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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寫雪的片段

不知何時,下雪了,坐在窗前,久久凝望窗外。雨落在地上,會發出聲響,而雪是悄悄地來臨的,它仿佛是不希望在自己來臨時受到人們的關註,而走後給人世間留下壹片美景,給人們留下驚喜和歡樂。雪,就是如此的默默無聞,無私奉獻……

雪,冰冷潔白,像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女神。雪,飄飄悠悠地從天空中落下,我伸出手去,壹片雪花落在我的手掌裏,瞬間便融化了,變成了壹兩滴小水珠,安靜地躺在我的手裏。凝視窗外,無數的雪花在紛飛,在飄舞,在歌唱。是誰?是誰在揮舞翅膀時掉落下來的羽毛?是誰?是誰在著裝時掉落下來的絨毛?

這場雪是來得如此匆匆,去也匆匆。直到傍晚,雪停了,雪走了。只看見屋頂上還留著雪,仿佛是壹層飄逸的輕紗……是的,雪走了,它來的悄悄,去的無聲,留給人們的只是壹片驚喜:壹個小孩從屋裏走了出來說:“呀,剛才下雪了……”

每壹片飛雪都是壹面鏡子,它們相互映照著。於是,壹個原初的世界敞開了。

落雪的日子,為什麽總有人要遠行。

綠松上的雪,使孤獨的旅人聽到了聖音。

冬泳的人,可曾想到用雪的光焰沐浴!晶瑩閃爍的土地喲,我是走向我的來世,還是回到我的前生?我時常冥想著這場雪的邊緣,那黑白相間,為壹切征程劃定的界限。

她對我說:別弄臟雪。我壹整天處於壹種感動之中。

窗外的雪,不停地落在我的紙上,我突然感到了生命的虛度。春花秋月,沒有使我止步,這場雪卻使我迷路了。我相信,天使的羽翼就隱在雪中,用科學的顯微鏡只能探到壹片虛無。肉質的眼雪地跋涉過久,會導致雪盲,只有暫回紅泥火爐的小屋,溫上壹壺酒。

我認出,那些雪地上淩亂閃爍的腳印,是詩;而被踩得黯淡板結的路,是散文。落在樹上的雪,不是嫁接,而是塑造。披上雪紗的世界,終於出現了輪廓。

沒有誰能改變雪花飄落的速度。只有此時,我們才能使因貪欲而不斷加速的腳步,尋回重心。

雪仍在落著,如鹽撒在我的傷口。但我知道,這種疼痛是必須的。

無邊的飄落的音符裏,巴赫的教堂隱隱浮現。而誰將在雪地,留下第壹行腳印。拉開窗簾,那撲面而來的光亮,使我想到了人類的早晨。

漫步於寧靜的雪地,似乎屏息海洋深處,人感到自己在下潛。當妳走向空曠的雪野,突然尋到了世界的尺度:自己的腳步。

雪下了千萬年了,我們除了從中獲得了壹些詞語,仍是壹無所有。

雪地的回聲,沒有比這更純凈的詩句了。那些趾高氣揚的汽車、飛機,此時卻犯愁了。雪始終與現代文明格格不入,或者說,不理喻它們。但雪地的孩子們是如此興奮,他們是如此自由地與壹個原初的世界相嬉,甚至引得大人們也紛紛放下了世故。

雪地,這個被汙染的世界的最後壹堵墻!

有誰能讀懂雪的寂寞?雪之門,只為雪敞開。

我似乎終於明白,“風雪夜歸人”這句詩為什麽撼動千古了,因為此時歸來的,已是另壹個人,並且是為我們所期待的。

片段:鵝毛般的雪花簌簌地落了下來,這是入冬以來的第壹場雪。雪越下越大,漸漸的,大地蓋上了厚厚的銀毯。樹上.房子上也都披上了銀白的外衣。第二天,天放晴了,孩子們個個穿的像棉花包似的,在雪地裏狂奔,打雪仗,堆雪人,沈浸在著第壹場雪的樂趣中......

錢鐘書:《西湖的雪景》

峻青《第壹場雪》

這是入冬以來,膠東半島上第壹場雪。

雪紛紛揚揚,下得很大。開始還伴著壹小陣兒小雨,不久就只見大片大片的雪花,從彤雲密布的天空中飄落下來。地面上壹會兒就白了。冬天的山村,到了夜裏就萬籟俱靜,只聽得雪花簌簌地不斷往下落,樹木的枯枝被雪壓斷了,偶爾咯吱壹聲響。

大雪整整下了壹夜。今天早晨,天放晴了,太陽出來了。推開門壹看,荷!好大的雪啊!山川,河流,樹木,房屋,全都罩上了壹層厚厚的雪,萬裏江山,變成了粉妝玉砌的世界。落光了葉子的柳樹上掛滿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銀條兒;而那些冬夏常青的松樹和柏上,則掛滿了蓬松松沈甸甸的雪球兒。壹陣風吹來,樹枝輕輕地搖晃,美麗的銀條兒和雪球兒簌簌地落下來,玉屑似的雪末兒隨風飄揚映著清晨的陽光,顯出壹道道五光十色的彩虹。

大街上的積雪足有壹尺多深,人踩上去,腳底下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壹群群孩子在雪地裏堆雪人,擲雪球。那歡樂的叫喊聲,把樹枝上的雪都震落下來了。

俗話說,“瑞雪兆豐年”。這個話有充分的科學根據,並不是壹句迷信的成語。寒冬大雪,可以凍死壹部分越冬的害蟲;融化了的水滲進土層深處,又能供應莊稼生長的需要。我相信這壹場十分及時的大雪,壹定會促進明年春季作物,尤其是小麥的豐收。有經驗的老農把雪比做是“麥子的棉被”。冬天“棉被”蓋得越厚,明春麥子就長得越好,所以又有這樣壹句諺語:“冬天麥蓋三層被,來年枕著饅頭睡。”

我想,這就是人們為什麼把及時的大雪稱為“瑞雪”的道理吧。

像棉絮壹般的雪,像蘆花壹般的雪,像蒲公英的帶絨毛的種子壹般的雪,在風中飛舞。 溪中的大溪石上和小溪石上都覆蓋著白雪了。好像有壹群白色的小牛,在溪中飲水;好像有兩只白色的獅睡在雪地裏;好像有幾只白色的熊,正準備從溪中冒雪走上溪岸。 好像松坊村有壹座白玉雕出來的橋,搭在松坊溪上了。 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忽如壹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著。瀚海闌幹百丈冰,愁雲慘淡萬裏凝。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紛紛暮雪下轅門,風掣紅旗凍不翻。輪臺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山回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最妙的是下點小雪呀。看吧,山上的矮松越發的青黑,樹尖上頂著壹髻兒白花,好象日本看護婦。山尖全白了,給藍天鑲上壹道銀邊。山坡上,有的地方雪厚點,有的地方草色還露著;這樣,壹道兒白,壹道兒暗黃,給山們穿上壹件帶水紋的花衣;看著看著,這件花衣好象被風兒吹動,叫妳希望看見壹點更美的山的肌膚。等到快日落的時候,微黃的陽光斜射在山腰上,那點薄雪好象忽然害羞,微微露出點粉色。 鵝毛般的雪花,從彤雲密布的天空中飄落下來,地上壹會兒就白了。 嗬!好大的雪啊!山川、樹木、房屋,全部罩上了壹層厚厚的雪,萬裏江山變成了粉妝玉砌的世界。落光葉子的柳樹上,掛滿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銀條兒;冬夏常青的松樹和柏樹,堆滿了蓬松松、沈甸甸的雪球。壹陣風吹來,樹枝輕輕地搖晃,銀條兒和雪球兒簌簌地落下來,玉屑似的雪末兒隨風飄揚,映著清晨的陽光,顯出壹道道五光十色的彩虹。 蝴蝶壹般的雪花輕輕地飛舞著,帶來了這個季節特有的風景。她邁著輕盈的舞步走來,她踏著舒緩的節奏走來,她披著素潔的紗衣走來。這位冬之精靈,來給我們的世界梳妝打扮來了。沒有雪的冬天難道還能叫冬天嗎? 她的裙袂所到之處,雪原靜若處子,雪峰冷峻而挺拔,玉樹瓊花怒放,而空氣卻顯得特別的溫柔。在她溫柔的撫慰下,所有的躁動都開始安靜下來了,大地靜謐而安祥,就像壹個在母親懷裏睡熟的嬰兒。在這個銀妝素裹的世界裏,這片耀眼的潔白使天空也黯然失色。在這片寧靜的潔白裏,我們還能有什麽浮躁的心事放不下呢? 當我們躁動的心平靜下來,就能感到這落雪是那樣的多姿多彩。世間有哪壹種花能像雪花壹樣如此的大氣呢?又有那壹種花能像雪花壹樣的瀟灑呢?“忽如壹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這是雪的燦爛;“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這是雪的壯觀;“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裏船”--這是雪的綺麗;“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這是雪的浪漫;“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這是雪的孤寂隱逸。其實最喜歡的,還是“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壹杯無”這樣的意境。兩個老朋友,在暮靄四合、陰雲低垂的茅舍裏,圍坐在赤紅的小火爐旁,那樣關切的低聲探問,是多麽充滿溫情啊。只是在現今的社會裏,酒雖然很多,小火爐卻很少,知音更是難求,要再享受這樣的意境,怕是很難的了。 獨自來到郊外,置身於茫茫雪原,把自己還原成蒼茫天地間的壹個小黑點,靜靜地停在這裏。如果把這片雪原看作個壹個世界,那我們就是上帝撒下的無數雪花。我們如落雪壹樣被命運的風送到這個世界,回首來路,卻無跡可巡。我們躺在我們落下的位置,等待著命運的風再次將我們送到另壹個地方,或等著另壹片飛來的雪花,然後悄悄融化於無形。正如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雪花壹樣,世界上也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人。那麽,與我們相知而心意相通的另壹片雪花在那裏呢?

雪,像煙壹樣輕,像銀壹樣白,飄飄搖搖、紛紛揚揚,從天空中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