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滿清入侵以來,中原人民不僅在軍事上慘遭殺戮,在經濟上也遭到掠奪和破壞。尤其是有遠見的,他們炮制了大量的文字獄,搞文化壓迫。早在清軍壹入關,清廷就開始對中國文化進行壓迫和破壞。順治二年(1645),江陰人黃被人指責寫了壹首詩,“事雖逆天,黃昏不知還。”他被控反清復明,劫家殺屍,兒女被送去旗手當奴隸。順治四年(1647),廣東省的壹個和尚石漢科,拿著壹本記載反清人士悲慘事跡的歷史手稿《編紀》,在南京城下被清兵繳獲。經過壹年的嚴刑拷打,他被流放到沈陽,罪名是私自寫書。次年又有《方篆刻藝術序》,是方篆刻藝術以順治為題寫的,被大學者林剛視為“逾越原朝”,逾越正統的“不可饒恕之文”。因此,清廷規定:“從今以後,中國墨簡必須經朝臣編輯,朝臣審核,方可出版,並禁止房屋署的其他雜稿。”這是最早的言論審查專制制度。
清朝的禁書真是五花八門,蔚為壯觀,讓人望而興嘆。當然,涉及思想、歷史、政治、民族問題的書籍會被禁止銷毀是意料之中的事,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大量純科技、經濟類的書籍也令人印象深刻。真不知道統治者在搞什麽名堂。凡是涉及明朝的作品,如詩集、歷史、明朝人物傳記等都被禁,這並不奇怪,但很多奉承清朝的書,如《大清大典》、《大清天命》,以及乾隆的父親雍正、曾祖父順治的作品也被禁。更離奇的是,就連壹些明人編撰或評點的唐詩選本也被封禁,如杜工部的《筏上筆記》、《杜工部的詩》、《杜工部的選本筆記》、《杜甫的詳註》等都榜上有名。
康熙朝的文字獄
相比雍正、乾隆兩朝,康熙朝的文字獄不算很嚴重,但也害死了壹大批文人。
1.明史案例
從《明實錄》壹案說起,相傳宗天啟朝內閣實錄朱國楨被魏忠賢排擠,回到家鄉浙江婺城,編了壹部《皇帝史略》出版。未發表的手稿包括《朝官傳》。明朝亡後,浙江湖州有個叫莊廷珍的富人。他是盲人,並受到“左丘是盲人,但他失去了普通話”的啟發。他還想寫壹部傳世的歷史。但他本人對歷史事件並不熟悉,於是向朱國楨的後人購買歷史手稿,招募有誌於編纂江南明史的人才,補充崇禎朝和南明的歷史。在談南明歷史時,仍尊明國號,拒不承認清朝正統,並提及女真創建於明末的事實,如直接寫努爾哈赤的名字,寫明李殺了努爾哈赤的父兄,罵被貶為清朝的尚可喜、耿為“賊”“賊”,寫清軍入關時用“夷口”。這些都是清廷很重要的東西。這本《明史》出版後,起初什麽都沒有,只是幾年後,有幾個無恥小人試圖勒索出書人,才造成了意外。當時的負責人莊廷毅已經去世多年,他的父親靠著這筆錢買通政府把敲詐者壹個個打回去。我不想讓壹個叫吳之榮的小官怒氣沖沖地向北京匯報。鰲拜和其他人對此非常感興趣,他們頒布了壹項法令來調查此事。所以與莊《明史》有關的人就麻煩大了。康熙二年(1663),5月26日,在風景秀麗的杭州城,清軍帶著70余人(他們寫序言、校對,甚至賣書、買書、印刻字、地方官)壹起“犯”明史案,同時在碧角廣場。“主犯”莊婷依據《大違法》開棺屠屍,數百人受牽連,被流放。
《明史》案開了“反書”索賄的惡劣先例壹些小人效仿吳之榮,在別人的書上挑毛病,牽強附會,指其為“反書”,漫天勒索。比如孫奇峰的《沈嘉大記》被指紀念明朝滅亡,所以孫奇峰被帶到北京關押,解救後才被釋放。後來發展到歹徒幹脆自己做賬本,想敲詐誰就在誰身上列名字。這要看沈天福、夏、、等人誰的膽子最大,誰的心最黑。他們刻了壹本詩集,是陳濟生假借700多位大江南北的名人編的。康熙六年(1667),沈天福到內閣吳遠來家要2200兩銀子,被拒絕了。於是他把這本書報給了官方,刑部審判後真相大白,沈天福在西城被斬首。
2.黃案
康熙五年(1666),山東發生黃案。黃培,山東即墨人,明朝末年,官至錦衣衛。他死後,隱居在家。黃培的反清民族思想在他的詩歌中有所體現,如“芭蕉離海,日月照山東”,“樓蘭被殺,不肯歸,將金徽贈鐵騎”,“平沙無煙火,我看愛虹自北飛來”等。狀告的人叫黃,是他家奴婢黃寬的孫子。黃本名蔣,控告黃氏家族私刻、收藏“叛”詩、書,以求歸族,去除主仆之銜。因此,包括黃培在內的十四個人被逮捕、監禁並被斬首。蔣還嫌不夠,又聯合惡人寫了壹篇題為《南北通》的文章,指責顧等人“因其無知而棄臣”,以及對清廷有二心的人。南北之間的交流不是密謀叛亂,就是誹謗朝廷。在這篇陰險的文章中,指名道姓約300人企圖制造蔣大案。案件確實被帶到了責令處理的地步,山東巡撫、省長也親自過問。古被囚禁了近七個月,在朱彜尊等人四處營救後才被釋放。
雍正時期的文字獄
1年羹堯案
雍正朝的文字獄始於年羹堯案。年羹堯,漢軍黃旗人,出身秀才,有戰鬥天賦。他在四川和西藏的反叛亂中屢有建樹。康熙末年,授定西將軍兼川陜總督,隸屬雍親王許可。年羹堯篡位後備受寵信,被封為川陜總督、太保將軍、撫遠將軍。年羹堯開始認為他的妹妹是雍正暴君的妃子。暴君早就想殺雞儆猴,但他就是沒有借口。雍正三年(1724)二月,出現了“日月合,五星合珠”的天文奇觀。朝臣上表道賀,暴君特別留意年羹堯的奏表,找到了“毛病”。壹是字體潦草,二是成語“早出晚歸”寫成了“晚出晚歸”,意思是壹天到晚勤勤懇懇。暴君不在乎這個。他們認為年羹堯不懷好意,對年羹堯有仇的人見皇帝帶頭,於是揭竿而起,攻擊他,於是年羹堯被瓦解為九十二大罪狀。暴君下令年羹堯自殺,他的親屬和同伴被斬首、流放或貶謫,所有與他有牽連的人都受到懲罰。
年羹堯死後七天,王斬首示眾,也就是王的《西征隨筆》。王,浙江杭州人,雍正初年被好友胡啟亨任命為陜西布政使,是上司年羹堯的心腹。王前去拜訪,趁機拜謁年羹堯,並成為年羹堯的臨時客人。王在讀書廳寫了兩卷《西征隨筆》,送給年羹堯收藏。年羹堯得罪了抄家,西征隨筆被付入宮。雍正暴君看完,咬牙切齒,在頭版題詞:“詭狂,至於此極!很抱歉這麽晚才看到,不過我還是留著改天吧,讓這種事情蒙混過關。”大概是文章裏提到“狡兔死,走狗烹”,這是為了提醒年羹堯。暴君對此很反感,但也想表示自己的孝心。他只稱王“作詩諷聖祖仁皇帝,大逆不道。”於是王被斬首,斬首,他的頭顱在北京菜場陳列了十年。妻兒被發配到黑龍江給鐵甲人當奴隸(滿清軍士);兄弟叔伯流放寧古塔;疏遠親戚,所有在位的都被免職,交給原籍的地方官。由於涉及人數眾多,“屠殺”的謠言甚至在王僑居的平湖縣傳開,居民倉皇出逃。
年羹堯還被牽連到錢教唆犯罪的案件中。錢,壹個著名的工人,出生於江蘇武進。他在鄉試中與年羹堯同年,所以他可能交了朋友。雍正二年(1724),權貴年羹堯進京謁見,錢獻詩贊之,有“周陜西旗手,自鼓至漢隅將軍”、“鐘鼎誓以山河名,宜刊其所藏第二碑”等。年羹堯受到了懲罰,錢當然聽說了這場災難。雍正帝以“唱阿諛,贊惡”的罪名,不但沒有殺他,反而把他革職,趕回老家,還寫了“名罪人”二字,命錢地方官立匾,掛在錢家中。暴君放蕩無情,什麽酷刑都能想到。“指名道姓教罪人”這四個字是奇恥大辱,不僅讓錢聲名狼藉,也讓他的子孫看不起。暴君還命令常州知府、武進知府每月初壹、十五去千甲檢查牌匾的懸掛情況。如果沒掛,就報給巡撫打明治罪。這還不夠。錢離京時,雍正帝命京官從大學士兼九卿為錢寫諷刺詩。結果,* * * 385人以聖旨寫詩。暴君壹壹看過後,交給錢編了壹本名為《名罪犯詩》的畫冊,出版發行到全國各校,讓天下文人盡知。對有韻味的諷刺詩給予贊美,對沒有韻味的給予懲罰。陳萬策詩中有壹句:“名世與世罪同名,明作與明作無異”(《支南山集案》中的戴名世,年羹堯也有明作),措辭犀利,造句巧妙,得到了暴君的稱贊。另壹方面,翰林侍郎吳小登因詩《荒謬》被發配寧古塔為奴。寫詩的人中,有壹個叫查思庭的,批評錢史明“百年屈辱”;有壹個叫謝濟世的人,批評錢“奸詐自古終被揭穿”;但沒過多久,他們也跟著來了,被征服的人,身為豬狗,忍不住被咬。
龍克多是壹個不得不提的人。他是康熙帝孝義皇後的弟弟,壹品大員童國威之子,康熙末年官至步軍統帥,禮部尚書。雍正初年,攻壹等官,授吏部尚書,加太保。隆科多和年羹堯壹樣,都是雍正暴君的重要官員。沒有他,暴君很難登上王位,尤其是直接參與弒君改革和篡位的隆科多。當暴君的土地安全了,他會除掉那些知道秘密的人。年羹堯已被除去,龍可多也必須死。雍正五年(1727)十月,龍克多因私藏玉器罪(皇室族譜)受審,王壹致認定龍克多犯有四十壹大罪,因此永遠禁止其入內,並從贓款中追繳其財產,其次子也受到處罰。次年,隆考多死於看守所。
然而,與倫科多案有關的案件在倫科多被定罪前幾個月就結束了。查思庭出生於浙江海寧。康熙四十五年(1706)進士,選入翰林院。被多寶封為內閣秀才,後被左都禦史蔡保封為禮部左侍郎。有關這次文字獄的詳細情況,請參閱清初六卷本《查傳》。雍正五年(1727)五月,此案終結,查思庭屠戮其屍體,斬首其親屬或將其流放,涉案江西官員全部革職。不僅如此,因為王和查思庭都是浙江人,暴君就拿浙江士人出氣。雍正四年(1726)十月,查思庭下獄的次月,清廷在浙江設置特使,監察士人,整頓士風(隨後東南各省相繼設置特使,觀風整風)。11月,發函停止浙江進士省考、考試。吏部侍郎支持這壹主張,認為王、查等人作出了“水越加羞,吳山越羞”的論斷,陳提出了移風易俗、抑制士人的十條建議。雍正暴君批浙江巡撫,作整頓海關議。雍正六年(1728)八月,應浙江巡撫李偉的要求,僭主解除了停止鄉試的聖旨,兩年後又取消了守關任務。
幹隆朝文字獄
到了所謂的“聖主”“完人”乾隆皇帝時,文字獄達到了頂峰,* *發生了130多起。其中,47起案件的罪犯被判死刑,意味著活著的人死了,死人被屠殺,15歲以上的男性親屬被坐下斬首。而牽強附會、字面上的求意、捕風捉影所營造的文學監獄,卻是無法控制的,如脫韁的野馬。甚至有些瘋子隨意抹黑,認定為“反面案例”,當年就死了,很可笑。
乾隆皇帝剛登基的時候,也是假惺惺的得民心。先是命刑部把掛在菜場口的王的頭蓋骨取出來“立竿埋之”,後又降旨赦免被發配的王和查思庭的親屬。為避免再次冤獄使用文字的罪犯,乾隆皇帝臨時聽取了山東道欽差大臣曹“請赦惡言,禁止誣告”的建議,批準了刑部的建議:今後凡檢舉他人詩文、文書等叛逆嘲諷的,如審無真跡,按誣告坐收;如果負責審理的法官的費率高於犯人,則視為“入民之罪”。雖然此時的文人已經被康雍兩朝剝去了脊梁,但他們還是很開心。他們盛贊乾隆的“上下無密”、“寬大為政”,編了很有感情代理的民歌:“幹龍寶,長壽考;幹幾千年的錢。”對比雍正的《雍正錢,窮半年》這首歌。
然而,快樂會帶來悲傷。乾隆十六年(1751),文字獄死灰復燃,始於“偽孫家幹奏稿”案。孫家幹先後在中央和地方擔任左都禦史、吏部尚書、刑部尚書、直隸總督、湖廣總督等要職,以敢言諫著稱。乾隆十五年(1750)前後,民間出現了壹個托辭,是孫家幹寫的。草案中的內容是“五惑十錯”,矛頭直指乾隆皇帝,當時的大臣幾乎都被揭發和斥責。全國18個省份爭相抄假稿。次年6月,假手稿傳到雲南時,被當局發現。由此,在全國範圍內追查到了偽造手稿的作者。
山西巡撫阿沙奏末,說王是直隸人,住在山西介休縣,獻詩對聯,謗聖賢;傲慢又叛逆。乾隆皇帝當即下令,要仔細調查他是否是假狀元案的“黨員”。後來阿哈發現,王獻詩聯是為了討好皇帝,要他受任命,與假手稿無關。緊接著,又曝出山東巡撫準太失職,遲遲不查假狀元,隨即被乾隆皇帝免職,並要求調任河南巡撫鄂榮安接任。以上兩件事,在乾隆皇帝看來,前者說明假狀元流傳甚廣,肯定有不少親信;後者表明當地官員在處理這壹案件時故意推諉和拖延。於是在8月28日,乾隆皇帝命兵部尚書向各督撫傳話,說凡是偽寫、偽傳的罪犯都是罪魁禍首:凡抄抄者,凡用之煽動人心者,批註者,仿詞者,私錄者,都要從嚴處理。他還警告州長們,如果他們容忍叛徒;如果僥幸逃脫,那些不踏實的人將按照鄭泰的處置來處理。
在皇帝的催促下,各省督撫盡力調查,不敢怠慢。9月至12月間,各省相繼查出有評論假稿:浙江郭縣長、巡視員、總經理錢曾傳閱假稿;甘肅省也發現了壹些復制和傳播假手稿的犯罪分子,更有甚者,其中壹些手稿是由西南土司領地的地方官員復制的。當時各省查出,假手稿被抄,像雪片壹樣寄到京城。乾隆皇帝嘆道:“這些惡言傳遍了各省,甚至傳到了土司頭上,而且流傳甚廣。”到那壹年年底,各省抓了不少罪犯,其中湖廣、江西最多,僅四川就抓了280多人。在這種情況下,秘密訪問不再可能。乾隆十七年後,壹些省份的秘密訪問不得不變成全國性的公開調查。但經過調查,嫌疑人和文案人員或互相指責,或責怪死者,有的在刑訊逼供下招供,處罰有所放松,案情復雜。年底了,整個案子還是很撲朔迷離,沒有結果。
偽造文稿的案子沒有追查好,乾隆皇帝遷怒於巡撫官員,牽扯到政府官員,壹些朝臣試圖進諫。12月19日,余詩書寫道:偽造手稿案是壹系列的麻煩,請原諒現在的違法者。但被乾隆皇帝訓斥,免職。後來另壹個住在鄉下的侍郎陳群發言,意思是不必追究假稿,還受到乾隆皇帝的訓斥。至此,無人敢勸阻。這時候乾隆皇帝認為已經擴展到幾個省了,突然停止已經來不及了,但是很難繼續調查下去。就在這種進退兩難的情況下,江西巡撫鄂榮安抓住了抄假稿的長淮千宗總長盧履生。經軍務尚書審問後,他向南昌警備隊劉世達和劉壽普交出了手稿。於是,陸綠生和劉世達被帶到北京,並指示軍事部門進行審問。在乾隆皇帝看來,假手稿的案子似乎有了線索。不出意外的話,假手稿壹定是陸綠生和劉父子編造的。然而,劉壽普的屏幕朋友孔澤明將它交給了劉世達,由他代為處理。他的假手稿來自蘇州。導致案情復雜,陷入追不到源頭的窘境。
壹年來,全國上下都在大張旗鼓地追查偽造的手稿。不知道花了多少人力財力,也不知道牽扯了多少人。乾隆皇帝找不出主犯,無法繼續追究,就把陸、劉當替罪羊。乾隆十八年(1753)二月,兵部尚書向乾隆皇帝報告,明朝發函,經過訊問,全是錯誤。陸魯生壹再“開導”,承認了與劉世達壹起編造假手稿的“真相”。這些評論和報道其實都是龍皇帝授意的。同月,乾隆皇帝迫不及待地宣布,假手稿的案子已經臭名昭著了。“主犯”呂魯生被曹靈池押到城裏處死,同時向中外宣布,所有抄假稿的罪犯壹律免罪。剽竊假手稿的官員照常受到懲罰。此外,江西巡撫、按察使丁庭讓、南昌知府齊等落選官員被革職,並提請刑部懲處。兩江總督尹繼善、閩浙總督卡爾基山將失察罪交由刑部嚴議。至此,歷時壹年七個月,在京城、山東、山西、江西、江蘇、安徽、浙江、福建、湖南、湖北、貴州、廣東、廣西以及偏遠的土司等地引起全國轟動的查辦偽孫家幹手稿案,草草收場。
假文稿遍布全國,可見此議深得民心,皇帝應“聞之而改之”。但乾隆皇帝根本不認為自己真的有錯,而是覺得全國上下都在湧動著敵對的暗流,於是把原因定義為“都是因為過去實行的寬大政治”,是“請恕惡言”、“禁止誣告詩”等政策縱容了“誹謗”。乾隆皇帝決定改變“婦仁”的“寬大政策”,繼承先人的苛暴政策,並下旨:“這些漢奸散布謠言,是子虛烏有的,與風俗民情有很大關系。必須把它們整理好。”從此文字獄波瀾壯闊,直至以編纂《四Ku全書》為名,查處禁書,徹底摧毀中華民族精神的歷史性舉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