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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早春的詩以及賞析!!!

天街小雨潤如酥,

草色遙看近卻無。

最是壹年春好處,

絕勝煙柳滿皇都

--唐 韓愈《早春呈水部張十八員外》

千裏鶯啼綠映紅,

水村山郭酒旗風。

南朝四百八十寺,

多少樓臺煙雨中。

-杜 牧《江南春 》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夜徑雲俱黑,江船火獨明。

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

-杜甫《春夜喜雨 》

勝日尋芳泗水濱,

無邊光景壹時新。

等閑識得東風面,

萬紫千紅總是春。

-朱熹《春 日》

竹外桃花三兩枝,

春江水暖鴨先知。

蔞蒿滿地蘆芽短,

正是河豚欲上時。

-蘇軾《惠崇春江曉景 》

城東早春

楊巨源

詩家清景在新春, 綠柳才黃半未勻。

若待上林花似錦, 出門俱是看花人。

這首詩寫詩人對早春景色的熱愛。據詩的第三句,題中的“城”當指唐代京城長安。作者曾任太常博士、禮部員外郎、國子司業等職,此詩約為在京任職期間所作。

上聯可結合詩題來理解。首句是詩人在城東遊賞時對所見早春景色的贊美。意思是說,為詩家所喜愛的清新景色,正在這早春之中;也就是說,這清新的早春景色,最能激發詩家的詩情。“新春”就是早春。“詩家”是詩人的統稱,並不僅指作者自己。壹個“清”字很值得玩味。這裏不僅指早春景色本身的清新可喜,也兼指這種景色剛剛開始顯露出來,還沒引起人們的註意,所以環境也很清幽。

第二句緊接首句,是對早春景色的具體描寫。早春時,柳葉新萌,其色嫩黃,稱為“柳眼”。“才”字“半”字,都是暗示“早”。如果只籠統地寫柳葉初生,雖也是寫“早春”,但總覺淡而無味。詩人抓住了“半未勻”這種境界,使人仿佛見到綠枝上剛剛露出的幾顆嫩黃的柳眼,那麽清新悅人。這不僅突出了“早”字,而且把早春之柳的風姿寫得十分逼真。生動的筆觸蘊含著作者多少歡悅和贊美之情。早春時節,天氣寒冷,百花尚未綻開,唯柳枝新葉,沖寒而出,最富有生機,最早為人們帶來春天的消息。寫新柳,正是抓住了早春景色的特征。

上面已將早春之神寫出,如再作具體描繪,必成贅疣。下聯用“若待”兩字壹轉,改從對面著筆,用芳春的秾麗景色,來反襯早春的“清景”。“上林”即上林苑,故址在今陜西西安市西,建於秦代,漢武帝時加以擴充,為漢宮苑。詩中用來代指京城長安。繁花似錦,寫景色的秾艷已極;遊人如雲,寫環境之喧嚷若市。然而這種景色人人盡知,已無新鮮之感。此與上聯,正好形成鮮明的對照,更加反襯出作者對早春清新之景的喜愛。

此詩納清極、秾極之景於壹篇,格調極輕快。詩篇特從“詩家”的眼光來寫,又寓有理趣,也可以把它看作壹種創作見解:即詩人必須感覺銳敏,努力發現新的東西,寫出新的境界,不能人雲亦雲,老是重復那些已經熟濫的舊套。

南湖早春①

[

風回雲斷雨初晴, 返照湖邊暖復明②。

亂點碎紅山杏發, 平鋪新綠水蘋生。

O

翅低白雁飛仍重, 舌澀黃鸝語未成。

Z

不道江南春不好③, 年年衰病減心情。

[註釋]

①南湖:鄙陽湖分南湖、北湖,自星子縣、甕子口以南稱南湖。 ②返照:陽光倒影。 ③不道:不是說。

[賞析]

這也是作者在江州時留下的作品。前六句描寫南湖早春明媚動人的景物,最後兩句顯示出作者遭到貶謫後消沈郁悶的心情。

蘇軾評論王維的山水詩,以為“詩中有畫”。其實不獨王維的山水田園詩如此,“詩中有畫”可以說是我國優秀山水作品的壹個***同特點。如果就這首詩的前六句而論,我們就可以說是壹幅境界清新的畫。作品抓住春雨初晴,陽光返照,山杏吐艷,水蘋爭綠,白雁低飛,黃鸝語澀幾個最富早春特征的意象進行了突出的描繪。大雨剛過,地面和湖上經過雨水的沖洗,嫵媚之中更添清新之感。早春時節,尚有冷氣襲人,而陽光返照,不僅景色秀麗,復有溫暖明快之感;山杏發,水蘋生,欣欣向榮,紅綠相映,色彩對比鮮明,是早春時節最富特征的景色,也是這幅畫中不可缺少的點綴。漫山遍野的山杏,碎紅點點,毫無秩序可言,顯示出大自然的生機勃勃之態,故用“亂”字點出;而湖面之水蘋,壹望無際,猶如整齊地鋪在水面上的綠色草坪,故說“平鋪”。“平”字作用有二:壹是描述水蘋的整齊,其次它與“鋪”字合用,有平展、闊大無邊的意思,令人想見湖面的闊遠與水蘋的茂盛。四句之中,雲、雨、陽光、山杏、水蘋幾個意象的描寫都恰到好處地反映出早春征候。然而若盡乎此,又似乎有些美中不足,原來還缺少最具生命活力的動物。五、六句“翅低白雁飛仍重,舌澀黃鸝語未成”正好彌補了這個缺憾。因為身上雨水未幹,翅膀變得沈重的白雁不得不低空飛行;同樣由於雨水的淋澆,黃鸝的舌頭也頗有些生澀不聽使喚之感。然而,它們壹個不顧身上雨水未幹,仍然翩翩起舞,壹個雖然舌澀但也禁不住歌唱嗚叫,其原因只有壹個,那就是這剛剛到來的春天太美妙.,太富有魅力了。它們的飛舞和鳴叫,更增添了早春的嫵媚可人之態。前人雲“刻畫早春,有色澤,腹聯尤警”(《唐宋詩醇》卷二十三)正是指出第三聯的關鍵作用。有了這壹聯,壹幅完整的《南湖早春圖》才宣告完成。

詩的最後兩句表現了作者消沈的心情。面對如此美妙的春天,詩人尚且缺乏興致,無心情可言,則其內心必有巨大的隱痛。此時國家內憂外患,國勢日益衰微,而詩人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無計可施,對於壹個被貶在外的下層小吏來說,即使有賢才良策也徒然無用。憂國憂民、衰病不堪的詩人,怎麽會有興致欣賞美妙的春色呢?同時,春色愈美,國家河山愈可愛,就愈讓人擔心山河破碎、國破家亡的可怕後果。所以“不道江南春不好,年年衰病減心情”正是憂國憂民的詩人,在爽心悅目的早春景色面前,思前瞻後所發出的無可奈何的嘆息。

錢塘湖春行

作者:白居易 年代:唐

孤山寺北賈亭西,水面初平雲腳低。 

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 

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陰裏白沙堤。

賞析:

《錢塘湖春行》生動地描繪了詩人早春漫步西湖所見的明媚風光,是壹首唱給春日良辰和西湖美景的贊歌。詩的首聯緊扣題目總寫湖水。前壹句點出錢塘湖的方位和四周“樓觀參差”景象,兩個地名連用,又給讀者以動感,說明詩人是在壹邊走,壹邊觀賞。後壹句正面寫湖光水色:春水初漲,水面與堤岸齊平,空中舒卷的白雲和湖面蕩漾的波瀾連成壹片,正是典型的江南春湖的水態天容。頷聯寫仰視所見禽鳥。鶯在歌,燕在舞,顯示出春天的勃勃生機。黃鶯和燕子都是春天的使者,黃鶯用它婉轉流利的歌喉向人間傳播春回大地的喜訊;燕子穿花貼水,銜泥築巢,又啟迪人們開始春日的勞作。“幾處”二字,勾畫出鶯歌的此呼彼應和詩人左右尋聲的情態。“誰家”二字的疑問,又表現出詩人細膩的心理活動,並使讀者由此產生豐富的聯想。頸聯寫俯察所見花草。因為是早春,還未到百花盛開季節,所以能見到的尚不是姹紫嫣紅開遍,而是東壹團,西壹簇,用壹個“亂”字來形容。而春草也還沒有長得豐茂,僅只有沒過馬蹄那麽長,所以用壹個“淺”字來形容。這壹聯中的“漸欲”和“才能”又是詩人觀察、欣賞的感受和判斷,這就使客觀的自然景物化為帶有詩人主觀感情色彩的眼中景物,使讀者受到感染。這兩聯細致地描繪了西湖春行所見景物,以“早”“新”“爭”“啄”表現鶯燕新來的動態;以“亂”“淺”“漸欲”“才能”,狀寫花草向榮的趨勢。這就準確而生動地把詩人邊行邊賞的早春氣象透露出來,給人以清新之感。前代詩人謝靈運“池塘生春草,園柳變鳴禽” (《登池上樓》)二句之所以妙絕古今,受到激賞,正是由於他寫出了季節更換時這種乍見的喜悅。《錢塘湖春行》以上兩聯在意境上頗與之相類,只是白詩鋪展得更開些。尾聯略寫詩人最愛的湖東沙堤。白堤中貫錢塘湖,在湖東壹帶,可以總攬全湖之勝。只見綠楊蔭裏,平坦而修長的白沙堤靜臥碧波之中,堤上騎馬遊春的人來往如織,盡情享受春日美景。詩人置身其間,飽覽湖光山色之美,心曠而神怡。以“行不足”說明自然景物美不勝收,詩人也余興未闌,集中飽滿的感受給讀者無盡的回味。

中國歷史上,在天堂杭州當剌史的可以說是不乏名人,不過,最有名的要算是唐朝和宋朝的兩位大文豪白居易和蘇東坡了。他們不但在杭州任上留下了叫後人緬懷的政績,而且也流傳下來許多描寫杭州及其西湖美景的詩詞文章與傳聞軼事,所以又有人們稱他們為“風流太守”。白居易的七律《錢塘湖春行》就是為人們所熟知的壹篇,這首詩不但描繪了西湖旖旎駘蕩的春光,以及世間萬物在春色的沐浴下的勃勃生機,而且將詩人本身陶醉在這良辰美景中的心態和盤托出,使人在欣賞了西湖的醉人風光的同時,也在不知不覺中深深地被作者那對春天、對生命的滿腔熱情所感染和打動了。

“孤山寺北賈亭西,水面初平雲腳低。”詩歌的第壹句是地點,第二句是遠景。孤山坐落在西湖的後湖與外湖之間,峰巒疊翠,上有孤山寺,登山觀景,美不勝收。賈亭,又叫賈公亭,據《唐語林》卷六載,貞元中,賈全任杭州剌史時,曾在西湖造亭,杭人稱其為賈公亭,未五六十年後廢。貞元是唐德宗的年號,從公元780年到805年。白居易寫此詩時,其亭尚在,也算是西湖的壹處名勝。白居易壹開始來到了孤山寺的北面,賈公亭的西畔,放眼望去,只見春水蕩漾,雲幕低垂,湖光山色,盡收眼底。“初平”所表達的是白居易對春日裏西湖的壹種特有的感受。由於連綿不斷的春雨,使得如今的湖面看上去比起冬日來上升了不少,似乎眼看著就要與視線持平了,這種水面與視線持平的感覺只有人面對廣大的水域才可能有的感覺,也是壹個對西湖有著深刻了解和喜愛的人才能寫出的感受。此刻,腳下平靜的水面與天上低垂的雲幕構成了壹副寧靜的水墨西湖圖,而正當詩人默默地觀賞西湖那靜如處子的神韻時,耳邊卻傳來了陣陣清脆的鳥鳴聲,打破了他的沈思,於是他把視線從水雲交界處收了回來,從而發現了自己實際上是早已置身於壹個春意盎然的美好世界中了。

“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這四句是白居易此詩的核心部分,也就是最為搶眼的句子,同時也是白詩描寫春光特別是描寫西湖春光的點睛之筆。幾處,是好幾處,甚至也可以是多處的意思。用“早”來形容黃鶯,體現了白居易對這些充滿生機的小生命的由衷的喜愛:樹上的黃鶯壹大早就忙著搶占最先見到陽光的“暖樹”,生怕壹會兒就會趕不上了。壹個“爭”字,讓人感到春光的難得與寶貴。而不知是誰家檐下的燕子,此時也正忙個不停地銜泥做窩,用壹個“啄”字,來描寫燕子那忙碌而興奮的神情,似乎把小燕子也寫活了。這兩句著意描繪出鶯鶯燕燕的動態,從而使得全詩洋溢著春的活力與生機。黃鶯是公認的春天歌唱家,聽著她們那婉轉的歌喉,使人感到春天的嫵媚;燕子是候鳥,她們隨著春天壹起回到了家鄉,忙著重建家園,迎接嶄新的生活,看著她們飛進飛出地搭窩,使人們倍加感到生命的美好。

在對天空中的小鳥進行了形象的擬人化描寫之後,白居易又把視線轉向了腳下的植被,“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這也是壹聯極富情感色彩與生命活力的景物描寫,充分顯示了白居易對描寫對象的細致觀察以及準確把握其特征的能力。花而言其亂,乃至要亂得迷了賞花人的目光,在旁人的詩句中,很少有這種寫法,而這種獨到的感受,卻正是白居易在欣賞西湖景色時切身的體驗,五顏六色的鮮花,漫山野地開放,在湖光山色的映襯下,千姿百態,爭奇鬥艷,使得白居易簡直不知把視線投向哪裏才好,也無從分辨出個高下優劣來,只覺得眼也花了,神也迷了,真是美不勝收,應接不暇呀。“亂花漸欲迷人眼”壹句是駐足細看,而“淺草才能沒馬蹄”,則已經是騎馬踏青了,在綠草如茵、繁花似錦的西子湖畔,與二三友人,信馬由韁,自由自在地遊山逛景,該是壹件多麽愜意的事情呀,馬兒似乎也體會到了背上主人那輕松閑逸的興致,便不緊不慢地,踩著那青青的草地,踏上那長長的白堤。詩人在指點湖山、流連光景的不經意間,偶然瞥到了,馬蹄在草地上亦起亦落、時隱時現的情景,覺得分外有趣,忍不住將其寫入了詩中,沒想到就是這隨意的壹筆,卻為全詩增添了多少活潑情趣和雅致閑情。著名美學家別林斯基曾說過,“無論在哪壹種情況下,美都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因為大自然的景象是不可能絕對的美,這美隱藏在創造或者觀察它們的那個人的靈魂裏。”白居易的《錢塘湖春行》恰恰說明了這壹美學欣賞真理。因為西湖的景色再美,也會有不盡人意之處,但是在白居易的眼中,它無疑是天下最美的景致,因為他不但善於觀察,而且更善於發現和體驗。我們現在每每有逛景不如聽景的體會,或是聽朋友介紹,或是在影視風光片中,聽說和看到名勝山水美不勝收,心中不由得生起無限向往之情,可是往往壹旦身臨其境,面對真山真水,卻反而覺得遠沒有預期的那樣動人美麗。這就是因為我們不能帶著壹種發現欣賞的眼光去看待自然山水,而是帶著壹種先入為主的過高的甚至是帶有幾分挑剔的眼光去遊山玩水的原因呀。試想古往今來,西湖向人們展示了多少次美妙的春光?而又有多少人見證了西子湖的春色?可是到頭來,我們仍然只能吟誦幾位大詩家不多的幾首作品,莫不是西湖只有等到像蘇東坡這樣的大文豪光臨的時候,才像孔雀開屏般地展現她那驚人的美艷?西湖的鳥兒,只有到了大詩人白居易面前,才“爭暖樹”、“啄春泥”不成?其實不論何時何地,西湖都是最美的,我們不是也知道這樣的名句嗎:“欲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

白居易就是因為有著這樣壹副難得的美學家的欣賞眼光,才能在無數西湖的遊客中,獨具慧眼地發現它的動人之處,才能真正享受到大自然賜予人類的這壹人間天堂。白居易並沒有看到很多的“早鶯”和“新燕”,只有“幾處”、只見“誰家”而已,要是我們,說不定還會因為沒有到“處處”聞鶯、“家家”有燕的時節,而感到遺憾,心想要是再晚來十天半個月就好了。可是白居易卻不這樣認為,少有少的好處,正因為少,才是“早鶯”,才是“新燕”,才有壹種感知春天到來的喜悅,如果詩人沒有壹種年輕的心態和熱愛生命與春天的胸懷,恐怕就不會被這為數不多的報春者所打動,所陶醉,而欣然寫下這動人的詩篇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聞花花香,見草草美,為四處點綴的各色野花而心亂神迷,為沒過馬蹄的草地而唏噓感嘆了。仔細想壹想,沒過馬蹄的草地其實是最平常不過的了,觀賞這樣的草坪根本用不著在春天趕到西子湖畔,在我們的街頭綠地就可以了,不過,橫在我們與草坪之間的恐怕有壹塊醒目的標牌:“請勿踐踏草地”,於是,壹切與自然的拉近,也就在剎那間,變成了壹句嚴肅的警告,而今天都市裏的人們對自然景觀而非人造景觀的漠視或無動於衷也就情有可原了。

不過,白居易是幸運的,因為他有壹雙發現美、發現春天的眼睛,所以他會在西湖美景中,不能自已,乃至流連忘返:“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陰裏白沙堤。”白沙堤,即白堤,又稱沙堤或斷橋堤,西湖三面環山,白堤中貫,在湖東壹帶,總攬全湖之勝。而白居易任杭州剌史時,也確曾修堤蓄水,灌溉民田,不過其堤在錢塘門之北,可是後人多誤以白堤為白氏所修之堤了。 這首詩就像壹篇短小精悍的遊記,從孤山、賈亭開始,到湖東、白堤止,壹路上,在湖青山綠那美如天堂的景色中,飽覽了鶯歌燕舞,陶醉在鳥語花香,最後,才意猶未盡地沿著白沙堤,在楊柳的綠陰底下,壹步三回頭,戀戀不舍地離去了。耳畔還回響著由世間萬物***同演奏的春天的贊歌,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流瀉出壹首飽含著自然融合之趣的《錢塘湖春行》的優美詩歌來。

事實上,白居易在這首詩中所表達的那種對於春天或美好事物的敏銳觀察與體驗,在許多古代詩人中都是非常常見的,唯其如此,他們才能像白居易壹樣,在春天剛剛來到人間時,就已經欣喜地發現,並為之感動不已,激起他們創作的欲望,寫下動人的詩篇,留給後人以豐富的美學享受。像白居易那樣,並不會因為只有幾只黃鶯在樹上啼唱,只有幾家房檐下燕子在搭窩而感到遺憾,反而會因此感覺到春天的腳步已經越來越近,而感到欣喜異常,從而寫出“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新泥”這樣動人的詩句的例子是很多的。

前人說“樂天之詩,情致曲盡,入人肝脾,隨物賦形,所在充滿”,(王若虛《滹南詩話》)又說“樂天詩極清淺可愛,往往以眼前事為見得語,皆他人所未發”,(田雯《古歡堂集》)這首詩語言平易淺近,清新自然,用自描手法把精心選擇的鏡頭寫入詩中,形象活現,即景寓情,從生意盎然的早春湖光,體現出作者遊湖時的喜悅心情,是當得起以上評語的。

白居易這詩名字很有寓意,當時白居易住在長安,“京師珠薪米桂,居大不易”而白居易起這個名字就是說他的才高八鬥,可以白住在長安,也說明了他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