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江紅·和郭沫若同誌》近現代:毛澤東
小小寰球,有幾個蒼蠅碰壁。
嗡嗡叫,幾聲淒厲,幾聲抽泣。
螞蟻緣槐誇大國,蚍蜉撼樹談何易。
正西風落葉下長安,飛鳴鏑。
多少事,從來急;
天地轉,光陰迫。
壹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四海翻騰雲水怒,五洲震蕩風雷激。
要掃除壹切害人蟲,全無敵。
註釋:
1、 滿江紅:詞牌名,又名《上江虹》、《念良遊》、《傷春曲》。唐人小說《冥音錄》載曲名《上江虹》,後更名《滿江紅》。宋以來始填此詞調。
2、 郭沫若:1892年11月16日生於四川省樂山縣銅河沙灣,畢業於日本九州帝國大學,現代文學家、歷史學家、新詩奠基人之壹。
3、寰(huán)球:這裏指地球。
4、螞蟻緣槐:唐李公佐《南柯太守傳》,有個叫淳於棼的人,壹天喝醉,夢見自己在“大槐安國”當了駙馬,做了南柯郡太守,醒來才知是夢。後來他在屋後發現壹個白螞蟻穴,還建有王城,原來這就是“大槐安國”。?
5、蚍(pí)蜉(fú)撼樹:唐韓愈《調張籍》,“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蚍蜉指蒼蠅,在這裏指霸權主義國家。
6、鳴鏑(dī):響箭,漢時匈奴冒頓單於用來發號施令。?
7、朝(zhāo)夕:壹早壹晚,這裏指壹天。
8、四海:指全國範圍內。
釋義:
小小地球上,有那麽幾個國家,像幾只碰壁蒼蠅壹樣嗡嗡地叫喚,貌似聲色俱厲,又像哭泣聲壹樣。這些國家好比那大槐樹下的螞蟻壹樣,吹噓自己的國家有多麽強大,卻不知道他們的所做所為,就像蚍蜉撼大樹般壹樣可笑!我們吹響沖鋒號角(飛鳴鏑),要像秋風掃落葉壹般席卷他們。
天下的事情,從來都是那樣的急切;日月輪回,光陰緊迫。要等壹萬年後才等來的勝利,實在是太久,我們要抓緊時間,力求主動,只爭朝夕。當今世界上,四海翻騰,風雲變幻,五洲震蕩,形勢詭譎,我們要消滅所有危害人類的敗類,還世界壹個太平。
擴展資料:
憤怒出詩人!毛澤東密切關註時代風雲變幻,寫下壹組“反帝反修詩”:《七律·冬雲》、《滿江紅·和郭沫若同誌》、《念奴嬌·鳥兒問答》等。這是毛澤東晚年詩歌創作題材新的開拓,呈現毛澤東晚年詩歌風格的變化:敏銳、辛辣。
這首和郭沫若詩,不是兩年前(1961年11月17日)那樣“是駁郭老的”,而是壹唱壹和***同發炮。
如果說《七律·冬雲》側重寫“雪壓冬雲”時的心態的話,那麽,這壹首詩是側重寫“我們的進攻”。毛澤東的自解為我們提供了依據:“‘飛鳴鏑’指我們的進攻。‘正西風落葉下長安’,蟲子怕秋冬。
形勢變得很快,那時是‘百丈冰’,而現在正是‘四海翻騰雲水怒,五洲震蕩風雷激’了。從去年起,我們進攻,九月開始寫文章(參見“土豆燒熟了,再加牛肉”),壹評蘇***中央的公開信”。
“蒼蠅”的比喻在《七律·冬雲》出現過(“凍死蒼蠅未足奇”),這次把它的可憐相作了惟妙惟肖的描寫。作者向來蔑視反動派(有過“壹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的比喻),於是有了“螞蟻緣槐誇大國……”4句,用“飛鳴鏑”作為上片的結句:我們在進攻,我們在壯大!
下片開頭4句:“多少事,從來急;天地轉,光陰迫。”箭在弓上,如聞戰鼓擂響。窮寇務追,決戰在即。整個下片,氣勢如虹,步步逼進,把鬥爭進行到底,直到“要掃除壹切害人蟲”!
這是壹篇戰鬥檄文。作者把在寫政論時的幽默風格移至詩上,詩作別開生面。全詩情懷激越,很好地發揮了詞的長短句優勢;它的強烈節奏感,深化了詩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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