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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王陸羽生平事跡

陸羽(733年-804年),字鴻漸;漢族,唐朝復州竟陵(今湖北天門市)人,壹名疾,字季疵,號竟陵子、桑苧翁、東岡子,又號“茶山禦史”。壹生嗜茶,精於茶道,以著世界第壹部茶葉專著—《茶經》聞名於世,對中國茶業和世界茶業發展作出了卓越貢獻,被譽為“茶仙”,尊為“茶聖”,祀為“茶神”。他也很善於寫詩,但其詩作目前世上存留的並不多。他對茶葉有濃厚的興趣長期實施調查研究,熟悉茶樹栽培、育種和加工技術,並擅長品茗。唐朝上元初年(公元760年),陸羽隱居江南各地,撰《茶經》三卷,成為世界上第壹部茶葉著。《全唐文》有《陸羽自傳》。 當然是他在茶學或茶業方面對我國和世界文化所作出的偉大貢獻。這壹點,不論是國內還是國外,也壹直是後人對陸羽研究、介紹的主要方面。由於大家對陸羽這些方面的貢獻並不陌生,因此,本文所討論的主要是講他茶學以外的其他方面的學術成就。 陸羽之被尊為“茶聖”或我們現在所說的茶葉專家,基本上是他逝世以後的事情。在他生前,他雖然以嗜茶、精茶和《茶經》壹書就名播社會或已有“茶仙”的戲稱,但在時人中,他還不是以茶人而是以文人出現和受到推崇的。這是因為其時茶葉雖在《茶經》問世以後已形成為壹門獨立的學問,但時屬初創,其影響和地位,無法和古老的文學相比。其次,《茶經》壹書,是撰於陸羽在文壇上已嶄露頭角之後,即陸羽在茶學上的造詣,是在他成為著名的文人達士以後才顯露出來的,是第二位的成就。 《茶經》的成書年代,現在的說法很多,筆者是從萬國鼎撰於公元“758年左右”①說。天寶五年李齊物貶官竟陵時,陸羽還身在伶界,被李齊物發現後,才棄伶到“火門山鄒夫子墅”讀書。但至十壹年崔國輔謫任竟陵司馬時,陸羽便學成名遂,文冠壹邑了。據記載,崔國輔到竟陵以後,與陸羽“遊處凡三年”,“謔談永日”,並把他們唱和的詩還匯刊成集。崔國輔其人據載,在貶竟陵前壹年,杜甫獻《三大禮賦》,唐玄宗奇其才,詔試文章,命崔國輔、於休烈為試文之官。崔國輔以詩詞尤其是以古詩見長。《河嶽英靈集》載:崔國輔的詩“婉孌清楚,深宜諷詠,樂府短章,古人不及也。”①陸羽與崔國輔遊處三年,不但名聲由崔而更加顯要,同時也從崔國輔身上,顯然進壹步學到了不少學問。陸羽不但在撰寫《茶經》以前,就以文人著名,就是在《茶經》風譽全國以後,以至在陸羽的後期或晚年,他還是以文人稱著於世。如權德輿所記,他從信州(今江西上饒)移居洪州(今南昌)時,“凡所至之邦,必千騎郊勞,五漿先辣”;後來由南昌赴湖南時,“不憚征路遙,定緣賓禮重。新知折柳贈,舊侶乘籃送”②。所到壹處,每離壹地,都得到群眾和友朋的隆重迎送。社會上所以對陸羽有這樣禮遇,如權德輿所說,不是因為他茶學上的貢獻,而是他“詞藝卓異,為當時聞人”③,在文學上的地位使然。所以,從上面的種種情況來看,陸羽在生前和死後,似乎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形象。如果說他死後,他在文學方面的成就“為《茶經》所掩”,成為茶業的壹個偶像的話,那麽,在生前,相反,他在茶學方面的成就,是為文學所掩,他是以“詞藝卓異”聞人的。 陸羽生前和高僧名士為友,在文壇上是活躍和有地位的。但可能他受當時社會上某些名士“不名壹行,不滯壹方”的思想影響,他對文學和對茶葉的態度也壹樣,喜好但不偏壹。所以,反映在學問上,他不囿於壹業,而是涉獵很廣,博學多能。 過去筆者根據陸羽壹生的活動和著述,曾提出陸羽不但是壹位茶葉專家,他同時還是壹位著名的詩人、音韻和小學專家、書法家、演員、劇作家、史學家、傳記作家、旅遊和地理學家①。 如果我們籠統稱陸羽是壹位歷史學家,除去他編著過《江表四姓譜》、《南北人物誌》、《吳興歷官誌》和《吳興刺史記》等壹些史學著作外,他還是壹位考古或文物鑒賞家。據皎然在《蘭亭石橋柱贊》的序文中稱,大歷八年(773)春天,盧幼平奉詔祭會稽山,邀陸羽等同往山陰(今浙江紹興),發現古臥石壹塊,經陸羽鑒定,系“晉永和中蘭亭廢橋柱”。為什麽請陸羽鑒定,陸羽為什麽有這麽多知識?皎然說得很清楚:“生(陸羽)好古者,與吾同誌。”①再如我們稱陸羽是壹位地理學家,細分,他還可以說是壹位研究山水和編寫地方誌專家。如獨孤及刺常州時,無錫縣令為整修惠山名勝,“有客竟陵羽,多識名山大川”,②還特意請了陸羽當“顧問”。說明陸羽在當時人們的心目中,對地理尤其是對山水是有研究的。陸羽在流寓浙西期間,為湖州、無錫、蘇州和杭州,曾編寫了《吳興記》、《吳興圖經》、《慧山記》、《虎丘山記》、《靈隱天竺二寺記》、《武林山記》等多種地誌和山誌,說明他對方誌的學問也是很感興趣和極有研究的。 茶經 三卷(浙江鮑士恭家藏本) 唐陸羽撰。羽字鴻漸,壹名疾,字季疵,號桑苧翁,復州竟陵人。上元初,隱於苕溪。詔拜太子文學,又徙太常寺太祝,並不就職。貞元初卒。事跡具《唐書·隱逸傳》。稱羽嗜茶,著經三篇。《藝文誌》載之小說家,作三卷,與今本同。陳師道《後山集》有《茶經》序曰:陸羽《茶經》,《家書》壹卷,畢氏、王氏書三卷,張氏書四卷,內、外書十有壹卷,其文繁簡不同。王、畢氏書繁雜,意其舊本。張書簡明,與家書合,而多脫誤。家書近古,可考正。曰七之事以下,其文乃合三書以成之,錄為二篇,藏於家。此本三卷,其王氏、畢氏之書歟?抑《後山集》傳寫多訛,誤三篇為二篇也。其書分十類,曰壹之源,二之具,三之造,四之器,五之煮,六之飲,七之事,八之出,九之略,十之圖。其曰具者,皆采制之用;其曰器者,皆煎飲之用,故二者異部。其曰圖者,乃謂統上九類,寫以絹素張之,非別有圖。其類十,其文實九也。言茶者莫精於羽,其文亦樸雅有古意。七之事所引多古書,如司馬相如凡將篇壹條三十八字,為他書所無,亦旁資考辨之壹端矣。---出《四庫總目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