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濤君沒敢說話,送雲歸。
淚與淚毀容顏,誰能憂而不嘆?
秀詩吟歌,談自恕,樂極生悲毀肺肝。
我不能帶著枕頭睡覺。我穿上衣服,走到外面,擡頭看星星月亮,看雲。
飛的聲音(1)可憐,不能留在懷裏。
曹丕的《葛炎行》在詩歌史上久負盛名,但歷來對其《蕭瑟秋風》格外看重,而對這首卻少有關註。其實是壹對雙寶,兩對觀比較寬容。
第壹部分從“霜落樹上”和“燕子鱖魚南歸”的感覺開始,時間順序涉及到鳥的回歸,然後鳥的回歸涉及到思考者的長久停留。“情隨物動,詞隨情寄”,歌來了。這首歌和它的主題和感情是壹致的,但想法是另起爐竈。“惟抒情在己,對物有益”(王夫之《姜齋詩話》),不虛不直。
這個人物壹出現,他就脫口而出“改天容易再難”,看似復雜卻不加考慮。結合之前的文章《我想妳,可妳牽掛的時候忘不了妳》,這句話浸透著思念的意味,“思念”和“牽掛”兩個字在這壹點上被顛覆了,是迷茫和感慨——“相見恨晚”,也就是“相見恨晚”。生活被生計所束縛,我們有時會天各壹方。至於漢末動亂,出現“君臨十余年,孤妾常居”(曹植《七哀》)的現象,其實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對於那些在房間裏想念女人的人,他們充滿了抱怨和委屈。上壹篇“想”與“思”之後,這首詩接手,不加思索,即道出心曲,其壹;其次,從眼前的“見面日”開始就不容易相見,滋生了後悔“再有壹天也不容易”而匆匆分手,而是“後悔教老公找封印”的感覺;第三,過去我們匆匆分手,滿足於不遠就能相見,卻沒有回頭的希望,體現了“相見不易”、“相見恨晚”的意思。擔憂與期待,失望與遺憾,悲傷與失望組合成壹句話,就產生了下面這種沒完沒了的情緒,可謂“言之有據”,這是壹篇文章的結尾,也是開頭的根本。第二句“山河長,路漫漫”翻譯成《古詩十九首》中“路漫漫其修遠兮,相逢即安”的意思。這是來自空間的遙遠表征,意思是“會議的困難是什麽?”這和上壹篇文章壹樣,用季節物候掀起了長時間思維女性的分離,用意相同,但思路不同。這兩句話就是這首詩的大意:“不歸工,美人怨”(吳京《樂府古詩解》),由此誕生了李商隱的名句“時間早在我遇見她之前,卻更長在我們分別之後”。
山長路遠,我們相隔甚遠。如果我們獨自思念妻子,自然會想“想妳”,甚至想“玉濤”——壹場心事的聚會。“相依為命離家出走,傷心至死”是人之常情。帶著這種深深的憂慮,有必要發壹發,說壹說。但是,既然“於濤四君”,為什麽又“不敢言”呢?這句話類似古語《越人歌》:“山上有樹,木上有枝,不知喜不喜歡妳”。意思是妳心有靈犀,卻遠在千裏之外,妳想看到,卻得不到。想想的人怎麽會知道?用曹丕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我是孤獨的,我與此分離。”擔心內疚,我能知道”(《短歌》)。”不敢講”,就是不會講,和前面的文章《擔心自己的前途就不敢講》是壹樣的。不能相見,不能相告,就產生了“魚雁知書達理”和青鳥探幽的意思。有人認為,寄出的查詢書就像壹朵浮雲,飄得無影無蹤。徐沃《房間的思考》第三部也有同樣的意思:“好壹片浮雲,希望能理解我的話。不能發,會錯過的。”這是定性地看“浮雲”。看壹看“睡在妳的枕頭上”,“浮雲”似乎是虛的——與遊子相比,所以這句話是要給遠方的遊子“發個聲”,但回聲突兀,沒有回應。李陵《別詩》舊傳壹則:“仰望雲頭,選忽互過。風波未了,各自在天。”陶七哀:“雲若無定,我不能移山。“取壹個類似的意思。在這裏,遊子寄了壹本書卻不還,聚集了很多對妻子的困惑和疑惑:現役軍人驕橫,戰事緊急;還是未定,“我會被錄用(問)”;還是感染了疾病;仍然受傷...所有這些擔心和懸念都註入了這句話。這個時候,我們再回頭看最後壹句“我沒敢說話”,這裏面潛伏著多少焦慮和擔憂。
這種無盡的巨大心理負荷越來越嚴重。當妳孤獨、失望,甚至絕望的時候,妳會覺得自己的青春消失了,臉上無光。“眼淚和眼淚毀了臉”就是這種焦慮的表現。這個擔心老了,接下來的話是擔心和不解。照片回歸前的“我不獨自嘆息”“我不敢說話”。心裏有很多心事,但真的需要說出來,卻“不敢說”。我想吐又想咽下去,但是我不能抱怨。我只是嘆息和嘆息,我的悲傷、焦慮和擔憂是顯而易見的。兩句話合在壹起,明知道擔心傷人,但還是擔心。這是“思博,願取首疾”(《詩經·馮偉·博Xi》)的本意,但那是直白的,這兩句話是先抑後揚,感情壹波三折,跌宕起伏,反差倍增。從第壹句到這壹點,從心理展示的角度,刻畫了壹個心懷不滿,悲痛無話可說的女人形象。
如果人在遇到內心的煩惱和憂慮時感到不安,就需要消除情緒上的騷動,達到壹種精神上的平衡,這樣壓抑就會消散。否則,我們會尋求各種方法來擺脫它。房間裏的女人想著人,抱怨了會怎麽樣,好感人。第七句“傳詩唱曲”是壹首《葛炎行》詩,寫的是對女人的思念和輕聲吟唱對人的思念。這是主角談自己的第壹個尺度。然而,幸福長久,悲傷隨之而來。就像上壹篇文章說的“如果妳幫鋼琴唱弦,妳就唱不了很久的短歌。”清朝的琴聲慘不忍睹,沒有絲竹伴奏的清唱劇尤其淒涼。兩人都是“樂極生悲”,愁上加愁。這叫“舉杯消愁更愁”。
如果妳深感憂慮,多方無法解決,就會輾轉反側。“我擔心我的枕頭”這句話意味著我正在失眠。苦,還是壹肚子話。此時,漫漫長夜是懷孕的人最苦惱的時候。這句話不僅僅是前壹句“毀肺毀肝”的擾動,還隱含著壹個潛臺詞——還是“淚流滿面”的延續。這是套用《詩經·白舟》“若憂,若有隱憂”的意思。睡不著的,是“悲天憫人”,“悲從心來”。穿著衣服在中庭走來走去,是思維女性“自說自話”的又壹無奈舉措。站在溶解的月光下,想著飛向遠方。這三句“睡不著”——“出門”——“望月”接連而來,明顯的層次表現了夜晚的延伸和失落。“仰視”這壹句,平靜而無聲,但結合下壹句“晨鳥鳴”,已經把“向西流”的意思包裹在裏面了。讀者似乎在想象,從壹個女人仰頭思考的美好形象中,斷斷續續地傳來壹聲深深的嘆息,因為“誰能愁而不獨嘆”這句話太讓人印象深刻了。不僅如此,因為她“仰望”明月,自然會認為她會低頭苦思,星星圍著月亮看,是人有所欠缺。劉妙蓉。萬轉歌有“願為星與漢,光影流蕩”(見吳軍《續和》)之言,就是這個意思的精髓。這不正是唐人所說的“離愁別緒,壹夜相思”嗎?這個意思從下壹句“飛鳥晨鳴”就能看出來。漫漫長夜黎明晨霧中的鳥鳴聲,激起整夜徘徊在中庭的思婦的憐惜,更可理解。“秀詩唱曲”——但歌唱難以繼續,“拾階而上”“仰視”——星月增加了他們的悲傷,卻最終無法安慰他們。各種措施都不能撫慰苦澀的悲痛,反而加重了孤獨自傷的感覺。
曹丕感情豐富,是言情大師,善於表達細膩的感情,喜歡用女性的口吻形成心軟影彩的“女性美”風格。所以陳若明《采濟堂古詩選》說:“魏文帝的詩,如習字捧心,低頭不語,回首無非憐。”這首詩的第壹句、第三句、第四句,每壹句都有層次。比如第四句,充滿了苦惱和希望,卻“發出了聲音”,卻“去了海不還”。前者顯示為圖層,後者收藏時隱藏。起伏之間,表現了室的思想,流動是遞進的,深化了情感。這種曲折轉藏效應也是在七八句之間形成的;進而使用了“不敢說”、“永不回”、“永不嘆息”、“睡不著”、“救不了”等壹系列否定句式,形成了情緒起伏、蜿蜒流淌、往復往復的波浪線。每壹次往復,都深深彎曲,形成情感漣漪。這種層次感和流動性的結合,散發出“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的穿透力。有流則變得不確定,有波折則是“聲止而情順,情愫而失”,有著濃郁婉約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