、話本等,繪畫藝術中如屈原像、《九歌圖》、《天問圖》等,也難以數計。所以魯迅稱屈原作品“逸響偉辭,卓絕壹世”,“其影響於後來之文章, 乃甚或在《三百篇》(《詩經》)以上”(魯迅《漢文學史綱要》)。[6] 著名詩人郭沫若曾為其編劇《雷電頌》,以紀念其事跡。 世界文化名人 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17個國家的75名著名人士聯合發起了“世界保衛和平大會”。1953年,在莫斯科舉行世界保衛和平大會的世界和平理事會決定將屈原列為“世界四大文化名人之壹”,號召全世界人民紀念他。 當時中華人民***和國剛成立不久,為了呼應世界保衛和平大會、爭取國際地位,中華人民***和國文化部決定由郭沫若、遊國恩、鄭振鐸、文懷沙等人組成“屈原研究小組”,並將屈原的作品整理成集,以白話文的形式出版發行。
編輯本段名言名句
雜申椒與菌桂兮,豈惟紉夫蕙茝?(《離騷》)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離騷》) 汩余若將不及兮,恐年歲之不吾與。(《離騷》) 長嘆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 (《離騷》) 亦余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 (《離騷》) 乘騏驥以馳騁兮,來吾道夫先路也。 (《離騷》)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與秋其代序。 (《離騷》)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遲暮。(《離騷》) 指九天以為正兮,夫惟靈修之故也。 (《離騷》) 吾令鳳鳥飛騰兮,繼之以日夜。 (《離騷》) 時繽紛其變易兮,又何可以淹留? (《離騷》) 裊裊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 (《九歌·湘夫人》) 沅有芷兮醴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 (《九歌·湘夫人》) 乘龍兮轔轔,高馳兮沖天。 (《九歌·大司命》) 悲莫悲兮生別離,樂莫樂兮新相知。(《九歌·大司命》) 青雲衣兮白霓裳,舉長矢兮射天狼。 (《九歌·東君》) 余處幽篁兮終不見天,路險難兮獨後來。 (《九歌·山鬼》) 風颯颯兮木蕭蕭,思公子兮徒離憂。 (《九歌·山鬼》) 春蘭兮秋菊,長無絕兮終古。 (《九歌·禮魂》) 何靈魂之信直兮,人之心不與吾心同! (《九章·抽思》) 心郁郁之憂思兮,獨永嘆乎增傷。 (《九章·抽思》) 曾不知路之曲直兮,南指月與列星。 (《九章·抽思》) 世混濁莫吾知,人心不可謂兮。 (《九章·懷沙》) 吾不能變心以從俗兮,故將愁苦而終窮。 (《九章·涉江》) 余將董道而不豫兮,固將重昏而終身。 (《九章·涉江》) 茍余心之端直兮,雖僻遠其何傷? (《九章·涉江》) 與天地兮同壽,與日月兮齊光。 (《九章·涉江》) 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 (《漁父》) 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漁父》) 薄暮雷電,歸何憂?(《天問》) 魂兮歸來!(《招魂》) 目極千裏兮,傷心悲。(《招魂》) 世混濁而不清:蟬翼為重,千鈞為輕;黃鐘毀棄,瓦釜雷鳴;讒人高張,賢士無名。(《蔔居 》) 朕幼清以廉潔兮,身服義而未沫。 主此盛德兮,牽於俗而蕪穢。 湛湛江水兮,上有楓。 目極千裏兮,傷春心。 魂兮歸來!哀江南!(《招魂》)
編輯本段史籍記載
《史記·屈原列傳》 屈原者,名平,楚之同姓也。為楚懷王左徒。博聞強誌,明於治亂,嫻於辭令。入則與王圖議國事,以出號令;出則接遇賓客,應對諸侯。王甚任之。上官大夫與之同列,爭寵而 屈原半身畫像
心害其能。懷王使屈原造為憲令,屈平屬草稿未定。 上官大夫見而欲奪之,屈平不與,因讒之曰:“王使屈平為令,眾莫不知。每壹令出,平伐其功,曰以為‘非我莫能為也。’”王怒而疏屈平。 屈平疾王聽之不聰也,讒諂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憂愁幽思而作《離騷》。“離騷”者,猶離憂也。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窮則反本,故勞苦倦極,未嘗不呼天也;疾痛慘怛,未嘗不呼父母也。屈平正道直行,竭忠盡智,以事其君,讒人間之,可謂窮矣。信而見疑,忠而被謗,能無怨乎?屈平之作《離騷》,蓋自怨生也,《國風》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誹而不亂。若《離騷》者,可謂兼之矣。上稱帝嚳,下道齊桓,中述湯、武,以刺世事。明道德之廣崇,治亂之條貫,靡不畢見。其文約,其辭微,其誌潔,其行廉。其稱文小而其指極大,舉類邇而見義遠。其誌潔,故其稱物芳;其行廉,故死而不容。自疏濯淖汙泥之中,蟬蛻於濁穢,以浮遊塵埃之外,不獲世之滋垢,皭然泥而不滓者也。推此誌也,雖與日月爭光可也。 屈原既絀。其後秦欲伐齊,齊與楚從親,惠王患之。乃令張儀佯去(去:離開。)秦,厚幣委質事楚,曰:“秦甚憎齊,齊與楚從親,楚誠能絕齊,秦願獻商、於之地六百裏。”楚懷王貪而信張儀,遂絕齊,使使如秦受地。張儀詐之曰:“儀與王約六裏,不聞六百裏。”楚使怒去,歸告懷王。懷王怒,大興師伐秦。秦發兵擊之,大破楚師於丹、淅,斬首八萬,虜楚將屈丐,遂取楚之漢中地。懷王乃悉發國中兵,以深入擊秦,戰於藍田。魏聞之,襲楚至鄧。楚兵懼,自秦歸。而齊竟怒,不救楚,楚大困。明年,秦割漢中地與楚以和。楚王曰:“不願得地,願得張儀而甘心焉。”張儀聞,乃曰:“以壹儀而當漢中地,臣請往如楚。”如楚,又因厚幣用事者臣靳尚,而設詭辯於懷王之寵姬鄭袖。懷王竟聽鄭袖,復釋去張儀。是時屈原既疏,不復在位,使於齊,顧反(反:通,返;意:返回),諫懷王曰:“何不殺張儀?”懷王悔,追張儀,不及屈原圖片集(14張)。 其後,諸侯***擊楚,大破之,殺其將唐昧。時秦昭王與楚婚,欲與懷王會。懷王欲行,屈平曰:“秦,虎狼之國,不可信,不如毋行。”懷王稚子子蘭勸王行:“奈何絕秦歡!”懷王卒行。入武關,秦伏兵絕其後,因留懷王,以求割地。懷王怒,不聽。亡走趙,趙不內。復之秦,竟死於秦而歸葬。 長子頃襄王立,以其弟子蘭為令尹。楚人既咎子蘭以勸懷王入秦而不反也。屈平既嫉之,雖放流,眷顧楚國,系心懷王,不忘欲反。冀幸君之壹悟,俗之壹改也。其存君興國,而欲反復之,壹篇之中,三致誌焉。然終無可奈何,故不可以反。卒以此見懷王之終不悟也。 人君無愚智賢不肖,莫不欲求忠以自為,舉賢以自佐。然亡國破家相隨屬,而聖君治國累世而不見者,其所謂忠者不忠,而所謂賢者不賢也。懷王以不知忠臣之分,故內惑於鄭袖,外欺於張儀,疏屈平而信上官大夫、令尹子蘭,兵挫地削,亡其六郡,身客死於秦,為天下笑,此不知人之禍也。《易》曰:“井渫不食,為我心惻,可以汲。王明,並受其福。”王之不明,豈足福哉!令尹子蘭聞之,大怒。卒使上官大夫短屈原於頃襄王。頃襄王怒而遷之。屈原至於江濱,被(音披,散發於身後裝)發行吟澤畔,顏色憔悴,形容枯槁。漁父見而問之曰:“子非三閭大夫歟?何故而至此?”屈原曰:“舉世混濁而我獨清,眾人皆醉而我獨醒,是以見放。”漁父曰:“夫聖人者,不凝滯於物,而能與世推移。舉世混濁,何不隨其流而揚其波?眾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啜其釃?何故深思高舉,而自令見放為?”屈原曰:吾聞之,新沐者必彈冠,新浴者必振衣。人又誰能以身之察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