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慶發
白紙黑字
把最真實的鏡頭定格在天空下。
那個沈重的煤筐
按住瀕臨衰竭的生命。
亂發中渾濁的眼睛
無法穿透前方的旅程
走壹步有多遠?
妳還能走多少步?
也許在凍結的那壹刻。
黑色的眼睛,黑色的鏡片
像剛爬出來的礦,甚至更黑。
妳們都是泥,碳,傷,痛。
是變形的恐懼和悲傷
蠟黃的臉。
即使太陽每天都落下升起。
也是因為失血過多
暗淡了所有的光澤。
難以區分的天地
不分黑白
讓我永遠不再輕盈起舞。
背著煤的礦工。
妳好嗎我該怎麽稱呼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