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看我應如是”語出辛棄疾詞《賀新郎》,意思是我看到巍巍青山嫵媚動人,料想青山看到我也這麽覺得。
賀新郎 ---辛棄疾
甚矣吾衰矣。悵平生、交遊零落,只今余幾。白發空垂三千丈,壹笑人間萬事。問何物、能令公喜。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情與貌,略相似。持樽搔首東窗裏。想淵明、停雲詩就,此時風味。江左沈酣求名者,豈識濁醪妙理。回首叫、雲飛風起。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我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看我應如是”語出辛棄疾詞《賀新郎》,意思是我看到巍巍青山嫵媚動人,料想青山看到我也這麽覺得.
這兩句是全篇警策。詞人因無物(實指無人)可喜,只好將深情傾註於自然,不僅覺得青山“嫵媚”,而且覺得似乎青山也以詞人為“嫵媚”了。運用擬人的手法,先把審美主體的感情楔入客體,然後借染有主體感 *** 彩的客體形象來揭示審美主體的內在感情。這樣,便大大加強了作品裏的主體意識,易於感染讀者。作者在這裏將自己的情與青山相比,委婉地表達了自己寧願落寞,決不與奸人同流合汙的高潔之誌。
我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看我應如是 不是李白的詩句嗎《賀新郎·甚矣吾衰矣》出自南宋詞人辛棄疾之手,此詞抒寫了辛棄疾罷職閑居時的寂寞與苦悶的心情。這詞幾乎句句用典,卻能熟練化用典故和前人詞句,渾然天成,有千錘百煉之功。詞人在壹個個典故的層疊中抒發了自己昂揚激越的豪放情懷。
邑中園亭,仆皆為賦此詞。壹日,獨坐停雲,水聲山色,競來相娛。意溪山欲援例者,遂作數語,庶幾仿佛淵明思親友之意雲。
甚矣吾衰矣。悵平生、交遊零落,只今餘幾!白發空垂三千丈,壹笑人間萬事。問何物、能令公喜?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情與貌,略相似。
壹尊搔首東窗裏。想淵明《停雲》詩就,此時風味。江左沈酣求名者,豈識濁醪妙理。回首叫、雲飛風起。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正如此詞自註所述,辛棄疾的這首《賀新郎》詞,乃是仿陶淵明《停雲》“思親友”之意而作,抒寫了作者罷職閑居時的寂寞與苦悶的心情。據鄧廣銘《稼軒詞編年箋註》考證,此詞約作於宋寧宗慶元四年(1198)左右。此時辛棄疾被投閑置散又已四年。他在信州鉛山(今屬江西)東期思渡瓢泉旁築了新居,其中有“停雲堂”,即取陶淵明《停雲》詩意。
我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賀新郎 ---辛棄疾
甚矣吾衰矣。悵平生、交遊零落,只今余幾。白發空垂三千丈,壹笑人間萬事。問何物、能令公喜。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情與貌,略相似。 持樽搔首東窗裏。想淵明、停雲詩就,此時風味。江左沈酣求名者,豈識濁醪妙理。回首叫、雲飛風起。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亦如是”出自哪詞?賀新郎辛棄疾 (邑中園亭,仆皆為賦此詞。壹日,獨坐停雲,水聲山色,競來相娛。意溪山欲援例者,遂作數語,庶幾仿佛淵明思親友之意雲。) 甚矣我衰矣!悵平生、交遊零落,只今余幾?白發空垂三千丈,壹笑人間萬事,問何物能令公喜?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情與貌,略相似。
壹尊搔首東窗裏,想淵明、停雲詩就,此時風味。江左沈酣求名者,豈識濁醪妙理?回首叫雲飛風起。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鑒賞:正如本詞自註所述,辛棄疾的這首《賀新郎》詞,乃是仿陶淵明《停雲》“思親友”之意而作,抒寫了作者罷職閑居時的寂寞與苦悶的心情。據鄧廣銘《稼軒詞編年箋註》考證,此詞約作於宋寧宗慶元四年(1198)左右。此時辛棄疾被投閑置散又已四年。他在信州鉛山(今屬江西)東期思渡瓢泉旁築了新居,其中有“停雲堂”,即取陶淵明《停雲》詩意。
辛棄疾的詞,愛用典故,在宋詞中別具壹格。這首詞的上片壹開頭“甚矣吾衰矣。悵平生交遊零落,只今餘幾!”即引用了《論語》中的典故。《論語。述而篇》記孔子說:“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復夢見周公。”如果說,孔子慨嘆的是其道不行;那麽辛棄疾引用它,就有慨嘆政治理想無法實現之意。辛棄疾寫此詞時已五十九歲,又謫居多年,故交零落,因此發出這樣的慨嘆也是很自然的。這裏“只今餘幾”與結句“知我者,二三子”首尾銜接,用以強調“零落”二字。接著“白發空垂三千丈,壹笑人間萬事。問何物能令公喜?”數語,又連用李白《秋浦歌》“白發三千丈”和《世說新語。寵禮篇》記郗超、王恂“能令公(指晉大司馬桓溫)喜”等典故,敘自己徒傷老大而壹事無成,又找不到稱心朋友,寫出了世態關系與自己此時的落寞。“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兩句,是全篇警策。詞人因無物(實指無人)可喜,只好將深情傾註於自然,不僅覺得青山“嫵媚”,而且覺得似乎青山也以詞人為“嫵媚”了。這與李白《敬亭獨坐》“相看兩不厭”是同壹藝術手法。這種手法,先把審美主體的感情楔入客體,然後借染有主體感 *** 彩的客體形象來揭示審美主體的內在感情。這樣,便大大加強了作品裏的主體意識,易於感染讀者。以下“情與貌,略相似。”兩句,情,指詞人之情;貌,指青山之貌。二者有許多相似之處,如崇高、安寧和富有青春活力等。作者在這裏將自己的情與青山相比,委婉地表達了自己寧願落寞,決不與奸人同流合汙的高潔之誌。
詞的下片作者又連用典故。“壹尊搔首東窗裏,想淵明《停雲》詩就,此時風味。”陶淵明《停雲》中有“良朋悠邈,搔首延佇”和“有酒有酒,閑飲東窗”等詩句,辛棄疾把它濃縮在壹個句子裏,用以想像陶淵明當年詩成時的風味。這裏作者又提陶淵明,意在以陶自況。“江左沈酣求名者,豈識濁醪妙理?”兩句,表面似申斥南朝那些“醉中亦求名”(蘇軾《和陶飲酒二十首》之三)的名士派人物;實際是諷刺南宋已無陶淵明式的飲酒高士,而只有壹些醉生夢死的統治者。以下“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兩句,句法與上片“我見青山”壹聯相似,表現出了作者傲視古今的英雄氣概。這裏所說的“古人”,不是壹般的古人,而是指像陶淵明壹類的人。據嶽珂《桯史·卷三》記:辛棄疾每逢宴客,“必命侍姬歌其所作。特好歌《賀新郎》壹詞,自誦其警句曰:”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又曰:“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每至此,輒拊髀自笑,顧問坐客何如”。足見辛棄疾對自己這二聯是很自負的。
結句“知我者,二三子。”這“二三子”為誰沒有人進行專門的考證,有人認為是當時人陳亮。但依我個人看法,不妨視野擴大些,將古人陶淵明、屈原乃至於孔子等,都算在內。辛棄疾慨嘆當時誌同道合的朋友不多,實與屈原慨嘆“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心情類似,同出於為國家和民族的危亡憂慮。而他的閑居鉛山,與陶淵明居“南山”之情境也多少有點類似。
濁醪就是濁酒。過去做的是米酒,酒呈乳白色,不似今天的透明,故稱濁酒。《三國演義》開頭那首著名的詞就有“壹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杜甫《晦日尋崔戢李封》詩有句雲:“濁醪有妙理,庶用慰沈浮”。
濁醪妙理還在於能使人活得自在,三杯兩盞下肚,往往可以做到,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任天邊雲卷雲舒,用杜甫詩句來說,就是“庶用慰沈浮”,用李白的話說,就是“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喝醉了,天是老大,我是老二,“東不管西不管,酒館(管);興也罷亡也罷,喝罷(吧)!”
江左壹帶沈迷於功名的人,難道明白杯酒之間呈現出來的大道理。
又:辛棄疾於江西上饒帶湖閑居達十年之久後,紹熙三年(1192)春,被起用赴福建提點刑獄任。紹熙五年(1194)秋七月,以諫官黃艾論列被罷帥任。主管建寧府武夷山沖佑觀。次年江西鉛山期思渡新居落成,“新葺茅檐次第成,青山恰對小窗橫”(《浣溪沙·瓢泉偶作》)。這首詞就是為瓢泉新居的“停雲堂”題寫的。
詞壹起即發出浩然長嘆:“甚矣吾衰矣。恨平生、交遊零落,只今余幾!”當年少日,鐵馬渡江,而“萬事雲煙忽過,百年蒲柳先衰”(《西江月》),事業無成,平生交遊所剩無幾,不免因而生恨。首句源於《論語·述而》:“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復夢見周公”。這是孔丘慨嘆自己“道不行”的話(夢見周公,欲行其道)。作者雖引用了前壹句,但也含有後壹句的意思。這裏以散文的句式入詞,順手拈來,貼切自然,包含著萬千感慨。按詞意“恨”字仍貫下二句。李白《秋浦歌十七首》其十五雲:“白發三千丈,緣愁似個(個)長”。辛增壹“空”字,則青出於藍。李謂三千丈緣於愁之多;辛則言愁有何用,我壹生都白白地消磨過去了!既然大半生歲月蹉跎,壹事無成,如今年老體衰,那麽對人間萬事萬物只好付之壹笑了。悲憤中含有無限蒼涼意。“問何物”句,設問,接借用《世說新語·寵禮篇》:“王珣、郗超並有奇才,為大司馬所眷拔。珣為主薄,超為記室參軍。超為人多髯,珣狀短小,於時荊州為之語曰:髯參軍,短主薄,能令公喜,能令公怒”。以下自作答曰:“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情與貌,略相似”。這是由上面“慨當以慷”的直傾胸臆轉為委曲婉轉,希望像李白那樣“相看兩不厭”,能與青山互通款曲。《新唐書》卷九十七《魏征傳》:“帝大笑曰:‘人言征舉動疏慢,我但見其嫵媚耳’。”此或有與名臣魏征自比意。而對青山的贊許,何嘗不是對自己人格的自勵。《沁園春·再到期思蔔築》:“青山意氣崢嶸,似為我、歸來嫵媚生”。亦正是此意。
過片從飲酒著筆,說自己對酒思友,想必和當年陶淵明寫《停雲》詩相仿:“壹尊搔首東窗裏。想淵明、停雲詩就,此時風味。”這裏化用陶《停雲》詩:“靜寄東軒,春醪獨撫。良朋悠悠,搔首延佇”。實則表示仰慕陶淵明的高風亮節,謂其是真知酒之妙理者。而對另壹些人則發出指斥:“江左沈酣求名者,豈識濁醪妙理。”蘇軾《和陶淵明飲酒詩》:“道喪士失己,出語輒不情。江左風流人,醉中亦成名。淵明獨清真,談笑得此生!”又,杜甫《晦日尋崔戢李封》詩:“濁醪有妙理,庶用慰治浮”。這裏作者以清真的淵明自比,借對晉室南遷後風流人物的批評,斥責南宋自命風流的官僚只知道追求個人私利,不顧國家存亡。於是禁不住想起結束群雄稱霸局面統壹天下的漢王朝的劉邦:“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這是何等叱咤風雲的英雄氣概!“不恨”二句,用《南史》卷三十二《張融傳》:“不恨我不見古人,所恨古人又不見我。”加壹“狂”字,正是憤之極的話,筆鋒淩厲,氣勢拏雲。況周頤釋“狂”有雲:“狂者,所謂壹肚皮不合時宜,發見於外者”也(《蕙風詞話》卷二)。辛棄疾的“狂”,寄寓著深沈的政治內容。壹結“知我者,二三子”,由急而緩,由馳驟而疏蕩,所謂“壹張壹弛,文武之道也”(《禮記·雜記》)。其在《水調歌頭·我亦蔔居者》亦雲:“二三子者愛我,此外故人疏”。再次感嘆知音恨少,情懷寂寞。《論語·述而》:“二三子以我為隱乎”?本詞首尾用《論語》典,都不見痕跡,恍如己出。嶽珂《桯史》卷三雲:“稼軒以詞名,每燕必命侍妓歌其所作。特好歌《賀新郎》壹詞,自誦其警句曰:‘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又曰:‘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每至此,輒拊髀自笑,顧問坐客何如,皆嘆譽如出壹口”。這確是表現出辛棄疾性格的壹首佳作.
賀新郎
邑中園亭,仆皆為賦此詞.壹日獨坐停雲,水聲山色,競來相娛,意溪山欲援例者,遂作數語,庶幾仿佛淵明思親友之意雲.
甚矣吾衰矣,
悵平生交遊零落, 只今餘幾.
白發空垂三千丈, 壹笑人間萬事.
問何物能令公喜?
我見青山多嫵媚,
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情與貌, 略相似.
壹尊搔首東窗裏,
想淵明停雲詩就, 此時風味.
江左沈酣求名者, 豈識濁醪妙理.
回首叫雲飛風起,
不恨古人吾不見,
恨古人不見吾狂耳.
知我者, 二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