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把我置於這地上？
讓我存活七八十年只為土中刨食？
是誰把我置於紛亂的世間？
讓我終身掙紮，捆縛自己？
是誰讓苦難漫溢人間
卻令心靈向往平安？
我在波濤中被沖擊、被索求
顧不上喘息，顧不上思想
這波濤與我何益？
若有壹個至高的神
為何不伸手將它平息？
我在罪惡中沈陷、腐爛
張口便是謊言
行動便有劣跡
這樣的生活已成習慣
我不敢相信——
純正仍有可能
我懷疑——
人類是否生於美善？
是世界汙染我
還是我汙染世界？
戰爭令我驚恐，血腥卻引發狂欲
金錢索求我的生命
生存逼迫我出賣身心
這惡濤——如此猛烈
難道我能獨自站立？
這逼迫——巨山壓頂
難道我該為挺立而粉碎？
我能從哪裏支取力量？
有誰向我解釋苦難的意義？
看那！我們的生命伏於塵土
我們的肚腹緊貼地面
我們都象葉子漸漸枯幹
罪孽好象風
把我們四處吹刮
誰能夠抓住我？
誰能夠堅固我？
去哪裏尋找壹塊房角基石
做我生命之舟的壓艙
所有的人都如地獄中的孤魂
被吹刮著——四處飄蕩
陰風呼嚎 永無定所
轉瞬即逝 孤立無援
我向誰去呼求？
誰能在這壹切之上站立？
我沒有槍也沒有盾
誰把我赤裸地拋在這裏？
災難與罪惡四處蹲伏
苦難是它們呼出的鼻息
我時時被餓獅的眼光所驚嚇
能夠向哪裏去躲藏？
那個扔下我的啊
為何掩面？為何不觀看？
常問自己能夠承擔多少
也曾試著做那惡勢的幫兇
但誰的聲音
在心中嚴正責備？
誰讓陽光
做我靈魂的鏡子？
我在善與惡之間不得安寧
苦難是那淹漬我的鹵水
生命早已不再新鮮活潑
呼息也無清香
我被壓碎在泥塵中
以苦難做臥榻
翅膀已經折斷
心靈已經麻木
生我的神——
妳還有何期望？
我瞎著眼
被苦難拋跌
殘傷的四肢放棄自己
我的哀鳴
不能遠遠傳遞
在土中蠕動受黑暗阻擋
我的夢想
是浪尖的閃光
片刻的喜樂加倍的憂傷
這世界還要逼迫我多久？
這生命還要索求我多時？
我的年歲——
誰替我數算？
我的悲苦——
誰替我稱量？
誰拿得出答案安慰我？
誰能以光明償付我？
（二）
我的心何其憂傷！
我被自己的郁悶
窒息
張大口呼喊——
卻沒有聲音
不能向天舉手
不能向前邁步
我的憂傷捆縛我
等在死地
我的心何其沈重！
充滿了淤泥與汙垢
我——被我心中的罪
謀害!
七竅堵塞得不到空氣
這顆沈重的心啊
拖著我——
墜向死亡的海底
我的心何其空虛！
四面呼求沒有回應
終日吞食
盡都是虛無
我在饑餓中
枯幹——
憤怒——
被風翻飛
如折斷的蘆葦
我的腳步何其搖晃
滿世界蹣跚——
尋壹塊
安息地
雙腳所踏
盡都是異地他鄉
茫茫大地
哪壹方薄土能
屬我？
葬我？
我的死期總是遙不可及
壹生的追求卻早早死去
徒然地
翻閱生命的日歷
往昔將來留不下任何痕跡
生命的意義
究竟在哪裏？
年復壹年，日復壹日
坐看心中的聖殿
廢棄塌傾
年復壹年，日復壹日
苦苦的思索並尋覓
只讓我更清楚人的無處歸依
生存的價值在哪裏？
當外面的飾衣層層被剝去
當腳下的臺階
——夷為平地
當附加的檔案遭火吞沒
面對自己的貧乏
面對自己的蒼白
驕傲與自尊都瞬息崩潰
我的憂傷是大水
沖沒了壹切
卻沖不走我自己——
我是洪荒後的壹根枯枝
卻沒有鳥
將生命棲上枝頭
我被心中的責問淩辱
因羞愧而向命運檄械
哦——苦難啊
妳從我心中噴湧而出
完全地浸透，讓我無壹處幹爽
哦——苦難啊
妳從四周向我圍困
嚴密濃稠，令我無隙可遁
我拿什麽——
來抵擋妳？
我拿什麽——
來清洗妳？
面對自己如同面對苦難
面對心靈如同面對黑暗
在自己靈魂的景象前
我癱軟如泥
被心中的惡追逐逃竄
我渴望粉碎被分散到四極
使我不再面對自己
不再為這醜陋的生命
負擔責任
掙紮中——
我壹日比壹日更想放棄自己
自省時——
我壹刻比壹刻更加絕望
我呼求壹位公正的法官
來判我死刑
不求新的開始只求永遠結束
因著對自己的憎惡
我叛逆生命
因著對罪惡的軟弱
我叛逆真理
因著對歸途的絕望
我叛逆道路
誰給我拯救啊！
誰替我換壹顆心？換壹個生命？
（三）
我們叛逆壹切卻不叛逆苦難
甚至把苦難
當做罪的遮羞布
生命如苔蘚
在故宮的陰影中
存活並繁殖——陰濕平凡
以不奢望來拒絕陽光
誰是智慧人，可以明白這事
可以明白嘗的苦水從何而來？
我們的罪性
從何而來？
為何愚昧汙穢自心中漫溢？
為何我們毀壞時光
毀壞自然？
我們的歷史是虛空的歷史
是權力的交替
是罪惡的繁衍
我們的時光是平庸的時光
是屍體的疊加
是虛偽的謊言
歷史，被人性的貪欲所吞沒
回頭望去
只看到腐屍
只聞到除臭的香氣
這劣質的香料以謊言制成
我們寧願存活在自欺中
卻不去面對
不去清理
我遙望那祭壇上的皇帝
渴望體察
他心中對天的戰兢
卻看見祭壇的石塊
正壹塊塊——
被運往邊關
巍峨了長城；祭壇夷為平地
我傾聽戰鼓與號角
看英雄豪傑
為人的王戰死沙場
我在長歌短行中
壯懷而泣
嘆仁人誌士
為人的國憂憤棄命
但歷史無情 功績如煙
轉回頭，怎評那值與不值？
王座疊映 明暗難分
星月依舊 疆界遷移
誰能以死守住寸地？
人與地——
地與國——
國與人——
噯，誰能明白它們的關聯
誰能把故人故世評論？
苦難不在於苦難的經歷
而在於那經歷的徒然
苦難不在於那啼血棄命的人
而在於茫然無尋的我們
歷史的虛妄產生苦難
歷史的苦難產生虛妄
我從虛空中
與苦難壹同被生出
回身撲去，摸不到任何真實
壹代代的奮戰
壹代代的智慮
讓我們離神愈遠
離初態愈遠
也令人類彼此分離孤立
漫長的時光啊
妳如空洞 妳如沼澤
美醜妳都壹口吞下
平庸與壯烈妳都壹手抹平
苦難——
霧遮了人類的歸途
向往那初時的
美好與豐足
純凈的光
卻難抵達此時此地
憎惡壹切的勞碌苦鬥
它在日光下——
毫無用處
只以貧瘠回報汗水
這地已被咒詛
這人已被咒詛
這勞苦已被咒詛
生命——
是汗流滿面才得糊口
歷史——
在荊棘的地上演義
我們的苦難自始至終
永死的火湖是歷史的句點
（四）
我們在世上生活
從東到西——
到處燃著欲望的火
金錢、血腥、肉欲——充塞視野
我們被壹股股的洪流
席卷淹沒
浮起來喘息的時刻
越來越少
我們在地上飲食
從冬到夏——
時時被災難驚嚇
幹旱、洪澇、蟲災以及那不知名的
都需我們時時面對並付出
播種卻難問收獲
我們的安息生養在哪裏
我們的年歲命定
妳說轉瞬卻漫長難耐
妳求長壽
卻是彈指灰飛煙滅
或謹慎苦度、或放縱渾噩
成功與失敗都轉眼成空
妳笑我——
我笑妳——
夜深時笑自己？！
不知起源不知歸蹤
公正良善全無定論
苦讀求知
問題卻堆積如山
狂飲濫食
反添了饑餓蝕心
我的身體
就這麽無奈地被囚於地球
心卻常常懷著渴慕
奔向太空
在浩翰的宇宙中遊尋
問——
是否有萬物的主宰？
時而接近極至的寒冷
時而接近灼白的火煙
在乳黃的霧中穿行
在黑藍的空中停立
問是否有靈
在我身旁——
妳是與我壹樣的探訪者
還是這蒼茫中的住戶
妳神密的門向哪裏開
妳的言語是否有波的蹁躚
妳是否能回答我的問題
是否有另壹種飲食
供給我
我渺小若灰塵
我的問號
卻多過地上的草
我靠地糧活著
我的靈
卻渴慕天上的糧
我相信宇宙中有妳們存在
但為什麽——
妳們的門不向我開？
也無言語答應我
是妳們家中無那滿足我的靈糧
還是我的問號
如沙塵堵住了門
我看地球渺小人生短暫
萬事萬物如壹縷隨風的霧煙
但誰能讓我面對真正的偉大？
又有誰能告訴我
什麽是永恒？
上天入地 啼血尋覓
我的呼問
狂風般席卷
吹滅了
人間天上所有的聲音
孤獨地
坐在劫後的寂靜中
面對悲哀更面對萎縮
此時——
卻有光從天外射入
此時——
卻有答應自宇宙之外降臨
我就是道路
我就是真理
我就是生命
從亙古到永恒，我是神
是妳的創造者
供給者
答應者
（五）
妳就是道路
妳就是真理
妳就是生命
我在死地向妳呼求，妳可曾聽見？
既然我必歸於塵土
妳為何又要在母腹中將我塑捏？
我因著頑逆必背向妳
妳又為何給我這選擇的權利？
神呵，妳在高處站著
妳在遠處靜觀
妳從根本上搖撼我
令我不能有片刻的安逸
求妳把眼光離開我吧！
我不怕身在罪中
只求——得喘息
為何妳不把懷我胎的門關閉？
又不將患難對我隱藏？
我終日面對患難戰兢恐懼
妳為何沒有給我預備勇敢的心？
我註定要跌在地上粉碎
妳又為何要安置那接受我的膝？
我命定被饑餓催逼終生
妳又為何讓我品嘗哺養的奶？
地啊，處處向我長出荊棘
地啊，它時時要吞沒我
神——
妳讓我管理世上萬物
為何我卻是萬物中的最弱？
妳知道我的勞苦
為何卻眼看著我壹無收獲？
我的肉身豈是銅的嗎？
能忍受妳咒詛的責打？
我的心靈
豈是無知無覺的巖石？
能經受妳的沈默？
妳給我白晝又給我黑夜
為何白晝
我行走卻無力量？
為何黑夜
我的床也不安慰我？
妳說給了我妳的形式
為何我常常受傷？
才收了口又重新破裂
我的苦難從不被解釋
我的屋、我的榻都充滿驚嚇
壹生的光陰窄若手掌
卑微的存活豈能滿足妳？
妳使我的根枯幹
又剪除了上面美麗的枝
卻為何不肯讓我躺倒在土裏？
妳親手造了人
為何
讓人如蟲存活、如蛆勞作？
惡人的燈未能熄滅
患難中卻常見義者的淚眼
天賦的自由尊嚴在哪裏？
妳公正審判的手在哪裏？
人既已離了妳
妳又為何再來將他們尋回？
妳既要將我們尋回
又為何不斬斷始祖離去的路？
為何將我們放逐在地上
又為我們保留天上的坐席？
妳若是我的神啊
就來回答我！
妳若讓我存活著
就該來開我的眼目！
我不能被自己的瞎眼困著
讓日子消耗在無指望之中
我被世界追逼、壓碎
難道妳定要我
如糠秕遭風刮散？
我被大地棄絕、拋出
難道妳喜愛
我饑餓中的呻吟？
若妳是道路
就用這道路劈開我四面的圍困
若妳是真理
就讓這真理照亮這黑暗的全地
若妳是生命
就讓我經歷生命的真實與火熱
（六）
多有智慧就多有愁煩
加增知識的就加增憂傷
愁煩與憂傷從腳下的地中長出
刺痛並羈絆我
智慧因缺了信而成為愚妄
我是誰呢？
我是那個選擇離棄豐滿的人
我是誰呢？
我是那個選擇離開甘甜的人
因著心中的背逆棄絕完全的美善
離開神的樂園 飄流四地
我受咒詛因著選擇了咒詛
它跟隨我遍布全地
禍患原不是從土中出來
患難也不是從地裏發生
這全地都是因著人而敗壞
長出荊棘蒺藜與人爭戰
我們相互爭戰，與天地爭戰
心中的惡嗜血成性
苦難啊，妳從人的本性上滋生
並溢出來——
汙染全地 淹沒人類
咒詛啊，妳從人的智慧中滋生
沒有了對神的認識
那兒便成了撒旦的溫床
人的尊嚴
被驚恐——驅逐若風
罪惡如猛獅般
在身後躍踴
我們在曠野荒地
飄流逃避
尋不見可住的城邑
我們的苦難就是這無所歸依
我們的饑餓就是這無所歸依
造我的神啊！
妳還要等我到幾時呢？
天上的家園啊！
妳還要等我到幾時呢？
火蛇在眾人間噬咬
惡獅遍地尋遊吞吃
耶和華已在苦難中舉起
人類的救主
我們不看妳還要到幾時？
我們在罪中、在苦難中
昏沈還要到幾時？
我們拒絕救贖還要到幾時？
耶穌——人類的救主
妳潔凈我們的血早已流出
我們舍不得這身汙垢
還要到幾時？
妳用十架上聖潔的自己
搭設了神人通道
我們在路口猶豫還要到幾時？
選擇 再次放到面前
今天的人啊是否仍要選擇苦難？
“我呼喚，妳們不肯聽從；
我伸手，無人理會；”
父神啊！
妳因著愛
因著妳獨生兒子的血
已不再向
罪中的我們掩面
我們卻因著罪
——向妳掩面
妳賜下潔凈遮蓋的寶血
我們卻因著不信而不敢使用
我們負擔著這罪——
還要到幾時？
我們因人的智慧
而拒絕神的智慧
人類從妳處偷來了
這對智慧的眼眸
神啊，妳卻是這眼眸中的生命
我們棄絕了生命的神
棄絕了光明本身
我們的智慧，便成了瞎眼人的眸子
我們被這沒有生命的眸子欺騙
狂妄地判定黑暗的虛無就是壹切
我們不相信壹切末見的事物
卻不曾懷疑
這眸子是無用的飾物
我們因得著了智慧就棄了妳
卻不知棄了妳
就是棄了智慧
我們棄絕智慧成了愚頑的人
拒絕接受妳所有的恩賜
苦難把我們緊緊抓住
妳卻在苦難中向我們
——發出言語——
以天國家園的景象救撥我
在顫栗的我面前
向我站立
我在苦難中向妳呼求啊
讓我不再懼怕妳的責備
我願在妳的責備中
——轉回！
願妳的咒詛變為祝福的秋雨
流淚谷也是泉源谷
詛咒的也是祝福的
我們的神啊
願妳膏我的唇
願有甜蜜的歌聲飛出
做我的雙翼 飛離苦難
（七）
我從苦難中脫出、飛升
不靠自己的掙紮與修煉
只把最軟弱的自己
放在神懷裏
被天父抱到烏雲的上面
不看外面的紛爭
只看裏面的平安
我主的救恩已成就
讓我們暢飲這救恩的泉源
看那！看那！耶穌被舉起
我們的救贖主被舉起
如同曠野中舉起的銅蛇
看他的人便得醫治、存活
他受捆綁
只為了我們脫出捆綁
他擔了人類所有的罪
舉起的十架是我們的赦令
仰望他吧！
因著仰望便與我們的救主相連
枷鎖碎落、苦毒洗凈
因信得救的人啊
妳要感謝這地上的苦難
它讓妳向天呼求
這呼求已蒙父神垂憐
今世已是拯救的時代
聾子必聽見這書上的話
瞎眼必從黑暗裏得看見
我因著貧困而得妳的豐盛
因著苦毒
而得嘗妳的甘甜
妳在凈光的高處開江河
在谷中開泉源
使沙漠變水池
妳讓啞吧歌唱
使瘸子跳躍象鹿
只為了叫人
看見——！
知道——！
思想——！
明白——！
這是耶和華的手所作的
這是父神的愛所成就的
哦！我是誰？
妳竟不忍看我在苦難的坑中
哦！我不就是那個
叛負妳的人嗎？
妳竟叫著我的名字
把我從地極領來，從地角召來
走那清潔人才得走的聖路
妳對那被捆綁的人說
——出來吧！
妳對那在黑暗的人說
——顯露吧！
妳對我這汙穢的人說
——清潔吧！
我便歡歡喜喜地跟上妳
過水——過火——
水不能漫過我，火也不著我身
我在水中火裏歌唱
歌唱妳的名
因為這名救了我
這是救恩的時代啊
耶和華已在萬國前露出聖臂
贖金早已付清
罪——我們不再屬妳
神為著自己的名
從苦難的爐中
揀選了妳，揀選了我
我們便因此從苦難中大有所得
我們的罪都被他拋到身後
疲乏的，他賜能力
軟弱的，他賜力量
我們如鷹展翅上騰
奔跑卻不困倦，行走卻不疲乏
我們被神從世界贖出
歌唱著去往錫安
（八）
我歌唱苦難
因著前面的苦難歡欣雀躍
我在苦難中與神貼近
藉著苦難回到他身邊
領受那生命的給養
感謝我的天父
讓周遭都已黑盡
讓我轉望家園的燈光
讓我從世界走回
安息在他的豐盛裏
諸天都在歌唱
耶和華鋪張穹蒼
這光輝的幔子遮庇我
他的手又親自來雕琢
我是多麽貧賤的劣石
妳卻決意要琢我為寶器
我的不配
雖讓我戰兢恐懼
卻祈願——
這雕琢繼續——再繼續——
我的父啊
讓我在疼痛中領受妳吧
因著這疼痛
便確知妳的工
確信父神的手不曾放棄我
便有喜樂的盼望滿心
凡從神的就勝過世界
使我們勝了世界的是信心
在苦難的煉爐中
我們的信心金子般閃光
煉去壹切汙垢雜質
以純銀的心誌歸依神
我的神啊
感謝妳在流淚谷等我
使我承沐妳的秋雨之福
我的神啊
贊美妳在幹渴地等我
讓我喝著妳生命的活水
從此苦難成了我養息之地
不幸做了我靈的鑒鏡
感謝苦難
讓我的四肢軟弱
我以嬰兒的仰賴聯結妳
贊美苦難
讓我的心誌疲乏
得以忘卻世界
單單看妳！
我的父神以愛圍抱我
經他過濾的苦難是膏我的油
那馨香——滋養我的靈
令我筋脈強健，充滿並堅實
我在這苦難中沈到基底
雙腳得力沖奔天路
我以苦難與父神聯結
他在苦難中向我顯現
我以苦難鑒查心靈
懺悔中被他親手撫起
我以苦難體貼他心
他的大愛是力量之源
讓我們歌唱苦難吧
它使我們得著永遠的平安
讓我們迎接苦難吧
它帶我們得見父神榮光
讓我們贊美苦難吧
它讓我們美麗地進入永生