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很多的風景,可只有壹種風景最特別,她時而就在我的眼前,時而又像在我的夢裏……她也像登泰山爬黃山——“無限風光在險峰。”
這種風景,她有時像壹個調皮搗蛋的小孩,會偷偷地伸出壹條小腿,絆我壹跤;有時又像壹個韻味十足的少女,會含蓄地拋壹串笑意,讓我著迷;有時也像壹位長者,會哲理地講出壹些故事,讓我領會……
我可愛的風景,我默不做聲地找,我千呼萬喚地尋,她就來到了我的身邊——“生活”!
生活,她苦有苦的魅力,甜有甜的樂趣。在我生活的風景裏,登山的過程,就是壹筆巨大的財富。上了山頂,呈現的風景,又是宜人的妙趣……
在風景處,回過頭來看我走過的路,我就看到了我求學的身影:
山道彎彎,彎彎山道,灑下我的汗水滴滴,留下我的辛勞縷縷……
我就看到了我躬耕的身影:
揮動鞭兒,吆喝牛兒,走下我的艱難步履,詮釋我的生活真諦……
在風景處,端詳風景,我就看到了,我播種我收獲,花兒照常開放,太陽照常升起……只要把付出用心捶打,就會有收獲的滋潤圓滿。
有了壹個好心態,我的生活,這邊風景獨好:我推開窗,生活就隨春風吹拂;我打開門,生活就隨秋意襲來;我躍入水,生活就隨夏雨瀉出;我頂著雪,生活就隨冬雪飛舞。呵,生活,我的生活,總有那麽多愜意的美麗泛起,泛起在我生命的長河!
我打量我的生活,不管苦的甜的,抑或苦中帶甜,甜中摻苦,她都是壹道美麗的風景,刻骨銘心!
鄂西農舍
我愛鄂西的農舍,鄂西的農舍是壹道美麗的風景。
春日,我隨壹個采風團,深入到鄂西的鄉村,壹道道美麗的風景撲面而來,可我的眼睛卻久久地停留在鄂西的農舍上。
鄂西的農舍,或在田頭,或在山腳,或在山腰,原色的木板,標直的柱頭,撐起壹方別致,黛青色的片瓦上頂著乳白色的電視接收鍋兒,雕梁畫棟的吊腳樓上飄出農家的富裕。在它周圍,布滿了綠綠的禾苗,艷艷的花朵,青青的山林,間或壹些,還有潺潺的水聲,啾啾的鳥鳴。
我禁不住來到壹家農舍,步入院子,滿院的桃花、梨花紛至沓來,團團花香把我包圍,我仿佛進入天上的仙桃園,全身心的沈醉了……“稀客,到屋坐唦,喝杯茶。”隨著甜蜜的聲音飄出壹個漂亮的農家阿妹,壹彎柳葉眉,兩汪秋水眼,披肩的黑發,頎長的身材,豐滿的韻味,把壹身土家服裝妝扮得分外美麗,好壹個“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她家吊腳樓上的廂房裏,整齊的擺放著組合家具、電視機、卡拉OK、洗衣機、電冰箱,古樸的房間,呈現現代春色。廚房用的是液化氣,火爐生的是降氟爐,在房子外邊還掛上了兩個滅火器。聽說在鄂西農村有壹個古老的傳說:有壹個叫“火陽”的,它落到哪裏,哪裏的房屋就會被燒,但它在燒毀前,要數清所有的家產,若是數不清,它就不會燒,所以,人們就把頭發團塞進瓦隙或是門縫,據說就可以逢兇化吉。而現在,農民知道了科學防火的道理,令人十分欣喜。
她告訴我,她是恩施自治州壹所學校特產專業畢業的高才生,回家致力於庭院經濟,現在小院已是春有花,夏有蔭,秋有果,冬有青。咱還是遠近聞名的果品專業戶咧。她還告訴我,她已自修完了大學中文系的全部課程,是壹個正兒八經的大學生了。她說:“我還有計生專幹的頭銜呢,在我們這裏,婚育新風和我家的果園壹樣美麗,大樹獨生子女壹枝花,妳瞧,那邊李家的姑娘,上了清華大學,現在留學日本,這邊張家的公子,大學畢業,進了海爾集團,當了副總裁……”
我品著菊花綠茶,也品著她甜美的聲音,頓覺神清氣爽。
我告別了農家小院,卻告別不了鄂西的農舍,它已映在我的腦海中,它那原色調的木房,黛青色的片瓦,雕梁畫棟的吊腳樓,已拷貝在我心的硬盤裏。
濃濃鄉情
鄉情,像壹雙溫暖的手,熨平我如皺折的酸楚,撫摸我蜂蜜般的愉悅。不管我走到天涯海角,還是大漠寒關,她總是牽著我情的衣袂,讓我夢回故裏……
那郁郁蔥蔥的樹林,那姹紫嫣紅的山花,那浪花朵朵的河水,那碩果累累的田野,那白雪皚皚的家園,那青翠欲滴的鳥鳴,那悠揚悅耳的柳笛……都有我童年的夢!
在山野裏,留下了我們戴著樹枝帽,捉特務的遊戲;在河水裏,留下了我們唱著歌兒,打水仗的蹤影……
忘不了,我騎在牛背上暮歸的圖畫:夕陽瀉在山巒上,如鑲上金邊壹般,脆響的鈴聲,裝點著優美而安靜的山間小道,農舍裏的炊煙裊裊地升向天空,大人們甜甜地叫著小孩的乳名……
忘不了,我們豐收的喜悅:那金燦燦的稻子,那黃澄澄的玉米,那香甜的果子,會除卻我們的疲勞,捧給我們美美的享受……
忘不了,綠樹掩映下的小學,那裏有我們五彩的夢,那裏有我們渴求的眼神。我常伴著小鳥的歌唱,聽著溪水的彈奏,沈浸在書本的樂園裏……
就這樣帶著夢,我壹步步走到了山的那邊,遠離了鳥鳴、山林,遠離了童年的夢……但那壹份難以割舍的鄉情卻愈加濃烈,她就像壹杯家鄉釀的酒,我生怕她灑出壹滴。
帶著濃烈的思鄉情節,我回了趟家鄉。如今,家鄉變了,變得我有點認不出來了,昔日的山間小道,變成了盤山公路,電燈替代了煤油燈,手機聲叫得歡暢……壹份傳統又現代的畫卷就這樣呈現在我眼前……
我忘不了昔日的家鄉,更忘不了現代的農家小院。我只有枕著鄉情暖融融的臂膀才能入睡。鄉情,是壹根用思念做成的繩子,緊緊地系著我的心靈……
人生之路
壹條通往遠方的山路,它時而平平坦坦,時而坑坑窪窪,間或筆直,間或彎曲,有時舒緩,有時陡峭……
這壹條山路,我真切地走過,既用腳,也用心。用腳走過的山路刻在我的心上,成為用心走的山路最好的註腳。那平坦的、筆直的、舒緩的路段,分明寫著成功的喜悅;那坑窪的、彎曲的、陡峭的地方,清晰刻著奮鬥的淚滴……
我用腳走著,明明白白感覺到,老走平路,反倒更累,腿肚兒陣陣發痛,而在平窪直曲緩陡的變換中,覺得輕松些許。而在用心走的時候,哪壹個都希望它平坦順利,可天底下沒有這般好事,不管妳願不願意,事實上,這壹條無形的路就跟有形的山路驚人地相似,總是喜悅伴隨著痛苦,失敗孕育著成功……好在,我有走路的經驗,用心壹路走來,也就覺得滋味奇特,令人回味了。在我的人生硬盤裏寫著往事可堪回首,前路更有希望。只有這樣,才能走在經驗的基石上,堅定走路的信念。我常常想起壹位詩人說的:吃下熟透的神秘果,讓辣的辣麻舌頭,苦的苦透肺腑……讓生活呈現它本來的面目。妳才知道生活的真正味道。誠然,這壹切,不必直白,不必掩飾,坦然面對,收獲的就是生活的真諦。
所以,我把這壹條山路奉為我的老師,它讓不是哲人的我也有了哲學的思維,相信我會在人生的路上壹路走去,直至通向遠方的風景……
醉飲張家界
我已多次在夢中神遊了張家界。我的的確確禁不住她的誘惑了,乘著金秋,我到張家界飽覽。
張家界的景致,就像壹杯杯美酒,而我就是壹個品酒師,我品著曉霧、晨露、翠綠……
我乘著纜車壹路上來,又用雙腳吻著幽深的山路和歡快的小溪……
那是仙女們在把花兒往人間拋灑;那是皇帝的禦筆,剛把華章描畫;那是整裝待發的將領,正在列他報數;那是采藥老人,嘗遍百草,消除人間疾苦……
我看到了天書寶匣,裏面有無窮的玄機;霧海金龜,正在打量遊人風彩;定海神針,是孫行者剛剛歸還……
我到摘星臺,仿佛有星星落入我的手間。我過仙人橋,體會了“玉宇瓊樓在眼前,人雲過橋皆成仙”的境界。我撥動金鞭溪水美妙的琴弦,我聽到了錦鍛瀑布碎珠落玉盤的聲響……
這裏奇特的花兒,會抖落旅人的疲勞;調皮的猴兒,會與妳合影留戀;歡快的鳥兒,會給妳悠揚的歌唱;翔遊的魚兒,會獻妳精彩的舞蹈……
264平方公裏的美景,3000余座奇峰,800裏秀水,很多我只能在望鏡裏觀望:峻峰連綿、奇石高聳,漂亮的山石上,點綴著美麗翠綠的樹木,怪不得西海被稱為雲霧之海、綠色之海、神秘之海,真是名不虛傳……我的心兒乘著小舟進入了“碧水染得群山綠,人面桃花映水紅”的詩意中……這些惟妙惟肖的景像,令人思潮起伏,浮想聯翩……
其實,我此時,只是畫中的壹個小不點兒,頓生“思人生之須臾,羨天地之無窮”的感慨……我多想自己能化做景中的壹點呵!能把美麗的人生拉長……
我醉了呵,醉在山奇、水奇、石奇、雲奇、植物奇、動物奇……
我醉了呵,“醉飲張家界,心在雲天外。”
勞動燦爛人生
不敢想象,沒有勞動的日子該是怎樣的荒蕪……
小時候聽的壹個故事深深地紮根在我的心田:
玉皇大帝派壹位大神到南天門外觀望人間,看誰最痛苦,好予普救。壹會兒,大神來報:“背腳的人不苦,他們歇在打杵上,‘喔嗬,喔嗬’的叫得舒心極了。”大神又探,報:“喝酒的人最苦,他們愁眉苦臉狀,痛苦至極。”於是玉皇大帝下令:“給喝酒的人美食款待。”
這個故事在我小學的年紀,沒有深究,只是這樣壹個印跡最為清晰,那就是勞動創造了快樂,因此,我從小熱愛勞動,及至後來的經歷,叫我愈加珍愛。
那是幾年前,在宜昌市等壹個同事,前去青島調研,這壹等就是壹周,7天裏,無所事事,只得泡在報亭裏,在心裏頓生過了漫長時期的感覺,日子就像白開水,生活如同嚼蠟。
前些時,在醫院度過,十幾天裏,就是吃飯睡覺,恍若隔世,心裏壹片空白,腦中壹片茫然……
經歷了這些,我覺出,工作著,美麗著;勞動著,燦爛著。這時,我發現:彎彎的月牙,把銀輝灑在彎彎的牛角上,彎彎的軛頭,牽引著彎彎的犁弓,是壹幅多麽美麗的圖畫;明亮的燈光,把寂靜灑在潔白的稿紙上,靈感的火花,擦燃了思想的胸膛,是壹卷多麽詩意的華章……
勞動,不管是體力的,還是腦力的,她都舒展著優異的歌喉,總有源源不斷地優美旋律湧出。
如果說,人生是壹棵樹,那麽,勞動是她的陽光雨露。我清晰地聽到她在勞動中成長的聲音;我清楚地看到她在勞動中燦爛的笑臉;我切實地觸到她在勞動中的快感!
鄂西山水
鄂西的山水,無處不美麗;鄂西的山水,無處不神奇……
女人沒有曲線不美,大山的起伏就像女人的曲線,大地沒有大山,就失去了美麗,大地沒有江河,就失去了韻味。鄂西人呵,走出了大山,妳壹定忘不了大山的美麗。
妳忘不了那些遠近揚名的景點:
清江闖灘、神龍溪漂流、卯洞漂流、民族大觀園、梭布埡石林,銅盆水、鳳凰山、福寶山、甘溪山森林公園,星鬥山、平壩營、魚木寨、雙龍湖、齊嶽山跑馬場、水杉王、龍鱗宮、騰龍洞、玉龍溪、水簾洞……
更有革命聖地葉挺囚居地。
除了這些,還有好多好多可待開發的景點:
我曾耳濡目染了宣恩椿木營的七姊妹山,那裏是珙桐的家鄉,鴿子花開,情趣盎然,妳若身臨其境,壹定會情不自禁地高唱《三峽鴿子花》的……沙坪的壹線天、木龍寨、羊破寨、鴛鴦峽……每壹處都有魅力的風景,神奇的故事。恕我不可壹壹道來,單講羊破寨、鴛鴦峽,就會讓妳生出許多感慨:說羊破寨, 古代壹黑幫霸山為王,欺壓魚肉百姓,山民們被迫反抗,可其寨地勢險峻,屢攻不破,萬般無奈之際,壹小夥子眉頭壹鎖,計上心來,用壹群山羊捆上木頭攻之,結果攻破了山寨,為了紀念,便名曰羊破寨。
相傳鴛鴦峽,本是壹對相愛的青年男女,他們的愛情感天地,泣鬼神。他們男耕女織,郎有情,女有意,可女的出眾的美貌,讓黑心財主垂涎三尺,他欲占不能,腦羞成怒,壹氣之下,將他們點化成兩座大山,但兩山山脈仍緊緊相連,財主咬牙切齒,從中壹刀砍斷,便有壹條峽隔開,傳說,壹到夜間,他們仍然互相擁抱,如泣如訴……除卻在夢幻的傳說裏,妳見到的是青山碧水,看壹眼,會有蒼翠欲滴;摸壹把,沾染滿心喜歡。美麗的石頭、美倫的林海、幽靜的峽谷、幽深的溪流……時不時蹦來壹群猴兒,和妳嘻戲交流,真以為在花果山和孫大聖悠遊……
多麽美麗的風光,多麽美妙的傳說,多麽神奇的故事。
像這些,還有很多很多……
鄂西,有山、有水、有洞、有壩、有湖、有牧場、有革命聖地……真是壹覽,遊盡天下風景和名勝。
我想,那些探險者、那些文人,應該去探幽訪古,發現新的景點,寫出美的文章,攝出酷的照片,讓我們養在深閨人未識的風景走出山門,走出國門。在雲南,把煙葉稱為夕陽產業,旅遊稱為朝陽產業,由此想來,那將是壹筆巨大的資源,壹筆可觀的效益……
我聽到了隨著西部大開發的進程,鐵路的修建,她的腳步已經越來越近了。妳聽,是那麽清晰,那麽歡暢……
漸漸地
小兒捉了壹些蝌蚪,餵養在臉盆裏,漸漸地它的後面長出了小腿兒,尾巴在變短,不經意,有壹天,競長出了眼睛,坐在盆沿上,小兒說:“原來蝌蚪是青蛙的兒呀!”
漸漸地小兒在長大,我在變老,不經意間,天真餵養的小兒,競有了成熟的臉龐。在我的臉上,依稀可見歲月的痕跡。也許,那壹天早晨,壹起床,鏡中的我的頭上會冷不丁地冒出壹根白發。而這壹切漸漸地來了,好像沒有聲息,絲毫也讓我感覺不出。也許,到這個時候才會覺出人生的短暫。所以,我在想,孩子總是面對數學難題、作文難關而發愁,甚至羨慕大人們沒有功課之煩惱,沒有升學之思考的時候,她哪裏知道,這是人生的壹個過程,往往過了這個境地,多想折回頭來深深地眷念呵!我給她找了曾卓的詩(《我遙望》:當我年青的時候/ 在生活的海洋中,偶爾擡頭/遙望六十歲,象遙望/壹個遠在異國的港口//經歷了狂風暴雨,驚濤駭浪/而今我到達了,有時回頭/遙望我年青的時候,象遙望/ 迷失在煙霧中的故鄉),要她細細品讀,看得出來她讀懂了我的思想。只有走過的路,才知道它的艱險,才領略它的風景。但走的路多了,根據它的起伏運勢,前面的路是可以預見的呀!孩子,請把妳的每壹步路走好,不管是樂的還是苦的,都將是妳人生的寶貴財富。
我漸漸地老的時候,也會找出童年的快樂,找出未來的思索。漸漸地,我老了,但我的心卻永葆青春。孩子,漸漸地妳會明白……
教 鞭
我的父親給我留下了壹筆羞澀的遺產——壹根教鞭,又給我留下了壹筆豐厚的遺產——壹根教鞭。
這根教鞭有1.5尺長,是父親親手挖的壹根竹子的根須,他把它用砂紙打得非常光滑,每次就帶著它走進教室。他用它教孩子們識字造句,用它教學生們學數運算。
可惜我沒有聽到我父親的講課,但我壹看到這根教鞭,我就仿佛看到父親講課專註的樣子,聽到他深入淺出的話語,他的學生們都說聽他講課,是壹種享受。他還是跳皮影戲的行家理手,拉二胡琴的民間藝人,他的3人劇團的表演,往往讓鄉親們圍得水泄不通。
記得我父親的模樣,還是在我3歲的腦子裏,和著大人們拼命的哭喊,我看著他永遠睡著的樣子,總是顯得那麽安詳。後來,我看到了他的相片,他高大清瘦,但這壹張僅有的相片也被他的學生向同樣身為教師的我的爺爺要走了,所以,我想他的時候,就只能在記憶中努力回憶,這樣印象愈來愈深刻了。
留下這根教鞭,是爺爺的主意,爺爺說他去世了,但他僅有的壹點工資都補濟了貧困的學生,什麽都沒有留下,就只剩這根教鞭了,但這根教鞭是“富有”的,會對他的兒子有益處。
當我懂事的時候,爺爺給我講了父親的故事:他在鄂西南壹個偏僻的小學當校長,那時,還不通公路,他要到很遠很遠的縣城去把書背回學校,學校離家又有8裏的山路,他就住在學校,很少回家。壹次山裏下起了壹個多星期的大雨,有壹個學生好幾天沒上學,他急呀,就去學生的家中找尋,結果,在回校的途中,跌入了溪河裏……學生、家長,不分白天黑夜地搜尋,壹個晚上,舉著火把的人們,在溪河邊上找到了他,他的鮮血染紅了身旁的花兒,染紅了哭泣的溪水……
追悼會上,人們的悲淚引得我哇哇慟哭!父親29歲的年齡就這樣帶著遺憾滿意而去。
他如果知道,在他的教鞭下成長起來的學生,有上大學、藝專的;有當教師、幹部的……他會含笑九泉!
這根教鞭,記錄了父親短暫而又光榮的教學生涯,在他的意緒裏已然刻進人類靈魂工程師的形象,他鞭策我:為了人類的進步,既要點亮自己,又要照耀別人!
在我的心中燃燒起壹團永不熄滅的聖火!
跑馬齊嶽山
秋高氣爽,風和日麗,遠遠地就看見,牛馬羊群點綴在綠草茵茵的詩意中,如詩的靈感躁動在我的血液裏……
壹會兒,我們已來到草場,馴馬人牽出壹匹棗紅色的駿馬,鼓勵我騎上去,我小心翼翼地跨上馬鞍,隨著馬兒徐步行走,我的膽子慢慢地大起來了,我松開韁繩,“駕、駕”地發出號令,馬蹄得得,秋風嗖嗖,蔥綠從眼前閃過,身子忽上忽下瀟灑飄逸,心靈歡快地放飛……
馬兒飛奔,前面那匹雪白的馬兒上騎著的土家阿妹,壹襲黑色的運動裝,好是得體,她俯身向前,兩手拉開韁繩,像是展開的翅羽,只見長發飄飄,坐墊獵獵,騰起“天蒼蒼,野茫茫”的詩句,我揮動著鞭兒,追上去,請她唱起《龍船調》,忽地,草地的上空響起了優美的歌聲,和著清脆的馬蹄聲,構築起壹幅美妙的詩情畫意……“妹娃要過河,哪個來推我嘛?”我情不自禁地爽聲應道:“還不是我來推妳嘛!”
任馬壹會兒疾步如飛,壹會兒緩步徐行,壹會兒相互追隨,壹會兒齊頭並進,讓我們充分體味了草原的風光,感受了驃悍的精神。 跑馬齊嶽山,是壹種別致的享受,給人壹種圖騰的力量,令我經久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