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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的古詩(1)洛陽女孩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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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有壹段時間比較清閑,下著雨,就在家裏翻了翻書,突然瞥見了我帶來的宋詩讀本。這本書太小了,只有我的手掌大小。輾轉反側,無數被遺忘的詩句爬上心頭。所以,緣起,寫那些被詩歌攪得渾渾噩噩的歲月,最後隨著生活沈澱下來,最後變成了這樣壹個遠離詩歌的俗物。某壹天,它被壹些突如其來的詩句抓住,固執地讓我回頭。原來,那種心情從未遠離。

【洛陽女孩之歌】

我喜歡這個詞是因為壹個人,因為壹段早已遺忘的往事。

我想起十二三歲時的天空,那時走來的行人,路過的笑聲,高高籬笆上的樹枝.....記得十二三歲時的陽光。如果我瞇起酸澀的眼睛,我壹定能看到陽光的路線。茂密的樹冠裏,陽光那麽直射,不會突兀,反而讓人覺得有點刺眼,路邊很華麗。

那壹刻,我手裏壹定是拿著壹本書,或是言情,或是武俠。我總是手裏拿著壹本書壹路走來,沈浸在書的世界裏,走累了就停下來,覺得連路邊的花草都在跟我說話,於是我會傻乎乎地摸摸它們,讓它知道我聽到了它們的低語。這個時候我會註意路邊的同學,有的在期待的想著會不會遇到什麽人。

十二歲上學的第壹天,我看見壹個眼睛很漂亮的男孩坐在他後面。他瘦弱的身材讓他的頭有點重,所以脖子在這裏顯得特別細長。他穿著白襯衫,笑的時候眼睛裏有彎彎的月痕。這時候,我突然明白了美的意義。那天回去的時候,我知道我已經陷入了壹段暗戀,但是我向自己保證,我會保守這個秘密。

班上所有的女孩都喜歡他。有的女生很露骨,主動留下來和他壹起寫黑板報,或者主動幫他抄筆記。讓我有點得意的是,我表面上對他那麽粗魯,最後他甚至還幫我抄了課堂筆記,讓我可以繼續埋頭上課看書。其實有時候,我會透過眼鏡的反光看到他的身影。那時候,我總覺得書中的人物好像活了過來。直到有壹天,我最好的朋友告訴我,我喜歡他,讓我發信息,我勇敢地答應了。其實這不就是我對他的誘惑嗎?

紙條石沈大海,最後兩人只同意做朋友。我繼續在操場上看閑書,然後看著遠處女生對他的殷勤,以為我不會去湊熱鬧。其實現在想想,我也是因為內心的自卑,不敢靠近他。

在我生日那天,我收到了幾份禮物。奇怪的是,我忘了壹些好女孩送我的東西。我只記得有個男生給了我壹本歌詞是他抄的,還有壹本書是他給我的——壹本類似學生作業本的普通書,上面印著他的名字。打開後,用漂亮的印刷體寫了壹首長詩《洛陽女孩之歌》。

街對面的門裏有個來自洛陽的女孩,可以面對15歲以上的人。

她的主人騎著他的快馬,玉咬著韁繩,而女仆,鰱魚。

她的畫亭,面對紅色的塔,飛檐是粉紅色和綠色的桃花和柳樹。

絲巾遮七香車,珍扇遮九花帳。

她的主,地位和財富和生命的萌芽,在慷慨超過古代最富有的人。

他喜歡這個出身低微的女孩,教她跳舞,幾乎把他的珊瑚樹送給任何人。

當他的九盞柔和的燈熄滅時,黎明的風就開始吹動,九朵小小的飛花。

在舞蹈間隙,她幾乎沒有時間唱歌,化妝只是熏香。

她在鎮上認識的都是富人和奢侈的人,她日夜拜訪最快樂的大廈的主人。

誰會註意到這個來自嶽的女孩,壹臉的白嫩,卑微,貧窮,獨自壹人,在河邊洗著絲綢?。

我看了很多遍,還是不明白意思。然後我試著去理解這份禮物的意義,但最終還是因為無法理解而放棄了。我和另壹個男生有點親近。對於那個我不在乎的男生,我可以更自由的互相開玩笑,甚至稱兄道弟。所以班上關於我們的流言蜚語更多了。

我避開了許多學生詢問的目光,包括他的。我的心是自己縫上的。我仔細看的時候,心裏充滿了“不要說”這幾個字,直到漸漸走到了時間的盡頭。那壹次,老師突然搜書,要求所有學生離開教室,然後搜書包裏閑置的書。他是班長,自然承擔起了搜書的任務。在我哀求的目光中,書包裏厚厚的壹摞書還是被他搜了出來。這時候我的眼神已經變成了怨恨,堆砌了幾句。後來我的記憶扭曲了。我記得他哭了。不知道是和我有關還是和其他同學的指責有關,但是我沒有看到男生有那麽多眼淚,於是我有些不屑又有些疑惑地問自己:他真的是我想象中的完美男生嗎?

想起來,那從頭到尾只是我腦海中想象出來的他。時隔多年,我突然想起了他從家裏偷了壹整套紅樓夢給我看的往事。我看那套書看得入迷,因為我那時候小孩子的心態都是和書壹脈相承的。多年以後,我聽蔣勛說,紅樓是青春的王國,然後我意識到,這真的是因為書在我的心情裏。

鉛筆盒裏藏著詩,咀嚼著動人的相思親情,狂野奔放。年輕的時候,我把詩詞刻進血肉裏,用心跳去讀。在下壹個夢裏,我夢見自己飛進了他的房子,看到日記攤開在書桌上。然而熟悉的字跡讓我看不清楚,只記得兩句模糊的話:“本來什麽都沒有,哪裏來的灰塵?”後來我翻了壹下班級留言簿,發現他給我的留言是那幾首詩:“菩提非樹,明鏡非臺。什麽都沒有,那麽灰塵在哪裏?”其實鏡子塵封久了,每個人都變了,都蒙上了灰塵。

很多年後,我路過巷子的時候被往事擊中。突然想起了壹中結束前的最後壹次相遇。我手裏拿著壹本書,在巷子裏騎著自行車遇見了他。不期而遇的我壹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卻笑著打了個招呼,然後我假裝很開心的打招呼道別。

“妳好嗎?再見。”

人生有多少句子是以這句話開始,以這句話結束。到現在,當然回憶只是回憶,我更希望是回憶。洛陽女孩的壹首歌仍然是壹首我看不懂的詩,但它讓我想起了我小孩子的心態。雖然不再,但依然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