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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松齡的壹生的故事

蒲松齡的壹生到外地旅遊較少,家境貧寒,生活清苦,但他卻常到濟南居留。在濟南期間,留下了不少文字,其中有壹首題為《客邸晨炊》的詩:大明湖上就煙霞,茆屋三椽賃作家。粟米汲水炊白粥,園蔬登俎帶黃花。1.短短數語,道明了蒲氏旅居大明湖畔,晨曦早炊的生動情景。特別是後面兩句,說了取泉水熬煮粟米粥,以及在案板上切配素食蔬菜包括黃花菜,用於佐食小吃的情景。可以想見當時蒲松齡自炊自啖、津津有味的早餐狀況。

蒲松齡所記述的炊煮小米白粥,佐以菜蔬的早餐飲食,也正是山東大部分地區的日常飲食習俗,山東民間早晨多喜食粥,粥的品種甚多,有小米粥、大米粥、小米綠豆粥、江米粥、豆汁粥、紅豆粥、荷葉粥等等。

書香世家

淄川蒲氏,自元代遷來,原籍何處,文獻無征。其遠祖蒲魯渾、蒲居仁曾並任般陽府路總管,名載邑乘,但無任職年代。墓在城西北店子村附近,舊有華表翁仲,俗稱“石人坡”。故其民族成分引發學術界爭議,“蒙古、女真、 *** 、 *** ”多說並存,至今尚未定論。《蒲氏族譜》記載,相傳蒲姓為元世勛,寧、順間曾遭“夷族之禍”。邢戮之余,只遺“藐孤”,時方六七歲,匿於外祖楊家,改隨母姓,元亡後,始復姓蒲,名璋(即其始祖)。其後子孫日繁,所居滿井莊因而易名蒲家莊。至明萬歷間,全縣諸生八名補廩者中,其族竟占六人。嗣後科甲相繼,稱為望族。自蒲璋至蒲松齡歷十壹世,其世系為:

璋―子忠―整―海―臻―永祥―世廣―繼芳―生I―盤―松齡

蒲松齡的高祖世廣,是族中第壹位廩生,才冠當時,所生四子中壹人為訓導,三人為庠生,而後世子孫中在明清兩代出了(三名)縣令以及教諭,訓導等職的進士、舉人、貢生、廩生與庠生數十人;其曾祖繼芳(行二),庠生,所生五子均為入泮;其祖生I,所生五子無壹采芹者;其父盤,字敏吾,配孫氏、董氏、李氏,少力學而家苦貧,遂棄學經商,數年稱素封。業余不忘經史,博恰淹貫,宿儒所不能及。但長子早喪,四十余仍無子(曾過繼嗣子),散金行善,救濟鄉裏,後連生四子(三人進學)。生平“主忠厚”,值戰亂,策劃守村,出資助修城垣,故而名載縣誌“隱逸”中。?勵誌向學 折疊

明崇禎十三年庚辰四月十六日夜戌刻,蒲松齡誕生於蒲家莊內故宅北房中。此時,其父正夢見壹位偏袒上衣、乳際粘有壹貼圓如銅錢藥膏的病瘦和尚進屋。而蒲松齡身上也“果符墨誌”,故其以“病瘠瞿曇”降生自況。

蒲松齡在兄弟四人(兆箕少亡,過嗣者兆興回歸)中排行第三(董氏次子),上有兆專(李氏所生)、柏齡兩兄,下有壹弟鶴齡。因家境漸落,不能延師,兄弟四人皆從父讀。蒲松齡天性聰慧,經史過目能了,尤得其父鐘愛。

清順治十四年,18歲的蒲松齡與本縣豐泉鄉大劉(今羅村鎮道口村)“文戰有聲”的庠生劉國鼎次女成親。

次日,新婚後的蒲松齡初應童試,即以縣、府、道三第壹補博士弟子員,文名藉藉諸生間。其制藝《早起》、《壹勺之多》,大為山東學使施閏章稱賞。其批語:“首藝空中聞異香,下筆如有神,將壹時富貴醜態,畢露於二字之上,直足以維風移俗。次,觀書如月,運筆如風,又掉臂 *** 之樂。”

越歲,躊躇滿誌的蒲松齡與同窗摯友張篤慶(歷友)、李堯臣(希梅)、王鹿瞻等結為“郢中社”。每聚首則放懷吟詠,寄興唱和,詩成***載壹卷。旨在長學問,消躁誌,相互切磋,以補文業。

其後,蒲松齡歲歲遊學在外。先去城西沈家與寧紹道參議沈潤之子沈天祥(燕及)“***燈火”;又應李堯臣之邀,於康熙三年春到城東李家與之“***筆硯”。此間,雖經兄弟析箸之變,然而蒲松齡卻未改求學之念。為惜時篤學,他曾接受同在李家假館的外甥趙金人(晉右)的建議,作《醒軒日課序》以勵誌。再後來,面對分家後“居惟農場老屋三間,曠無四壁,小樹叢叢,蓬蒿滿之”的現狀,尤其是弱妻幼子及窘困的家境,迫使蒲松齡不得不違心的終止了在李家的借讀。自康熙五年前後,他便到城西王村課蒙,開始了他的塾師生涯。這是他的初館階段。?遊幕寶應 折疊

康熙九年秋,蒲松齡為了全家五口人(已有二子壹女)的生計,也為了開闊眼界,應聘於同邑進士、江蘇寶應縣令孫蕙(樹百),南下寶應縣署作幕賓,幫辦文牘。他騎馬南行,從益都縣顏神鎮(今博山區)西南青石關入萊蕪縣境,經沂州進蘇北,渡黃河(清初由蘇北入海),最後到達寶應。

寶應乃蘇北古邑,隸揚州府轄,由於地處淮河下遊並臨大運河,當水路之沖,因而迎送官員驛站供應繁重;且遇連年水災,土地村舍俱淹,百姓號寒啼饑,流離失所。孫蕙自康熙八年任此災邑,處境困難,蒲松齡的到來確實幫了他的大忙。次年春,孫蕙被調兼署高郵州署。

蒲松領代孫蕙***擬書啟、文告等稿90余篇,大都體現了州縣官吏的艱辛、難以強項的處境與災區的慘狀、百姓的困苦,為孫蕙贏得了壹定的政聲。

南遊期間沿途登眺以及蘇北水鄉的秀麗風光,激發了蒲松齡的文學創作熱情。而他親眼目睹了仕途險惡與社會的黑暗以及處於水深火熱中的災民慘狀,都為其文學創作提供了更深廣的生活感受。

然而,這種代人歌哭的差事,終究難圓自己的科舉夢。他決意辭幕,並於康熙十年初秋北歸。?八年窘困 折疊

南遊歸來的七八年間,是蒲松齡人生道路上最艱難的階段。他滿以為憑自己的才智,會順利通過科舉考試而壹展鴻圖,但卻事與願違,使其感慨萬千。其詩句“世上何人解憐才”,“痛哭遙追阮嗣宗”,“獨向隴頭悲燕雀,憑誰為解子雲嘲?”抒發了他壯誌難酬且不為世人理解的苦衷,表露了他蔑視世俗庸人並以懷才不遇的楊雄自比的清高情懷。

這期間,他曾隨淄川文人領袖高珩、唐夢賚等遊覽齊魯山水,東去勞山,南登泰岱。但仍靠輾轉設帳於豐泉鄉王家等縉紳之家維生。

科舉無望,難達青雲之誌,而災年頻仍,缺乏充饑之糧。中年的蒲松齡身負重擔,在人生道路陡坡上艱難掙紮。?設帳西鋪 折疊

康熙十八年,已屆“不惑”的蒲松齡應同邑畢家聘請,設帳城西西鋪莊。畢氏乃淄川四世壹品的“名門望族”。館東畢際有(載積)之父畢自嚴(白陽)是明崇禎間戶部尚書。畢際有原任江南通州知州,康熙二年罷歸,優遊林下,詩酒自娛。他與王士禎、高珩等諸多名門多有交往聯姻,就連任淄官吏亦多與攀結。畢家財力富足,居第宏大。除尚書府外,有綽然堂、振衣閣、效樊堂、萬卷樓等,第後石隱園方廣十畝,廳臺廊榭,竹石花樹,景色怡人。

蒲松齡為畢家教授八個弟子,還 *** 大量應酬文字,並參陪迎送接待,因而博得了信賴。他與老少東家相處融洽30年,同時也為自己營造了壹個讀書、應試、著書的安定的生活環境。?科場偃蹇 折疊

由於畢家的優越條件和厚待,蒲松齡能在教書並處理雜物之余,得以安心預習舉業,以圖博得壹第。但其命運不濟終身未能如願。他參加鄉試的確切次數與不中的原因難以說清,僅就有記載的二次都是因為犯規而被黜。

第壹次在康熙二十六年秋其48歲時,因“闈中越幅(在考場書卷時,誤隔壹幅,不相接連)而被黜。其詞《大聖樂?闈中越幅被黜,蒙畢八兄關情慰藉,感而有作》稱:“得意疾書,回頭大錯,此況何如!覺千飄冷汗沾衣,壹縷魂飛出舍,痛癢全無”。將其在考場發現自己“越幅”後的震驚狀態及頹喪心情表露無遺。

第二次在康熙二十九年秋其51歲時,因故未獲終試而被黜。其詞《醉太平? 庚午秋闈,二場再黜》稱:“風粘寒燈,譙樓短更。 *** 直到天明,伴倔強老兵。蕭條無成,熬場半生。回頭自笑艨騰,將孩兒倒繃。” 這兩次失敗,對他及家庭打擊太大了。盡管其不死心,然而妻子卻出面幹預了,勸其說:“君勿須夏爾!尚命應通顯,今已臺閣矣。山林自有樂地,何必以肉鼓吹為快哉!”他認為妻子說的對,可每見兒孫赴試,自己便心生欲念,往往情見乎詞,而劉氏總漠置之。

屢試不第,使他抱恨終生。其詩詞及《聊齋誌異》的《葉生》、《王子安》、《賈奉雉》等諸多篇章中對此都有深刻的感受與逼真的描寫。?誌異著述 折疊

蒲松齡的科舉夢想破滅了,而其著述之心卻始終未泯。他從年輕時即著手創作的《聊齋誌異 》 ,壹直斷斷續續未能結集。來到畢家後條件好了,有石隱園的美景,有萬卷樓的藏書,再加館東的支持,他決心續寫完成這部巨著。從此他便集中業余的精力投入到搜集素材與構思創作中。“子夜熒熒,燈昏欲蕊,蕭齋瑟瑟,案冷疑冰”,寒來暑往,日復壹日,“集腋成裘”,“浮白載筆”,終於完成了他的“孤憤之書”。後來,他還以淄川方言撰寫了《墻頭記》、《慈悲曲》、《姑婦曲》、《磨難曲》等十四種通俗俚曲及《鬧館》等戲三出。其救世婆心顯而易見。他在創作小說、詩文、俚曲、戲的同時還編撰了《日用俗字》、《農桑經》、《藥祟書》等多種科普資料工具書。充分體現了他的為民思想。?篤重交遊 折疊

蒲松齡在西鋪期間,由於館東的鄉宦地位條件,更因其詩文尤其《聊齋誌異》的廣泛傳播,使其聲望與交遊日漸擴大。他不僅與本邑友人、省內資深的名士交好,而且還受到邑侯、憲臺的青睞。其中的李堯臣、張篤慶、趙金人、高珩、王敏入、王觀正、王永印、沈天祥、邱希潛、安於拙、袁藩、畢盛鈺、畢盛統、華世持、韓逢、譚再生、張元、楊萬春、唐夢賚、鐘轅、朱緗、吳木欣、張貞、李之藻、汪如龍、張嵋、時惟豫、喻成龍、黃叔琳 、王士禎等,他們同孫蕙與畢際有父子壹樣,都曾對蒲松齡的生活、舉業、思想乃至寫作產生過不同程度的影響及作用。因而蒲松齡與他們的交情深厚,其著作中多有記載。?歲貢暮年 折疊

至康熙四十八年,70歲的蒲松齡結束了在畢家的塾師生涯,撒帳歸裏。自此能心境閑暇,安居鬥室,日以抱卷自適,或東阡課農,或時邀五老鬥酒相會。

先是,他幾個可愛的稚孫皆以痘殤,令他傷心不已,後來,與他***患難的妻子又不幸病逝,更讓他痛不欲生。它飽含深情撰寫了《述劉氏行實》緬敘妻子美德,還滿懷悲傷作《悼內》等詩八首以挽悼。當江南畫家朱湘鱗為其畫像時,他親筆題跋兩則。妻子去世使他失去精神支柱,年後他去看望劉氏墳墓,又寫詩《過墓作》懷念亡妻,讀來催人淚下。康熙五十四年春節,邃於易理的蒲松齡自蔔不吉。正月初五,他率兒孫為父盤上祭日墳,似冒風寒,醫投理氣之劑,自是食量盡減。至二十二日竟倚窗危坐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