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村,位於秦嶺山下南五臺北麓的長安王曲,號稱壹處“在山和城之間可以安放鄉愁的地方”,這裏依山傍水,風景如畫,附近有張學良公館、藥王廟等眾多 歷史 遺跡,還是壹代文豪柳青《創業史》的創作之地,可以說是壹片 歷史 遺跡和鄉村文明交融而成的風水寶地。
沿著新修的馬路蜿蜒而上,就到了長安唐村·中國農業公園。車停在北邊入口處,壹下車就被眼前壹望無垠的金色稻田吸引住。壹眼望去,金燦燦的稻穗,頷首彎腰,散發著醉人的芳香。微風拂過,湧起壹波又壹波金色稻浪,好像是為豐收的田野唱贊歌。天公不作美,又飄起了細雨。秋風拂身有點涼意,我的心卻格外安靜。行走在田間地壟,撫摸著沈甸甸的谷穗,久違的感覺湧遍全身……眼前的壹切何曾熟悉!那是生我養我十八年的故鄉。她位於終南山下紫溝河畔,是壹個物產富饒的魚米之鄉。
舉目遠眺,塬下從南堡寨村到曙光村、高灣村,500余畝稻田展開了壹幅田園生活畫卷,本地王牌品種“桂花球”大米豐收在望,每壹個飽滿的谷穗,既凝結著農人辛苦勞作的汗水,也延續著最悠遠的鄉村記憶。時至今日,長安唐村的三元合作發展模式逐漸清晰,已形成了農事體驗、田園觀光、盛唐郊野文化與鄉村 旅遊 度假等為壹體的全新 旅遊 形式。朋友的老家在此地,每到插秧時節,從他的朋友圈都能看到唐詩中“漠漠水田飛白鷺,陰陰夏木囀黃鸝”的終南水鄉勝景,喚起了我兒時許多美好的回憶。聽說如今,南堡寨村和周邊村莊種植的桂花球米經過文創加持,提升了農產品的附加值。同時,唐村還積極通過“非遺賦能計劃”將此地的非遺進行提升,推出了詩唐集“花欲燃”系列黃酒、“百年老油坊”菜籽油等農事文創產品;桂花球大米、小麥、油菜等作物,也與壹些知名品牌企業確立了合作模式。
步入唐村,盡管天空細雨霏霏,但行人卻不少。五顏六色的雨傘仿佛盛開的花朵,給陰晦的天氣增加了壹抹亮色。據資料記載,唐村的前身就是南堡寨村。上個世紀90年代,因為電力和水資源匱乏,再加上交通不便,南堡寨村村民住在30多米高的塬上,生產生活非常不便,而大部分土地在塬下,日常勞作很辛苦,每到收獲季,只能用人力從塬下把糧食拉到家裏。2000年,南堡寨村開始了整村搬遷至塬下,塬上的老村落自此成為廢棄的荒村。
南堡寨村重新回歸大眾視野,源於2016年5月天朗控股集團壹次意外探訪。壹行人從西安出發,駛向秦嶺終南山。之前基於對國家新型城鎮化戰略的解讀,他們遍訪秦嶺腳下各個村落、鄉村名人賢士,想在山和城之間覓壹處安放鄉愁的地方。當他們來到南堡寨村的老村塬上,被眼前的景觀震撼了。近百座極具關中建築風格的院落似乎在訴說著歲月的風雨和滄桑。極目遠眺,麥浪翻滾,黛青色的終南山雲遮霧繞,映襯著縱橫交錯的田野和村莊。這不正是他們苦苦尋覓的地方嗎?
於是,在農業農村部中國村社發展促進會、長安區委區政府和天朗控股集團聯手下,總規劃面積約38平方公裏的“長安唐村·中國農業公園”應運而生。南堡寨村的樣貌從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成為“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生動寫照。如今這裏土地平曠,綠蔭蔽日,屋舍儼然,壹派詩意田園之居,就連裏面的配套商業也極具人文和田園特色。開元風雅、荷染山房、 美食 好友會、三巡酒館、詩唐·花朝藝術民宿等特色業態,鄉村圖書館、紅薯博物館等特色場館,布置得錯落有致,重現了唐詩山水田園裏的生活,紓解了工業城市遙遠又濃郁的鄉愁記憶。
每每讀到“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頓覺唇齒生香,心慕神往。遙想自己也置身於山間茅屋,布衣茅蓬閑吟月,詩酒耕讀淡持茗。那種悠哉閑適的活法簡直可與神仙媲美。如今漫步於唐村的詩唐藝術中心,讓人有種壹夢回唐的感覺。這片區域曾經有著璀璨的過往,已考古發現的遺址可上溯至新石器時代和商周時期,曾是漢代離宮禦宿苑所在地。唐朝時期更是達到了人文鼎盛的巔峰。杜牧、韓愈、崔護、岑參、韋應物等詩人在這裏居住生活過,數百位詩人名士在此郊遊雅集,激揚出千余首唐詩,成為唐詩田園的精神原鄉。古村的詩唐藝術中心,不同於大型綜合博物館,這裏集中展現了唐代的茶文化、酒文化和宴文化。壹茶、壹酒、壹詩、壹書,帶我們穿越到心中向往的盛世大唐。黑木門、土房子、織布機、瓷枕頭,關中古村落的鄉愁記憶館,喚起人們許多美好的童年時光。
忽然,壹股清香縈繞在鼻間,不似玫瑰的濃郁,也不似雛菊的淡香,卻使人感到舒暢、愜意,擡頭壹看,原來是糖炒栗子的攤位。順手買了壹包,溫熱的香氣在全身升騰。穿行在唐村古街,耳畔似乎還飄著各種商販的叫賣聲,南腔北調此起彼伏,它們從遙遠的鄉村走街串巷飄向人們的內心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