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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莊浪喜歡說壹個?

有壹天,我看了壹本古書,讀到某處。恍惚是家鄉人用家鄉話寫的家鄉故事。我不知道此刻我在哪裏,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晚上。看書皮,確實是詩經;向窗外望去,依然是最熟悉的高高低低的建築。借助註解和百度,我把這壹章連續讀了好幾遍,不禁有壹種穩穩的驚喜:詩經裏,真的有生動的莊浪方言和莊浪民俗,還有千年的鄉愁。

十年前,當我全面深入地研究方言時,發現莊浪話不僅土氣,而且古雅。比如“曹(za,let's)”和“臧(good,好)”這兩個在莊浪幾乎人人掛在嘴邊的詞,從《詩經》到唐宋詩詞劇本中經常出現,意思或相同或相近。

這種現象——古漢語詞留在方言中可能是壹種普遍現象。像我這種不愛出遠門,也很少在其他方言環境中停留的人,也聽過寧夏、河南等地的壹些詞匯和意思,和莊浪話壹模壹樣。

盡管有這樣的認識和思想準備,但我在讀《詩經》的時候,還是被《詩經》裏出現的莊浪方言和莊浪民俗嚇到了。

在說這個之前,我先說清楚:我的祖先在300多年前就定居在莊浪。我們是土生土長的莊浪人,也因為近年來致力於研究、整理、挖掘莊浪的歷史文化遺產,雖然收效甚微,但我們對莊浪歷史、文化、習俗等的熟悉程度,謙虛地說,肯定比壹般人高得多。

就是這樣。我被莊浪方言和莊浪民俗震驚了。

事情是這樣的,我讀《詩經》(狄)和(董):

“在東方,不太敢提及此事。

女人有線,遠離父母兄弟。

西對嵇,拜其雨。

女人有線,父母卻是遠親兄弟。

如果妳是這樣的人,妳會很迷茫。

我不信,我不知道我的生活!"

初讀時,只隱約覺得這首詩與女子婚姻有關。快看翻譯:

“彩虹出現在東方,沒有人敢指著它。

壹個女人想去旅行,遠離她的父母和兄弟。

早上彩虹在西邊,整個早上都會下雨。

壹個女人想去旅行,遠離她的兄弟和父母。

這樣的人,破壞婚姻!

太沒有信仰了,不顧父母的命令和媒人的話!"

啊,真的是壹首控訴女性獨立婚姻的詩。獨立婚姻是壹種給面子的方式。按照後來的翻譯,應該是譴責女人私奔。私奔,這樣的事情在當下也是壹種可恥和被鄙視的行為,在禮教森嚴的古代更是嚴重。那麽,這樣的東西為什麽要和美麗的彩虹聯系在壹起,為什麽要和彩虹相比呢?

仔細研究筆記,結合“百度”,終於明白彩虹在古人眼中形象不好,是壹條雙頭蛇,於是給它起了壹個難聽難聽的名字:條。古人還觀察到有時同時出現兩道彩虹,壹明壹暗,按明暗分雌雄。彩虹是不道德事物的象征。所以,“不敢點。”沒錯,妳怎麽敢因為怕回避而指出壹些不夠吉祥的事情呢?

我就是這麽看的,驚呆了。首先,這種“彩虹”幾乎不可能出現在父輩和祖輩的莊浪人嘴裏。他們稱之為“絳”(即虹,單獨使用時讀作江)。當雨後天空出現彩虹時,我們會說“這是深紅色(彩虹)”。至於“蛇”,在認識漢字和接觸普通話之前,我的生活環境中沒有“蛇”這個詞,只有“長蟲”。長蟲在我們心中是神秘而神聖的。壹條長著長蟲(蛇)的蛇用草堆或者玉米或者蕎麥稈包起來運回自己的家,或者壹條蛇闖進自己的家,都會被很好地送回山野。有些人要燒香磕頭才準備出門。

至於天空中的“長蟲”——彩虹,我們從小就被警告“天上的緋紅不敢點!”,為什麽?原因很具體:“哪個手指指哪個手指爛了。”

至於“姑娘”的稱呼,莊浪人也與省會蘭州和市區平涼的“姑娘”不同。只要未婚,無論長相好壞,都被稱為“女人”。

“過去,我不在了,楊柳是伊壹。現在我正在想,天又下雨了。”《詩經》中的鄉愁更多的體現在這樣簡單美好的句子中。

“采耳,不盈頃筐。嗯,我懷了壹個人,我會給他安排壹個星期。”春天,吟誦這樣壹首詩,走在田野裏,仿佛走進了千百年積累的鄉愁,仿佛千百年的鄉愁得到了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