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高中畢業,我到過最遠的地方是衢北的銅山源水庫建設工地。離故鄉15華裏的縣城(那時叫衢縣城關鎮)、航埠、石梁三地就是故鄉的環境,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全部社會的存在。高中畢業後,大多數同學都歸家,只有少數同學遠行。所以對少數同學來說,故鄉只存留了他們的童年、青少年。而對大多數同學來說,故鄉不但存留了他們的童年、青少年,還存留了他們的青壯年以至生命的終點。但對任何人來說,故鄉都含有:妳的血、淚,還有汗水。
小時候,1960年代直到1970年代,父母這壹代靠“生產隊工分”養家,農業生產資料及日常生活用品到姜家山公社所在地就能解決。我家住三山村,同石梁鎮中央方村的山水田園路相連,到石鎮梁也不過六、七裏路,但十歲以前都沒到過。十歲那年,學校組織了壹次春遊,線路是過中央方村,經衢門山塔山頂的山間小道,繞道靜巖過蓮花臺到石梁,登白雲山後經李家回家。年少的我,第壹次到石梁時只覺得有伴好玩,壹路說笑轉完了引以自豪的“大圈”。
那個時候,父母這壹代生活還是比較清苦的,父親在冬季農閑時要到寺橋西坑七裏均良壹帶拾柴火。到了十二、三歲母親會摧我去路上給父親接柴。去時壹般只帶些食物,茶水不用帶的,口幹了路上隨便那個農家都能喝到。接柴時,壹般要走十多裏路,到黃茶、下村壹帶。壹路上只有弟弟跟馬庇,沒有心情玩也沒有心情說笑,只盼早點見到父親!
那個時候,石梁最有名的地方是小溝童家的營盤山大嶺背。城裏的壹中、二中都會組織學生春遊到那兒。十三歲那年學校也組織了壹次到營盤山大嶺背春遊,去時經白嶺叉山路,回時轉黃茶經塘公、李家、中央方村。營盤山大嶺背之行,仍然同三年前第壹次石梁之行壹樣,眼裏與心裏並沒有山水之美,只覺得有伴好玩壹路說笑。當然,已能夠寫出黃巢起義,是那裏有壓迫那裏就有反抗的小學作文了。
今天回顧頭來看,眼裏與心裏有了石梁山水之美應是壹個緣份與命運的巧合,仿佛是緣份這股無形之力把我推向大美石梁山水之中。
我家世世代代為農民。父親14歲時,爺爺離世,那是“抗日戰爭” 的年頭。土改時,三口之家(奶奶眼瞎,母親是童養媳,姑姑己出嫁,父親是獨子)劃得的成份是中農。母親個子不高,但心靈手巧。母親22歲時參加全縣種田插秧比賽時得了冠軍。這使我母親獲得了社會殊榮,成了壹個中***黨員,1962年被評為浙江省農業勞動模範。不過對我母親來說,壹生最榮耀的是當時的縣政府挽救了她的生命。1959年,母親身患疾病,縣政府送母親到省城杭州作了大手術。1963年、1966年我與弟弟相繼在縣人民醫院剖腹出生。這壹切費用全由縣政府承擔。正是母親這段因緣為我後來踏上新的天地鋪就了道路。
我從小耳聽力較差,但念書時,班長從小學壹直幹到高中。高中時還多了壹頂團支部書記的帽子。我夢想著有壹天能夠上大學。只因耳朵聽力差體檢沒能通過, 無緣進高校大門. 想想自已曾經的刻苦努力情緒壹落千丈.。那個年代不如現在這樣開放, 農村青年離土進城的路門還是很狹窄的, 上中專升大學似乎是唯壹的途徑. 說句實在話, 17歲的我既沒有回家鄉吃生產隊“工分飯” 的心理準備, 也看不清自已的將來。在我人生最迷惘的十字路口,當年具體負責我母親醫病的領導張榮宗想辦法讓我住在縣政府招待所在科協文化班讀書。不多久,我高中時代班主任朱子善“平反”後任衢州笫壹中學校長又讓我進校念了壹年的書。 回憶起自已的青春少年, 如果以進學校數衡量, 恐帕我是壹個衢州自上世紀七十年代至今的高中生狀元, 因為我從衢江、二中、航中、壹中四個學校壹路走過來!
走出壹中校門, 在家鄉初中代了壹年時間的課後,當年具體負責我母親醫病的領導張榮宗又想辦法按排我進市(縣) 科委紅壤開發研究基地工作。
在壹中壹年期間,班主任魯承禹老師也協助朱子善校長籌備壹中八十周年校慶。我是從魯承禹老師那兒知道,金庸就讀的壹中高中部就設在“翠崗縈抱、阡陌縱橫”的石梁下靜巖村。
在衢州市(縣) 科委紅壤開發研究基地工作期間,1985年參加了浙江農業大學(今浙大)農業經濟管理專業函授班,那時的興趣在丘陵山地開發研究。在衢州紅黃壤資源、水利資源開發的有關歷史檔案資料中看到了寺橋水庫工程早期的規劃設想。上世紀1950年代,老石梁區下鄭萬田石梁及姜家山合圍區域,含雙橋周家部分,***有55000畝水田,其中石梁姜家山片15000畝,下鄭萬田含雙橋周家部分40000畝。在***和國成立之初,為開發這片土地,設想了雲頭大蔭山方案:在九華鄉雲頭大蔭山至花巖山相當於今兩山連接索前的狹窄地段築壹大壩建壹座水庫。水源除靈鷲山南向部分山地自然集雨水外,利用地形地勢高低差位,從常山芳村壹帶引水至水庫。從源頭考察,九華鄉雲頭大蔭山水庫比寺橋水庫工程設想還要早。建國之初,農業生產力基本上以人力加畜力為主,隨著衢北銅山水庫的建設及老石梁區下鄭萬田石梁姜家山合圍區域機電排灌動力的安裝,水利灌溉的“蓄、引、提”能力大力提升。最終在1970年代末至1980年代初規劃石梁區寺橋水庫工程,加上,石梁的下村坎底派溪頭壹帶的山地栽培柑橘在1970年代末至1980年代初算得上是紅壤丘陵山地開發壹個創新,因此,這壹帶的山山水水差不多都踏過。從此也就愛上石梁這個地方。
人的壹生, 因緣是難逢難遇的。1985年-1988年參加浙江農業大學(今浙大)農業經濟管理專業函授班期間,每年有二個月時間在杭州校園面授。因緣同衢北千裏崗灰坪的袁康培相識。1986年春,康培兄寄來壹封長信,信的內容是壹篇《振興浙西經濟的戰略設想》論文的抄錄,並告知作者為中國政法大學研究生方元龍。康培兄如今已是浙大教授,那時,我是通過他聯系到九華沐塵人元龍兄的。
《振興浙西經濟的戰略設想》壹文是元龍兄準備回浙江工作,也是壹生中的第壹篇地區發展戰略研究論文。正是這篇文章把我引向了衢州地區的發展戰略研究。在元龍兄的幫助下,我也加深了對衢州地區的戰略性的認識。在1989年衢州市政府戰略辦向社會各界征集發展戰略論文中,我的《市場經濟+全息結構》壹文獲二等獎。1989年在衢州提出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觀點,並提出市場化與文化大市戰略(1989年8月,衢州日報)。90年代提出衢州大城市發展戰略(1998年衢州市委宣傳部的《浙西縱橫》)。
元龍兄年長我六歲,家住九華沐塵,石粱中學畢業後,在家鄉公社大坪硬初中當代課教師。高考制度恢復後,考上西南政法學院。那時靈鷲山的石粱中學的學子,都以元龍兄、賴金良、鄭顯宏等人為楷模。
1985年中***衢州市委書記陳文韶視察靈鷲山(當時稱九華山)時寫下壹首《遊衢州九華山》的詩: 九華勝境霧千重,天蓮峻嶺壹體中。雲煙竟渡翻作浪,奇石乘風躍玉龍。古柏崢嶸掩佛像,銀杏婆娑伴晚鐘。歸鳥輕歌誰解語?百澗和韻興亦濃。遠眺三衢阡陌秀,近看嶺上杜鵑紅。有道仙家多福地,雨洗群山更嬌容。暮鼓聲聲催客歸,遊人笑語意未窮,聖母哭訴幾遭劫,人民巧手奪天工。
時年,元龍兄還是中國政法大學的研究生,他步陳文韶《遊衢州九華山》韻寫了《重遊九華山》壹詩。結尾二句是:還我三衢第壹景,振興經濟立頭功。
我家離靈鷲寺20余華裏路,認識元龍兄之前從未到過靈鷲山。我第壹次登山是1986年暑期,那時元龍兄正準備到省委政策研究室工作。元龍兄是我研究衢州這個地方的引路人,也是我研究靈鷲山的引路人。
至今依然記得我們第壹次登靈鷲山情形,沒有文人墨客遊山悠哉遊哉的心情。
那時,雲頭至下方涼棚村還沒通公路。過雲影橋為入山第壹橋,右折經獅子山(大蔭山)下為山雨亭西行半裏為國寧寺遺址,山雨亭北是鎖瀾橋,再北行二裏為大侯巖,繞巖而上過三皇橋即涼棚村。路上我們覺得靈鷲山的古石拱橋記錄著先人的智慧,看不見泥灰,只見石頭疊石頭直接成古石拱橋。
(許軍攝)
到涼棚過石門洞頂部如同石槽是必經之地。洞頂左上方象極獅子頭。當年,可見石門洞內外刻字:明朝嘉靖十四乙卯年(1555年)和明萬歷四十壬子年(1612年)。
(許軍攝)
在石門洞,元龍兄說道:“嘉靖六年(1527年)九月,王陽明最後壹次經衢並講學,後王陽明的學生李遂在衢州知府任上又熱心傳播心學,我家鄉沐塵方應祥精通朱熹《四書集註》,在九華大考山山居時,創辦青峒書院,在心學影響下也講授理性之學。傳說朱熹在衢州講學時曾訪問過九華關溪流域也是可信的。沒有王陽明的學生李遂在衢州知府任上又熱心傳播心學,南京國子祭酒、翰林院編修嘉靖年間與王陽明的學生王畿會在衢講學的墊鋪,不可能有方應祥山居創辦青峒書院。”元龍兄又說道:“從嘉靖到萬歷,可能是九華佛教最為鼎盛的時期,全山若把“衢州六烈士”之壹江文煥的故鄉及金庸同山寺佛緣結合進來,可以看作是壹個佛力加持的充滿青春活力之山。”
十八灣頂傳說張天師劃劍石(許軍攝)
到山頂風車口,元龍兄指著壹片廢墟說道:“這裏是,光緒三十壹年,即1905年,英國傳教士李俊德建造的內地會避暑處,那邊是民國九年,即1920年美國傳教士施文華建造的真神會避暑處。”這是我第壹次知道衢州九華山(靈鷲山)是東南地區壹個避暑遊覽勝地。我們那時真年輕,壹個23歲,壹個29歲。元龍兄的話深深地刻在我的心中:“洋人登廬山而改寫了廬山的命運,洋人登九華山卻留下了壹片廢墟!九華山的振興需要靠我輩作艱苦卓絕的努力!”我沒進過高等院校,那時的閱讀範圍不是很廣,還不明白元龍兄的感嘆。若幹年後,當我了解了九華山(靈鷲山)佛家文化的歷史、了解了近代廬山的歷史以及閱讀了賽珍珠女士傳記、包括霍華德“田園城市”理論等等著作後才明白當年元龍兄的感嘆。在後來的研究思考中發現,浙江靈鷲山與江西廬山,在近代有過驚人的相似的壹幕。
廬山的歷史用不著多費筆墨,只需要對外國人“避暑”這壹事件作點說明。賽珍珠女士是從廬山走出來的諾貝爾獎的文學家,她在《我的幾個世界》中曾說,“居住在中國中部省份的白種人對於到廬山居住的意義,現在應該給與解釋。的確,在中國還有別的避暑勝地,但是我們感覺還沒有壹個地方能和牯嶺相媲美。它不僅僅只是壹個避暑勝地,更是壹個能挽救生命的驛站。”那時,上海至武漢沿岸已有大量“洋人”,長江邊的夏天令他們無法適應,特別是以瘧疾為代表的熱病更是時常奪走孩童的性命,賽珍珠的四個兄弟姐妹便夭折於中國,擁有壹片避暑天堂成為當時眾洋人急迫的需求,精明的李德立看到商機,從傳教士轉而成為開發商。只有理解了這壹點,才能理解浙江靈鷲山上,光緒三十壹年,即1905年,英國傳教士李俊德建造的內地會避暑處,民國九年,即1920年美國傳教士施文華建造的真神會避暑處。
光緒十六年(1890年)因浙江靈鷲山主持僧被蔣家灘舉人蔣大春陷害,縣令伍桂生下令沒收寺產,改魯班殿為毓秀書院,少數僧人遷居錦泉寺,當時有聚雲大師、悟真、悟參、高真等師徒***住。光緒十六年(1890年)距李德立上廬山的光緒十二年(1886年)僅僅四年時間。據悟真(九華沐塵人)大師傳說,蔣家灘舉人蔣大春將婦女繡花鞋藏放在茂生師傅的床底下,到縣衙告茂生犯戒,造成寺產沒收入官。山場田地除留小部分飯僧外,悉被蔣大春購去。說浙江靈鷲山與江西廬山,在近代有過驚人的相似的壹幕,是指壹個洋人與舉人都聚集土地。不同的是,洋人用不擇手段得到的四千五百畝地,轉而成為資本,成功地實現了“驚險的壹跳”;舉人在靈鷲山用不擇手段得到山場田地,僅僅是完成了以農業為出發點和目的地土地的掠奪式的集中兼並。
廬山牯嶺別墅群的早期設計恰巧與後來十九世紀英國空想社會主義學者霍華德出版的壹部探討人類理想生活空間的著作《明日的田園城市》中關於“田園城市”理論有著驚人的相似。霍華德認為人們的生活空間應該融入自然生態,結合城市和鄉村的生活要素,這正與牯嶺的設計有著歷史的巧合。由於牯嶺規劃的科學性和預見性,使得廬山牯嶺別墅群的興旺發達和走向現代化,成為中國走向現代化的壹個側影,牯嶺是世界上最早的田園城市的典型。廬山的命運就這樣被李德立改寫的。
蔣大春在靈鷲山用不擇手段得到山場田地之後,仍然走著把地租變為金銀再埋於地下的傳統的農業經營方式。金銀財寶多得沒地方放了,在光緒三十壹年,即1905年,將13畝土地巴結洋人,贈與英國傳教士李俊德建造的內地會避暑山莊。民間也有傳說,之後數年,舉人蔣大春被韋馱壹鞭打在背上而亡。無論是英國傳教士李俊德建造的內地會避暑處,還是美國傳教士施文華建造的真神會避暑處都已成為歷史的廢墟。
當年在山頂風車口,元龍兄又說道:“壹代人有壹代人的夢想!由於朝山進香古道不通舟車香客皆步行或以擡轎代步,遊客的半徑僅限於衢州府(民國時曾設金華道,道駐衢州)所轄的衢縣(西安)、龍遊、遂昌、江山、常山、開化及嚴州府的遂安(今淳安)、壽昌(今建德)等及浙閩贛皖四省通衢的近鄰。在不通舟車香客皆步行或以擡轎代步的民國時代,鄉賢鄭永禧等這代人心中的美夢就是莫幹山第二!莫幹山是近代中國以上海為中心的工業化城市化過程崛起的,時空格局的轉換,更是思維格局、戰略格局的轉變。在國家現代化建設激流奔湧的今天,就應有縮天地於玉壺中,收山河於針杪的胸懷,趕超莫幹山!”
因緣是難逢難遇的,想不到第壹次登靈鷲山,元龍兄在我心裏種下了因緣的種子,也為我後來在靈鷲寺待四年作了墊鋪。無論走到那裏,心中都有了靈鷲山,而且隨著這顆種子經風經雨抽芽成長,靈鷲山在我心中變得越來越高大了!
如今,“最美兩溪”——石梁溪、廟源溪——都已成了媒體的高瀕率的詞匯。石梁溪是山溪性河道,水流清澈,溪中卵石漂石、灘地等資源豐富。上遊七裏鄉為國家4A級景區,石梁鎮現有省級文化保護單位2處,市級文物保護單位4處。廟源溪梧桐祖殿的立春祭祀已列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政府間委員會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名錄,景區也己為國家4A級景區。最美兩溪”都是在朝國家5A級景區沖刺。去年夏天,柯城區啟動了靈鷲山國家級旅遊度假區創建的宏大的系統工程,與此同時,市裏還成立了以市長掛帥的靈鷲山名山開發建設領導小組。老石梁區的石梁、下鄭(九華)、下村、七裏、萬田等鄉(公社)都已整合進靈鷲山。在浙江省委省政府全力打造衢州“大花園”核心區域的今天,帶給石梁——靈鷲山區壹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是,把石梁——靈鷲山區打造成“長三角”直至東部最發達的從杭州大灣區到港澳奧大灣區及海峽兩岸之間的現代化後現代化社會的後花園。柯城區已在衢州市委市政府的支持下,舉全區之力,把石梁——靈鷲山打造成全國領先的綠色發展高地、全球知名的文化、運動、康養名山、國際影響力的生態旅遊目的地——朝生態文明的集文化、運動、康養壹體的國際文化名山挺進!?
現再說“大美”石梁——靈鷲山,就道不盡,寫不完。
但若把石梁——靈鷲山當成心中的可愛的故鄉,會比單純的“大美”石梁——靈鷲山還多了許多東西,就是:妳的血、淚,還有汗水。
據相關史料記載,以前的大嶺背古道與仙霞古道是相連接的,黃巢起義軍是從這裏出發開赴江山,才有後來的開山劈路七百裏直取福建的壯舉。大嶺背東側嶺下有個叫黃茶村,該村也因黃巢起義軍在此紮營而得名。大嶺背這座橫亙在東面的大山,因特殊地理位置,不僅成為古今軍事戰略要道,而且也是交道要道。千百年來,嶺南方向的小溝、童家、大俱源等村莊,還有與這些村毗鄰的常山人,進出這條5華裏的山嶺是怎麽也繞不過的必經之路。據老人回憶,抗日戰爭期間,營盤山駐有國民黨部隊三個營,他們與駐守在下村東山的日本鬼子發生多次激戰,雖然傷亡慘重,但把日軍堵在大嶺背下。千百年的風雨洗禮,仍抹不去當年人來人往的古道上血、淚和汗水的遺漬!
衢徽古道始於衢州西安門,途經西區、石梁、下村、寺橋、七裏,翻過大頭嶺到常山縣毛良塢,再從洪橋穿越雷公嶺至燈盞坑,從淳安白馬然後到達安徽徽州境內,全長約100公裏。古道穿越千裏崗山脈與白際山脈相連接,歷史上這是壹條衢州與常山、遂安(今淳安)和安徽往來的主要交通要道和貿易通道。衢州人從這條路挑鹽去安徽,淳安白馬、毛良塢和七裏的竹子、木頭、茶葉等山貨通過古道源源不斷運往衢州。衢徽古道從大頭至常山,再往淳安白馬,越往山裏越難走,其中最難的是要翻過10裏長的七裏大頭嶺和10多裏長的常山雷公嶺。
方臘起事的青州就是現在的淳安與衢北接境,宣和二年,江南發生方臘農民起義,宣和三年正月中旬(1121年),方臘派遣方七佛領兵北伐,壹舉攻下崇德縣,進圍杭州東北的秀州(今浙江嘉興),並分兵進入湖州(今浙江吳興)境內。當時王漢之含在江寧知府任上,朝廷急忙調王漢之為江南東路撫慰使,負責剿滅方臘。方臘聞訊率領主力南征,從淳安出發,越過常山縣雷公嶺,直搗王漢之“章舍”老家,後經上源翻越大小嶺背開始進攻衢州,方臘軍三日攻下衢州。
衢徽古道連通衢遂壽中心縣委第壹區委的衢北根據地。中***衢遂壽中心縣委所需的糧食、藥品等物資也通過這條古道源源不斷地送往浙皖特委的革命根據地。今人行走在千年古道上,仿佛仍能聽到紅軍的足跡聲!
石梁溪、廟源溪就是流不盡的千百來為這塊土地而生存的人們的血、淚和汗水。
新中國成立以來,“大美”石梁——靈鷲山走到今天這壹步,凝聚了多少衢州各級領導幹部的心血!?匯集了多少靈鷲山的優秀兒女們的夢想和血汗!?
從地緣情緣的角度,石梁與靈鷲山如同壹枚硬幣的正反面,指的是同壹個地方。就我來說,情願把石梁——靈鷲山當作可愛的故鄉!
我愛妳!!
故鄉——石梁——靈鷲山!!!
(部分照片來自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