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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摘要怎麽寫

他生於“世敦儒業”的中小官僚家庭。生地鄭州新鄭(今河南新鄭縣)。11歲起,因戰亂顛沛流離五、六年。少年時讀書刻苦。貞元十六年(800)中進士 白居易畫像

[2],十八年,與元稹同舉書判拔萃科。二人訂交。以後詩壇元白齊名。十九年春,授秘書省校書郎。元和元年(806),罷校書郎,撰《策林》75篇,登“才識兼茂明於體用科”,授縣尉。作《觀刈麥》《長恨歌》 《池上》。元和二年回朝任職,十壹月授翰林學士,次年任左拾遺。四年,與元稹、李紳等倡導新樂府運動。五年,改京兆府戶曹參軍。他此時仍充翰林學士,草擬詔書,參與國政。他能不畏權貴近臣,直言上書論事。元和六年, 他因母喪居家,服滿,應詔回京任職。十年,因率先上書請急捕刺殺武元衡兇手,被貶江州(今江西九江)司馬。次年寫下《琵琶行》。開始“吏隱”,在廬山建草堂,思想從“兼濟天下”轉向“獨善其身”,閑適、感傷的詩漸多。元和十三年,改忠州刺史,十五年還京,累遷中書舍人。因朝中朋黨傾軋,於長慶二年(822)請求外放,先後為杭州、蘇州刺史,頗得民心。文宗大和元年(827),拜秘書監,明年轉刑部侍郎,四年,定居洛陽。後歷太子賓客、河南尹、太子少傅等職。會昌二年(842)以刑部尚書致仕。在洛陽以詩、酒、禪、琴及山水自娛,常與劉禹錫唱和,時稱劉白。會昌四年,出資開鑿龍門八節石灘以利舟民。75歲病逝,葬於洛陽龍門香山琵琶峰,李商隱為其撰寫墓誌銘。

為官

白居易題跋像

[3]壹生以44歲被貶江州司馬為界,可分為前後兩期。前期是兼濟天下時期,後期是獨善其身時期。白居易貞元二十六年(800)29歲時中進士,先後任秘書省校書郎、盩至尉、翰林學士,元和年間任左拾遺,寫了大量諷喻詩,代表作是《秦中吟》十首,和《新樂府》五十首,這些詩使權貴切齒、扼腕、變色。元和六年,白居易母親因患神經失常病死在長安,白居易按當時的規矩,回故鄉守孝三年,服孝結束後回到長安,皇帝安排他做了左贊善大夫。元和十年六月,白居易44歲時,宰相武元衡和禦史中丞裴度遭人暗殺,武元衡當場身死,裴度受了重傷。對如此大事,當時掌權的宦官集團和舊官僚集團居然保持鎮靜,不急於處理。白居易十分氣憤,便上疏力主嚴緝兇手,以肅法紀。可是那些掌權者非但不褒獎他熱心國事,反而說他是東宮官,搶在諫官之前議論朝政是壹種僭越行為;於是被貶謫為州刺史。王涯說他母親是看花時掉到井裏死的,他寫賞花的詩和關於井的詩,有傷孝道,這樣的人不配治郡,於是他被貶為江州司馬。實際上他得罪的原因還是那些諷喻詩。 貶官江州給白居易以沈重打擊,他說自己是 “面上滅除憂喜色,胸中消盡是非心”,早年的佛道思想滋長。三年後由於好友崔群的幫助他升任忠州刺史。元和十五年,唐憲宗暴死在長安,唐穆宗繼位,穆宗愛他的才華,把他召回了長安,先後做司門員外郎、主客郎中知制誥、中書舍人等。但當時朝中很亂,大臣間爭權奪利,明爭暗鬥;穆宗政治荒怠,不聽勸諫。於是他極力請求外放,穆宗長慶二年出任杭州刺史,杭州任滿後任蘇州刺史。晚年以太子賓客分司東都。七十歲致仕。比起前期來,他消極多了,但他畢竟是壹個曾經有所作為的、積極為民請命的詩人,此時的壹些詩,仍然流露了他憂國憂民之心。他仍然勤於政事,作了不少好事, 如他曾經疏浚李泌所鑿的六井,解決人民的飲水問題;他在西湖上築了壹道長堤,蓄水灌田,並寫了壹篇通俗易懂的《錢塘湖石記》,刻在石上,告訴人們如何蓄水泄水,認為只要“堤防如法,蓄泄及時”, 就不會受旱災之苦了。這就是有名的“白堤”。

嗜酒

白居易的祖父白湟和父親白季庚都是詩人,在這種家庭背景下,白居易讀書十分刻苦,終成詩人。但白居易和李白、杜甫壹樣,也嗜酒成性。 張文潛在《苕溪魚隱叢話》中說:陶淵明雖然愛好喝 白居易石刻像

[4]酒,但由於家境貧困,不能經常喝美酒,與他喝酒的都是打柴、捉魚、耕田的鄉下人,地點也在樹林田野間,而白居易家釀美酒,每次喝酒時必有絲竹伴奏,僮妓侍奉。與他喝酒的都是社會上的名流,如裴度、劉禹錫等。 他在67歲時,寫了壹篇《醉吟先生傳》。這個醉吟先生,就是他自己。他在《傳》中說,有個叫醉吟先生的, 不知道姓名、籍貫、官職,只知道他做了30年官,退居到洛城。他的居處有個池塘、竹竿、喬木、臺榭、舟橋等。他愛好喝酒、吟詩、彈琴,與酒徒、詩友、琴侶壹起遊樂。事實也是如此,洛陽城內外的寺廟、山丘、泉石,白居易都去漫遊過。 每當良辰美景,或雪朝月夕,他邀客來家,先拂酒壇,次開詩篋,後捧絲竹。於是壹面喝酒,壹面吟詩,壹面操琴。旁邊有家僮奏《霓裳羽衣》,小妓歌《楊柳枝》,真是不亦樂乎。直到大家酩酊大醉後才停止。白居易有時乘興到野外遊玩,車中放壹琴壹枕,車兩邊的竹竿懸兩只酒壺,抱琴引酌,興盡而返。 又據《窮幽記》記載,白居易家裏有池塘,可泛舟。他宴請賓客,有時在船上,他命人在船旁吊百余只空囊,裏面裝有美酒佳肴,隨船而行,要吃喝時,就拉起,吃喝完壹只再拉起壹只,直至吃喝完為止。 如此說來,與陶淵明的苦況,當然不同。 方勺《泊宅編》卷上說:白樂天多樂詩,二千八百首中,飲酒者八百首。這個數字可不算小。 他喝酒時,有時是獨酌。如在蘇州當刺史時,因公務繁忙,用酒來排遣,他是以壹天酒醉來解除九天辛勞的。他說:“不要輕視壹天的酒醉,這是為消除九天的疲勞。如果沒有九天的疲勞,怎麽能治好州裏的人民?如果沒有壹天的酒醉,怎麽能娛樂自己的身心?”他是用酒來和勞動進行結合的。 更多的是同朋友合飲。他在《同李十壹醉憶元九》壹詩中說;花時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當酒籌。在《贈元稹》壹詩中說:花下鞍馬遊,雪中杯酒歡。在《與夢得沽酒閑飲且約後期》壹詩中說;***把十千沽壹鬥,相看七十欠三年。在《問劉十九》壹詩中說: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壹杯無?如此等等,不壹而足。 河南尹盧貞刻《醉吟先生傳》於石,立於墓側。傳說洛陽人和四方遊客,知白居易生平嗜酒,所以前來拜墓,都用杯酒祭奠,墓前方丈寬的土地上常是濕漉漉的,沒有幹燥的時候. 釀酒 白居易自家釀的酒,質高出眾,他為自家的酒作詩道:“開壇瀉罇中,玉液黃金脂;持玩已可悅,歡嘗有余滋;壹酌發好客,再酌開愁眉;連延四五酌,酣暢入四肢。”(《白居易卷》)。 白居易造酒的歷史不但有記載,而且直到今天,還有“白居易造酒除夕賞鄉鄰”的故事在渭北壹代流傳。

成就

白居易是中唐時期極可註意的大詩人,他的詩歌主張和詩歌創作,以其對通俗性、寫實性的突出強調和全力表現,在中國詩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在《與元九書》中,他明確說:“仆誌在兼濟, 白居易半身像

[5]行在獨善。奉而始終之則為道,言而發明之則為詩。謂之諷諭詩,兼濟之誌也;謂之閑適詩,獨善之義也。”由此可以看出,在白居易自己所分的諷喻、閑適、感傷、雜律四類詩中,前二類體現著他 “奉而始終之”的兼濟、獨善之道,所以最受重視。而他的詩歌主張,也主要是就早期的諷諭詩的創作而發的。 早在元和初所作《策林》中,白居易就表現出重寫實、尚通俗、強調諷喻的傾向:“今褒貶之文無核實,則懲勸之道缺矣;美刺之詩不稽政,則補察之義廢矣。……俾辭賦合炯戒諷喻者,雖質雖野,采而獎之。”(六十八《議文章》)詩的功能是懲惡勸善,補察時政,詩的手段是美刺褒貶,炯戒諷喻,所以他主張: “立采詩之官,開諷刺之道,察其得失之政,通其上下之情。”(六十九《采詩》)他反對離開內容單純地追求“宮律高”、“文字奇”,更反對齊梁以來“嘲風月、弄花草”的艷麗詩風。在《新樂府序》中,他明確指出作詩的標準是:“其辭質而徑,欲見之者易諭也;其言直而切,欲聞之者深誡也;其事核而實,使采之者傳信也;其體順而肆,可以播於樂章歌曲也。”這裏的“質而徑”、“直而切”、 “核而實”、“順而肆”,分別強調了語言須質樸通俗,議論須直白顯露,寫事須絕假純真,形式須流利暢達,具有歌謠色彩。也就是說,詩歌必須既寫得真實可信,又淺顯易懂,還便於入樂歌唱,才算達到了極致。 白居易對詩歌提出的上述要求,全部目的只有壹個,那就是補察時政。所以他緊接著說:“總而言之,為君、為臣、為民、為物、為事而作,不為文而作也。” (《新樂府序》)在《與元九書》中,他回顧早年的創作情形說:“自登朝來,年齒漸長,閱事漸多,每與人言,多詢時務;每讀書史,多求理道,始知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為時為事而作,首要的還是“為君”而作。他也說:“但傷民病痛,不識時忌諱”(《傷唐衢二首》其二),並創作了大量反映民生疾苦的諷諭詩,但總體指向卻是“唯歌生民病,願得天子知”(《寄唐生》)。因為只有將民情上達天聽,皇帝開壅蔽、達人情,政治才會趨向休明。 白居易坐姿畫像

[6]《琵琶行》與《長恨歌》是白居易寫得最成功的作品,其藝術表現上的突出特點是抒情因素的強化。與此前的敘事詩相比,這兩篇作品雖也用敘述、描寫來表現事件,但卻把事件簡到不能再簡,只用壹個中心事件和兩三個主要人物來結構全篇,諸如頗具戲劇性的馬嵬事變,作者寥寥數筆即將之帶過,而在最便於抒情的人物心理描寫和環境氣氛渲染上,則潑墨如雨,務求盡情,即使《琵琶行》這種在樂聲摹寫和人物遭遇敘述上著墨較多的作品,也是用情把聲和事緊緊聯結在壹起,聲隨情起,情隨事遷,使詩的進程始終伴隨著動人的情感力量。除此之外,這兩篇作品的抒情性還表現在以精選的意象來營造恰當的氛圍、烘托詩歌的意境上。如《長恨歌》中“行宮見月傷心色,夜雨聞鈴腸斷聲”,《琵琶行》中 “楓葉荻花秋瑟瑟”“別時茫茫江浸月”等類詩句,或將淒冷的月色、淅瀝的夜雨、斷腸的鈴聲組合成令人銷魂的場景,或以瑟瑟作響的楓葉、荻花和茫茫江月構成哀涼孤寂的畫面,其中透露的淒楚、感傷、悵惘意緒為詩中人物、事件統統染色,也使讀者面對如此意境、氛圍而心靈搖蕩,不能自已。 主題、題材集中是白居易諷喻詩的藝術特色之壹。他壹般只選擇最典型的壹件事,突出壹個主題,而且主題非常明確。其次,白詩的藝術特色還表現在刻畫人物上,他能抓住人物的特征,用白描方法勾勒出鮮明生動的人物形象。但白詩的詩意並不淺顯,他常以淺白之句寄托諷喻之意,取得怵目驚心的藝術效果,《輕肥》壹詩描寫了內臣、大夫、將軍們赴會的氣概和席上酒食的豐盛,結句卻寫道:“是歲江南旱,衢州人食人”,這是壹幅多麽慘烈的情景。 閑適詩和諷喻詩是白居易特別看重的兩類詩作,二者都具有尚實、尚俗、務盡的特點,但在內容和情調上卻很不相同。諷喻詩誌在“兼濟”,與社會政治緊相關聯,多寫得意激氣烈;閑適詩則意在“獨善”,“知足保和,吟玩性情” (《與元九書》),從而表現出淡泊平和、閑逸悠然的情調。 白居易的閑適詩在後代有很大影響,其淺切平易的語言風格、淡泊悠閑的意緒情調,都曾屢屢為人稱道,但相比之下,這些詩中所表現的那種退避政治、知足保和的“閑適”思想,以及歸趨佛老、效法陶淵明的生活態度,因與後世文人的心理較為吻合,所以影響更為深遠。如白居易有“相爭兩蝸角,所得壹牛毛” (《不如來飲酒七首》其七)、“蝸牛角上爭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對酒五首》其二)的詩句,而“後之使蝸角事悉稽之”(吳曾《能改齋漫錄》卷八)。即以宋人所取名號論,“醉翁、迂叟、東坡之名,皆出於白樂天詩雲”(龔頤正《芥隱筆記》)。宋人周必大指出:“本朝蘇文忠公不輕許可,獨敬愛樂天,屢形詩篇。蓋其文章皆主辭達,而忠厚好施,剛直盡言,與人有情,於物無著,大略相似。謫居黃州,始號東坡,其原必起於樂天忠州之作也。”(《二老堂詩話》)凡此種種,都展示出白居易及其詩的影響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